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癱軟的坐在地上,四肢具都懶得動彈,呂產到能走動,但也是手腳疲軟。
“後生可畏,若是再射出一箭,從此邊關便又誕生一位箭神,此戰好是爽快,倒比和蟲成一戰還要爽快。四十年練刀,方悟出地刀絕招,今日一戰到叫我見識到天威的妙處。地勢乃人之本,以身蓄勢,以氣奪人心誌,氣隨人意。我今傳你地勢奧義,待三年後,再見我天刀威勢。”說完,呂產飄身而去,卻又哈哈大笑到“今日得我地刀奧義,便是我的弟子,他日若是勝了蟲成,必要告訴蟲成,你是我呂產的弟子,哈哈哈哈!天地人合一,方可成域,隻有成域,才能破碎虛空,切記!切記!”
地勢的厚重,李廣已然見識,但對於“域”李廣今日頭次聽說。呂產一走,李廣就躺在地上喘息,直到申時,這才有了力氣,卻不敢向上山時那般,老老實實的接著山勢斜坡,緩緩的來到山腰,找到三茅昔日清修的偏殿,倒頭就睡。
徐平一整個下午,遍尋李廣不到,隻好去問三茅,但見三茅麵色不喜,嘴裏似乎在罵著什麼人,就悄悄躲在三茅背後偷聽,也為聽著三茅所罵之人是誰,隻是知道,有人不脫鞋,躺在三茅床上,偏偏三茅奈何不得那人,隻是躲在此處念念叨叨。三茅覺察背後有人,轉身一看,卻是徐平。徐平開口就問三茅可曾見著李廣,三茅聽得李廣名字,嘴角直抽,想說什麼,卻終是未開得了口。徐平奇怪三茅表現,但依舊追問三茅,隻見三茅道:“懶龍翻土,侯爺自是躲在床上。”
三茅本說的是李廣大戰過後,躲在自己昔日清修之地,不脫鞋上床,忒懶了,但徐平一聽之下,誤以為,懶龍翻土,不是要播種麼?躺在床上當然是在播種了,又盤算,韓尚佳未見得來白登啊?莫非李廣在白登這一年半載,暗中找得想好的姑娘了?這確是大喜之事,得趕緊告訴夫人知曉。當即呼來李晨,在李晨耳邊悄聲安頓一番,但見李晨眉開眼笑的去收拾行李。
舒悅見李晨收拾行李,不知徐平究竟給李晨說了些什麼,去問李晨,李晨卻不肯說,隻好怯怯的去問徐平,徐平見舒悅問方才之事,便說,男歡女愛,你一姑娘家打問什麼。舒悅麵色一羞,倒是不敢再問,卻又跑去李晨那裏,戲謔的問李晨,是不是徐平給李晨尋著了媳婦,這般高興,李晨見舒悅誤會,忙解釋到,這等好事,自然是少爺的了,什麼時候才能輪得到自己娶妻,說完眼神躲閃的偷瞧舒悅。
李晨心裏暗自喜歡舒悅,本是李府上下眾所皆知的事情,唯獨舒悅遲鈍,一直不曉得李晨的心意。舒悅聽說是少爺的好事,興奮的抓起李晨的手,追問是哪家姑娘,李晨當然不知,舒悅卻以為李晨故意瞞著自己,當即不喜,揪著李晨的耳朵逼問。李廣的歡好之事未到,李晨卻心裏喜開了花。
卻說呂產,直到第二日午時,方才返回長安,看來與李廣一戰也是元氣大傷。呂產回到長安,破天荒,第一次踏進未央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