女人雙手握住男人的手,搖了搖頭,說道:“不,這是我身為妻子的責任。輝哥,幫我扶起來,我想看看咱們的孩子。”
“羲兒,你剛生完孩子應該好好休息。”男人關心地說道。
“不,我想看看我們的孩子。”女人又搖了搖頭,執意要坐起來。
“好吧。”男人拗不過女人,隻好將她從床上扶起來,並將一件毛皮大衣披在她的身上。
“爸,將孩子給我吧,羲兒想看看孩子。”
“孫子,媽媽想你嘍”說著又親了一口嬰孩,將他遞給男人。“好了,你們一家三口就好好享受現在的快樂吧,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著林老漢就與接生婆還有那個將接生婆帶來的壯小夥走出了房間。
——客廳裏。“老阿婆,這麼遠的路讓您趕過來真是辛苦您了。”林老漢對接生婆說道。
接生婆找了把椅子坐下,顯然那麼遠的距離趕過來然後又忙碌地接生,可把她的這把老骨頭累壞了。“你這個林小子,當年你老婆也是我接生的吧,沒想到今天輪到你女兒了。”林老漢今年五十有二,接生婆足足打了他一輩,叫他林小子倒也不為過。
談到自己的老婆,林老漢歎了一聲,道;“是啊,轉眼間二十幾年就這麼過去了。可惜老婆子走得早,連孫子的麵都沒有見著。唉,不說這些了,今天是喜慶的日子。對了,老阿婆,您餓了吧。廚房裏正煮著肉湯,我給您盛來暖暖身子。”
“被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是餓了。”老太婆摸著自己的肚子也不客氣。
之後,三個人在客廳喝著熱騰騰的肉湯,又聊了起來。當然也給房間內的羲兒送了一碗進去,生完孩子身子正虛,喝完肉湯可以補補身子。
“老阿婆,現在山裏的積雪很厚,路不好走。而且村裏還有一個孕婦,讓您趕過來趕過去也不方便,要不您就在村裏住上幾天。”那壯青年說道。
老太婆喝著肉湯,發出“呼哈,呼哈”的聲音,“還有一個?”
“嗯,是隔壁家的張姨,聽說再過幾天就要身了。”壯青年回答道。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從屋外急急忙忙地趕進來,看見壯青年坐著,連忙問道:“阿鐵,接生婆還在嗎?”
“怎麼了張叔,這麼著急。接生婆不是坐在這裏嗎。”被那個叫做阿鐵的壯青年一說,他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接生婆。
“太好了,老阿婆您快到我家來看看,我老婆好像要生了。”看到接生婆還在他明顯還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非常著急。
“不是說還要過兩天才生嗎?”一旁的林老漢插口問道。
“我也不清楚,她說她的肚子一陣一陣地抽搐,一陣一陣地痛。”
“生孩子怎麼都趕一塊了。”肚子一陣陣地抽搐,一陣陣地痛分明就是分娩前的前兆——陣痛。接生婆站了起來,問道:“孕婦在哪裏?”
“在隔壁,就在隔壁。”那男子連忙帶路。
一陣忙碌之後,又一個新生命在這個小山村裏誕生了。
——冬天終於結束了,春日的陽光將一個冬天的積雪融化,滋潤了蘇醒的萬物。陽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非常舒服,讓人忍不住打盹兒。不過,村裏的人們可沒有那麼閑暇,現在正是播種的時節,地裏的活有得他們可忙了。要說村裏最閑暇的就是兩個在冬天裏生了孩子的女人。此時她們正抱著自己的孩子坐在家門口閑聊呢。
“你家的兒子長得可真俊,跟王先生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你家女兒也很漂亮啊,長打了一定是一個大美女。十裏八地的媒人一定會把你家的門檻都踏爛了。”
“嗬嗬,那把我家女兒先預定給你家兒子,你說怎麼樣。”
“好啊,那我們以後可就是親家嘍。”
“對了,你們家兒子取名了嗎?”
“取了,孩子他爸取的。叫曉風,王曉風。”
“王曉風,不愧是王先生取的名字,聽上去就跟其他山裏的孩子不一樣。”
“我家媳婦的名字取了嗎?”婦人開玩笑地說道。
“哈哈,取了,叫張昕,我的親家母。”另一個婦人笑著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