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公安的“綠”(三)(2 / 3)

我的小表弟

我有一個可愛的小表弟,他的名字叫笑笑,今年才一歲半。 笑笑名字裏雖然有笑字,可是他並不愛笑。有一次,我故意逗他,和他玩變臉遊戲。我一會兒變一個臉,一會兒有又變一個臉。可是我不管怎麼逗他,他還是那副嚴肅的麵孔。 他雖然不愛笑,但是也不愛哭,整天一副男兒有淚不輕彈的樣子。有一次,我把他的小玩具拿走了,他很生氣,可是就是不哭。可能是他覺得自己是男子漢大丈夫吧。 笑笑雖然表麵很嚴肅,可是他卻是一副俠骨柔腸。有一次,我抱笑笑到外麵去玩,正巧,碰到一個比笑笑還小的妹妹。那個小妹妹見笑笑手中拿著一個核桃,立刻去搶。笑笑不願意,結果,小妹妹哇地一聲哭了。笑笑見狀,忙把核桃塞進小妹妹手裏。一付將功贖罪的樣子,表現出了男子漢的大度。 我的小表弟還很有“外交”才能。有一次,表叔把他帶到爺爺家玩,我見到笑笑就伸手想抱他。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就馬上友好地與我做了個親熱的擁抱。 怎麼樣,眼紅了吧!這麼可愛的小表弟誰不想要哇!

我的頭發?

我這個長著一條長長的辮子,大概已經打到我“屁股”那兒了,但這個辮子總給我惹些麻煩,我總是把頭發編起來.. 在我沒有留頭發的時候,我的發型像娃娃頭,同學們總說我洋娃娃,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他們,嘴上說,可心裏卻不是那樣,我那時羨慕我的好朋友的頭發,因為她的頭發特別長,我天天都告訴媽媽我要留長發,媽媽忍受不了我的“嘮叨”就破例給我留了個長發,其實這頭發不算是很長。隻達到我的脖子那,不過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我的頭發越來越長,男生們愛玩我的辮子,一會把兩個鞭子係一起當麻花,一會..哎,你想多煩人就有多煩人,我最後終於忍受不了了,對他們大叫一聲,嘿這一聲還真管用,他們一個個夾著尾巴逃跑了。 我每天都整理我的頭發,我已經養成了習慣,嘿嘿,我的頭一搖,頭發就跟著來回擺動,那樣子還不錯嗎!

朋友幾何?同窗當歌

轉眼,高中畢業十載有餘。 十年,夠上一個輪回,究竟人世間發生了多少事,有誰能說清。十年昔日同窗的朋友,你還能回憶起多少事,又遺忘了多少人。光陰荏苒,當初的牛犢後生徒有的隻是不怕虎的牛勁,現今畏縮得隻剩下額頭的皺紋如溝壑般縱橫。 想當年,那晚,夜宿野外,草坪為床,天為被,月光乃照明,星星成點綴,三五成群,相擁而躺,似睡非睡,你一言,我一語,熱血滿腔,豪情萬丈,氣吞山河,誌奪五嶽。放言,江山美人,功名利祿,猶如探囊取物般易如反掌。闊論高談,各抒己見,你成一派,我獨成一調。時事政治,天下興亡,無不如數家珍,口若懸河。 想當年,一朝別離,聚首茫茫無期,東西各奔,前途各異。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十年了,有人騰達了,一擲千金;有人落魄了,捉襟見肘;有人得意了,一呼百應,有人失意了,默默無聞;果真是應了一句老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有人歡喜有人憂。 三載同窗,苦讀三載,多少個日夜的挑燈夜戰,埋首題山庫海,為著一個共同的奮鬥目標,萬軍千馬,你追我趕,爭先恐後,蜂擁而上都試圖第一個擠過獨木橋,狹路相逢勇者勝,勝者固然可喜,敗者不必灰心,生活的大門為每一個人敞開,隻要你懂得生活,你就能成為生活的強者。 十年了,數十個春夏與秋冬,縱然物是,人已早非,滄海桑田,曾經勾勒過無數次的宏偉藍圖是否實現,曾經抱得美人歸的美夢有否成真,曾經想學伽利略一根杠杆撬動整個地球的雄心是否依舊勃發。鬥轉了,星移了,當年在青春的芳草地裏嬉笑怒罵的青男少女們,笑容依舊,卻早已青春不在。或為人母,或為人夫,道義與責任取代了浪漫與激情,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曆史不複存在,慶幸,仍有為數不多的一小撮大齡同窗們,仍堅守著屬於自己的青春樂園,恪守著寧缺毋濫的青春守則,一個人自由舞動生活靈動的旋律,自由描繪生命絢麗的色彩,我亦不失為其中一族,為此沒少受父輩們的嘮叨。

