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本要尋個僻靜處,歇歇腳,但是卻聽到集市商販的議論,不由大驚。好個呂澤,卻是安著這等壞心思,即便你是呂後的親弟弟又怎樣?敢打佳兒的主意,必不饒你。
那些小販正在私下議論間,李廣已到近前,如抓小雞般,單手提過來一個商販,“你們方才說的可是真的?”
“是……是……是真的,長安城早就傳遍了。”
“呂產家在哪裏?”
“官爺饒命,小的不認識呂產,官爺饒命。”
“就是你們方才說的那個背大刀的人。”
“官爺,小的知道那人住在城東,門口掛著呂府的牌匾就是。”卻有旁邊一人知道呂產的下落,生怕李廣在遷怒旁人,趕緊告訴李廣。
李廣放開方才那小販,順手抓過一塊豆餅,放在嘴裏啃食,這些小販見李廣凶狠,哪裏敢上前要錢,隻盼著凶神惡煞般的李廣,早些離開。
呂府,李廣並沒有硬闖進去,呂產人倒是不錯,雖是呂後親弟弟,但卻是值得尊敬的武道前輩。李廣站在門口,說明來意,守在門口的家丁忙回府稟報。不一會兒,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人,出門引李廣入內。
呂府主宅端對著正門,兩旁是廂房,主宅兩旁有過道直通後院,不像其他大戶人家一樣,後院是大大的一個花園或池塘,中間樓台亭閣遍布,呂府的後院是個大大的演武場,布設簡單,但是整個演武場具都是大青石鋪就,平平整整。此刻呂產正在演武場等著李廣。呂產見管家將李廣帶到了,便讓管家下去置辦酒席。
“小子,媳婦被人給搶了,鬱悶吧?”呂產見著李廣,隻拿這件事兒逗弄李廣,全然不考慮李廣感受。
“我不會因為他和你是兄弟,便會手下留情的。”李廣想起呂澤,撂下句狠話。
“殺得了他,你也不會殺他,殺了他,隻會讓我那姑姑失了麵子,更多的無辜之人被牽連進來罷了。”
“不殺他,難道看著佳兒給他為妾?”
“你那媳婦,不會真的被他迎進門的,我保證。”
“哦?此話怎講?”
“不急,以你的脾氣,怕是為了追媳婦,還沒有吃飯吧?我們邊吃邊聊。”
不一會兒,管家已使人在演武場支起食案,擺滿酒食。見有酒有肉,李廣也不管呂產,抓起肉就塞,拿起酒就喝,片刻間,食案上肉食已全部落到李廣腹中,唯獨還剩半壇酒。李廣欲要舉起酒壇灌酒,卻被呂產攔下了。“心情不好,酒還是少喝一點,習武之人,雖說不戒酒肉,但是要追尋武道極致,還是少喝些酒水。”
呂產見李廣放下酒壇,方才道:“殺人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