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身子癱倒在地,百分之百地相信夫君為了她真的能夠走上這條路,可是皇上為何這麼安排,她不明白?
“皇上,您難道還怕一個外邦賊寇嗎,為了可得的領土您連尊嚴都不要了嗎?”甄沛涵傷心欲絕之中,毫無理智地說出一番話。
“放肆!你想知道原因,朕可以告訴你!”
她呆呆地聽著,皇帝的講述讓她難以相信是自己鋒芒太過才招來的禍患!
“你可知那場除妖之事是誰批準的?一個人生來就不同尋常,就有反骨,這個人還能在原來的地方待多久?若是什麼都照著你腦子裏想的做出來,朕的大國還要不要?朕還如何實施軍權?你甚至連繁體字都想改掉,告訴你,這裏的字體都是朕規定的!”
甄沛涵詫異極了,她沒有主張改過字,隻是平時的書信上都是以簡體字為要,是誰發現的?莫非也是甄蓮,一並讓人傳到了皇宮?
“你是去是留跟朕說一聲,不過這兩種的結果都一樣,胡人首領已經看上你了、你跟著他去他不會虧待你。”
“可是,皇上!臣婦有孩子。”甄沛涵哭著道,一滴一滴的淚水打濕了膝蓋。
“去了西域你可以再生,想要幾個都行。並且胡人繼承大任的習俗是弟從兄、子從父,你也不止有一任夫君。”皇帝完全在說著與己無關的事情。
甄沛涵起初是很看好這個皇帝的,可現在為何覺得他越來越昏庸了呢?她將流之不盡的眼淚逼近眼眶,咬牙切齒,“臣婦誓死不從,要麼就一頭撞死在柱子上!”
“你難道甘願死在秦暮羽前頭嗎,這樣對你對他都沒有任何的好處,你仔細下去想想吧。如果同意去,朕會令秦家世代幸福安康、也包括你的女兒。”皇帝狡猾地道。
甄沛涵無話可說,她當然不想,也不能同意。假使真的去了那麼遙遠的地方,看不見也摸不到,隻留夫君跟彤彤、那麼人世間還有什麼意思呢?
她徹底地陷入了僵局,皇帝隻給她一天的時間考慮。據說胡人首領明天就要回大漠了。
晚飯時,甄沛涵吃得一點都不香,簡直沒心思下口。但甄妃每樣都吃了,勸她留點體力。甄沛涵隻勉強喝了一點羹湯,喝完她腦袋有點暈暈沉沉的,很快失去了知覺。
甄月琴不知情,立刻找太醫來看。皇帝身邊的公公特來告訴她,“娘娘,秦大少奶奶是吃了假死藥,起碼能管三天。明天皇上就想讓胡人首領將大少奶奶帶出去,最後一晚請娘娘照顧好她。”
……
妻子已經十天沒回府,皇帝也不給任何消息。秦暮羽心急如焚,從密探手中打聽到了胡人想要帶走甄沛涵!
他曾想過進宮行刺,殺了從外邦來的那幾個人。可是胡人首領住在宮裏,貿然不能下手。他絕對不做愚蠢地沒把握的事,說不定有人誣告他行刺皇帝。
而秦暮羽也很難捏到外邦究竟帶了多少人來了,他有沒有勝算的把握?
短短的十天裏,秦暮羽開始招兵買馬,偷偷做著這件事情。同時還在販賣兵器的手裏挑選武器,集結得越多越好。
還有,甄沛涵曾從玉佩裏得到過一把槍,隻試用過一次,還有六發子彈。秦暮羽也帶上了,不知道有沒有用?
在外邦準備離去的前一天,秦暮羽帶了兩千多的精兵守在城外。但他還來不及做出什麼,皇宮裏傳出消息,“皇帝歿了。”
是病是刺殺是中毒,外界一概不知,但所有矛頭都指向了外邦人!
城門失火,宮內宮外有大把的士兵廝殺起來。果然胡人首領隻是喬裝的商人,其實是西域單於,早就想搞內訌讓他們分崩離析!
天色將晚,胡人首領搶奪了甄沛涵率先從安全地方離開,與秦暮羽的人馬剛巧錯過。出了城,他們輕裝上陣,騎了十餘匹的駿馬快速離開。剩下一分隊也分頭離散。
等秦暮羽知道,已經是第二天天明了,他快馬加鞭在後追隨。邊跑邊呼喚著嬌妻的名字,隻可惜找不到她!
第三日,甄沛涵蘇醒之後,發現她被帶入一個營帳。有幾個奇裝異服的婢女走來走去、服侍著她。這才驚覺她來到了塞外!
“姑娘,你醒了?”身邊多數人講話都是她聽不懂的,這時帳外卻來了個老大娘,穿著打扮都十分光鮮、親昵的喚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