歲月如歌,青春似酒,同窗是緣,不想問這緣從何來,又從何去,既然有緣,就把這緣延續下去,舒展開來,於是記憶的閘門一旦開啟,一副副塵封已久的畫麵逐一呈現在眼前:睡在我上鋪的兄弟如雷的鼾聲可真夠感天動地;同桌的你的披肩秀發恐怕早有人替你盤起,

上課時間你帶頭發起互傳紙條票選班花的小把戲是否還能記起;藏在抽屜裏的“倚天屠龍記”在班主任的家中可否還能找起,是誰一大早抱著把吉他在操場邊上賣弄的演唱“中華民謠”;又是誰深更半夜把一封濃濃的情書放進心儀女生的抽屜;老師說我們很調皮,總是把校園攪得昏天黑地,可我們也算知趣,半夜出校門總是越過高高的圍牆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出去,絕對不會驚動看門的老頭的。 曾經許下諾言,十年來相會,十年期限轉眼已到,不管奔波天涯,流落海角,順心也好,煩惱也罷,看似無期卻有期,細思有期卻無期,秋水望穿,翹首期盼,終因世事無常,瑣碎牽拌,未能如願。 十三年前,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十三年後,街頭偶遇,似曾相識,未敢相認,不想曾經不可一世的莽撞少年卻也烙上歲月的痕跡。不禁發出“同窗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的感慨。 十年不曾謀麵,偶遇,分外“眼紅”,街頭小聚,平常不善酒量的我變得鬥膽海量起來,也許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緣故吧!“一杯為我們兄弟情深,幹”!“二杯為我們十年後的相遇,幹”!“三杯為我們同時暗戀坐在前排的女生,幹”!“四杯因為沒有理由,幹”!“五杯。”!到了第五杯早已麵紅耳赤,措詞不清了。“朋友,你喝醉了,別喝了”。對方率先發難,“我沒醉,沒醉”。我也不甘示弱,說完饒有興趣的豎起自己的大拇指,煞有介事的問道;“這是什麼”?“一”。“不對”。“手指頭”。“不對”。我連續搖頭否決,“讓我再想想,在想想。”。突然,靈光一閃,兩人相擁在一起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象軟泥一樣互相攤到在對方的懷抱裏。其實,隻有天知道這是我們當年兄弟幾個晚自習後去校園後山上偷西瓜的接頭暗號。 試問人生朋友幾何?惟同窗當歌!

父親

父親是3天前的一個下午來的,當時無人在家,他擱下背兜蹲在門口抽葉子煙。傍晚,樓上的張婆告訴我,她下樓撞見父親,以為是盲流,嗬斥他走開,父親惶惶不安:“這是我兒的家呢!”我向父親求證此事時,父親正在廚房擇菜。他像犯了錯的孩子,局促地站起來,搓著雙手,目光遊移,囁嚅著說:“下次,我一定穿周正一點。”我本是怕父親心靈受到創傷,欲安慰他一番的,豈料他不但沒有半點委屈和憤慨,反而以為自己丟了我的醜而深感慚愧。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痛。 家裏不寬敞,我們把父親和兒子安排在一間屋裏。父親進屋不久,我就聽見巴掌落在臉上的聲音,開門一看,見兒子正大吵大鬧:“你髒,你髒,不準你親我,滾出去!”父親不知所措地捂著臉。“他是你爺爺,你爸爸的爸爸,我是他一手一腳養大的,你知道嗎?小子!”我對兒子動了武。聽到兒子的哭聲,妻子一把把他抱過去,對我怒目而視。父親垂著手,呆呆地站在一旁,又像犯錯一般。夜已很深,隔壁的我還聽見父親輾轉反側的聲音。

次日早晨,妻用不友善的腔調對父親交待:“茶幾上有好煙,有煙缸,別抽葉子煙,別亂抖煙灰。別動音響,別動氣灶,別動冰箱,別動電視..”父親謙恭地說:“叫我動,我也動不來的。”中午我和妻子回來,看見滿地的水,父親正蹲在地上,拿著帕子,手忙腳亂地擦地板。妻子一甩手進了臥室,“砰”地一下關了門。父親便立即又像做錯事一般,不知所措起來。我按按他肩:“爸爸,您想幫我們拖地板是吧?”父親點頭。我便拿出拖把,給他示範了一番,然後交給他:“您試試父親拖淨了剩下的半間客廳。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後望著我,一臉感激。 下午下了一場小雨,下班回來不見父親,妻子頓時火冒三丈,對我大發脾氣。我和她唇槍舌劍,互不相讓。正鬥至酣處,門鈴響了,父親站在門口——濕漉漉的頭發搭在皺紋堆砌的額頭,鬆樹皮一樣的手提著一個塑料袋。他鞋也沒脫就進了屋。妻子“哼”了一聲,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