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歎氣?”秦暮羽不知來由,隻以為甄家的二公子是玩瘋了。
“沒什麼,大約這是二哥哥最後的結局。”甄沛涵感慨良多。
“吃飯吧,管他那麼多,隻要我在你們身邊就好了。”秦暮羽不以為意,這是別人家的事。
初二是回門的日子,也是秦府嫁女的日子。甄沛涵前些天才去過甄府,這次就不去了。秦淑秀找了個書香門第,跟孟公子郎才女貌、門當戶對。
這就是秦府與甄府不同的地方,秦老爺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嫁得有多好,隻要兩個人踏踏實實地過日子,對方善良上進,即使是乞丐又如何?
甄沛涵也是希望小姑幸福的,恭喜她找得如意郎君。還送了一份大禮過去。
年後,甄沛涵與夫君一同去了將軍府,看了看李沫盈身邊的一雙兒子,大的已經兩歲,小的也有一歲了。
他們安安穩穩在將軍府待了一段時間,宮裏再次傳出消息,柳學士查出與妃嬪有私、被皇帝賜了一杯毒酒。而甄妃徹底地被皇帝冷落了。
“別擔心,這事跟你無關。”秦暮羽安慰妻子。
甄沛涵知道舅舅現在得皇帝重用,所以近段時間她也不會怎麼樣,暫且能夠平安過日子。隻是過去三月不久,災難的日子很快到了頭!
有西域的胡人進宮拜訪皇帝,聽說帶了十餘名親信。而恰恰這個時候,振國大將軍帶兵打仗去了,胡人首領覲見皇上,任何賞賜都不要,隻要見一麵甄沛涵!
甄沛涵完全摸不著北,既然召見隻得進宮去一趟!
她不知這位胡人首領為何對她另眼相看,隻聽說她在家裏發明的那些東西傳到了外麵,影響頗大!
胡人首領以為甄沛涵隻是個粗人,沒想到是位嬌滴滴的小娘子,也就生了歹念、想占為己有!皇帝很為難,若對方隻是普普通通的女人,賜予胡人首領倒也沒什麼,反而會覺得他這個國家應有盡有。
但甄沛涵是大臣的正妻,他怎能奪人所愛呢?
胡人首領隻派心腹對皇帝說了一句話,皇帝同意並答應了,“隻要你有辦法將她帶走,人就是你的了。”
甄沛涵依舊是在甄月琴的寢宮住著,除了第一次朝宴她去了,之後的幾天都聽憑著消息等待。下午,皇帝特意來看甄妃,甄月琴冷冷清清的樣子叫人生厭,皇帝也維持著表麵功夫。實則是想將這兩人同時帶出去,令胡人首領看看。
甄沛涵還是第一次見皇帝將外幡之男往自己的後宮之地領的,也許是為了讓別人見證自己的領地有多大、回去後能誇大其詞。
“你們西域有朕這裏的景色美嗎?”皇帝與甄妃走在前麵,頗為自信地道。
“當然沒有,我們那裏漫天黃沙,哪有這裏的風景好、也更比不上這裏的人美。”胡人首領說著,摸了一把甄沛涵光滑的手臂。
皇上麵前,她不敢說什麼,隻將自己的手奪了回來、護得牢牢的。回到寢宮也打探不出任何消息,從甄月琴嘴裏更是套不出什麼來了。如今她對自己的心事都無法釋懷,更何況去幫助他人?
“三妹妹,我看你還是趕緊請求皇上回府吧,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甄月琴性子雖冷淡,也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我倒是想啊,可我每次去,皇上都是推脫不見我、肯定別有目的了。”
“我現在也保不了你了,你自己要爭取跟心愛人在一起的機會。”甄月琴突然莫名其妙說道。
甄沛涵完全不能了解,但次日很快被皇帝召見,並說明原意,“甄妃的事情朕知道你有參合,算起來你跟他們也要一同獲罪!其二你是甄家人,你知道甄最近在打壓甄家。”
甄沛涵一點都不知胡人首領在圍屏外偷聽,她覺得事態突然變得嚴重起來,“皇上,臣婦不明白您是何意?”
皇帝沉凝許久,“你懂的,甄再告訴你一條,有人告秦家謀反!”
甄沛涵一聽這話,立即激動起來,“不會的,皇上,您說誰謀反我都相信。但是唯獨秦家不會、秦大人更是忠心耿耿、為國盡忠!”
“你隻說了秦大人,沒說秦暮羽。”皇帝把玩著筆墨紙硯,眼眸極深,她知道對方一旦寫下幾個字,夫君將人頭不保。
“不會的,皇上,臣婦願以自己的命保證!”甄沛涵抖著膝蓋,差點哭了,關鍵時刻她要保護好自己的愛人。
“你的命在朕這裏不值錢,再說即使秦暮羽不反,朕也可以做點讓他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