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使的墮落(一)(2 / 3)

那天他們一直爬到鬼見愁。秋天的北京美麗妖嬈,羅素衣的長發飄起來,臉上飛起紅暈。林念吟覺得這景致就像此時的羅素衣,31歲,正是女人最美麗的時刻。林念吟說:“姐,你

還記得那些糖紙嗎?我快攢夠一萬張了。” 羅素衣呆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小傻瓜,還真想娶姐姐呀?可惜姐姐已經嫁人了,而且是半老徐娘了。我聽你們宿舍的人說,你是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呢,不要太驕傲啊。”他的心沉下去.. 回去的車上,羅素衣疲憊地睡著了,香山一點點遠去,漸漸地,羅素衣的身體一點點靠在他的肩上,他不由自主地伸過手攬住了她的細腰。這是他們的身體第一次如此親密地接觸,他緊張得輕微顫抖起來。就這樣,他抱著她,雖然她把他的胳膊壓麻了,但他一直堅持著,聽著她均勻的呼吸,嗅著她長發裏洗發水的清香。那一刻,他忽然想流淚。 卻沒有料到,半年之後,就在他即將畢業的時候,羅素衣離婚了。他去看她,見她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屋裏,他遞上紙巾,又遞上自己的肩膀。這次,她靠在他肩膀上哭了起來。 良久,羅素衣抬起頭,幽幽地說:“你不知道姐姐的苦。” “我知道,”他說,“我從來都知道。姐,我的糖紙有一萬張了。”她站起來,背過身去說:“你還是個小孩子,不懂什麼的。”

他忽然狂躁起來,攥住她的雙手,瘋狂地嚷道:“不要再說我是小孩子了!我不要你永遠把我擋在外麵!我喜歡你,從我9歲起,從我19歲再一次見到你,為什麼你不相信我!年齡不是問題,愛情隻是一個人到達另一個人的靈魂,我有這種感覺!” 羅素衣倒了一杯冰水給他,緩緩地說:“念吟,姐姐已經32歲了,32歲的女人,不是小女孩兒,她知道自己應該要什麼。小弟,姐累了,你回學校準備論文吧。” 他忘記自己是如何回的學校,一夜沒睡的他,第二天又坐地鐵來到羅素衣那裏,卻發現門鎖上了,門上留了紙條給他:小弟,我離開這個城市了,不要找我,我不想耽誤你的青春。 他頹然跌坐在地上,喃喃道:“我知道你喜歡我,我知道你喜歡我..”

畢業後,他放棄了去美國的機會,一個城市一個城市地找她。每到一處,他都會去電台請主持人講這一萬張糖紙的故事,找一個叫羅素衣的女子。 兩年後,他來到杭州,這裏是羅素衣的老家。電台裏播放著他的故事,講到最後,主持人的聲音哽咽,說:“或許我們早已對愛情不再發燒了,因為我們的溫度總是36.5度,但有一個男孩兒,他的愛情熱度始終保持在38.5度,林念吟的熱情,讓我們深深地嫉妒..” 林念吟堅信羅素衣總有一天會聽到自己的愛情宣言,他決不會放棄。 門鈴響起來,他以為是收水電費的。打開門,卻看見外麵站著一個美麗的女子。林念吟怔住了,一下子淚流滿麵,囁嚅著:“姐..”張開雙臂擁抱過去

我們的雙方父母今天晚上要掐架了

時間有限,昨晚一夜沒睡好,現在渾身都不自在,上班沒心情。上網來簡單把事情經過寫一寫,大家幫幫忙給點意見啊!我在此謝謝了。

我和女友07年初經某位雙方家長都認識的阿姨做中介從而認識,當時是女友家委托中間人介紹對象的。兩年長跑以來,我對她基本上有求必應,從服飾、首飾、美食、旅遊等方麵都滿足了她。雙方家長都比較滿意我們,一直沒有任何反對。 我們雙方都是這個國內所謂的國際化大都市本地人,家長們都是事業單位人員,我爸從以前的事業單位退休待遇在08年剛調整為公務員待遇,我媽和她媽是社保退休,她爸是事業單位在職人員,雙方都在這個城市的核心地帶有各自的房子,按目前價格市值約65萬/套。 我和女友是大學畢業,她目前在事業單位做合同工(工資3 K),沒有入編製,所以要考研,08年考了,不知能不能過。我是外企主管,從事的職業不是很怕金融危機的影響,單位剛炒了一批人,但我還加了薪(有9K)。

大家一直說要買房子結婚,所以本周剛剛在城市的核心繁華地帶看中了一套房子,56萬,簽合同當天大家說好我家出36萬,她家出10萬,貸款10萬。 昨晚女方家說她要讀研,如果考上了要去北京一年,然後才回來(因為她的單位是科研單位,她是考回她單位的研究生)。所以說房子先買,但不想領結婚證,說是怕在單位影響不好。 我爸脾氣直,一聽就來了火,我父母要求必須是先拿結婚證,再辦房產證(寫兩人名字),擺酒的事可以先緩一緩,也可以暫不住在一起。 今天她們家約了晚上見麵,我不知道結果如何,我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我自已認為的解決辦法是:如果女方家想我們的愛情開花結果,我們家出36萬,我個人貸款20萬,先辦房產證(寫我一個人名字),等到她們家同意我們領結婚證,然後雙方家長出16萬辦理提前還款,剩餘10萬我們繼續月供,將房產證名字改為兩個。 如果雙方家長談不來,我們家單獨買樓,將房子出租,以該房子的商業核心地段,房產中介說2500元/月不是問題。雖然我也不是大款,但是以我家兩套市中心房子的實力,我就不信找不到真心的老婆。 大家快快給意見啊!

欠你一場愛

她上高三那年,父親去世。她恨母親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女人,父親剛走幾個月,就迫不及待地要尋另一個人來充滿這個處處都留著父親影子的家。 所以,當她看見樓下那位時常背著畫板的中年男子,竟在客廳裏那麼專注地給帶著迷人微笑的母親畫像時,一向溫柔地愛著母親的她終於忍不住朝母親聲嘶力竭地發了火,而母親則一言不發地轉過身去。 已是高三功課最繁重的時候,她卻從學校宿舍搬回家住。樓下的中年男子依然常上來,一下下地很執著地叩著門。她總是很尖聲地喊:“我媽不在!”有時候,敲門聲會停止片刻,又遲疑地響起來,她便會搶在變了臉色的母親前麵,飛跑過去打開門,用身子堵住窄窄的縫隙,白著眼冷冷地瞪他一下,道一聲:“麻煩你不要老往這兒跑耽誤我學習好不好!”不等那張微笑著的臉說點兒什麼便砰一下將門關上。 她原本並不討厭那個畫家的。他像父親一樣,有極爽朗的笑聲和極豁達的心胸。 可是無論如何他是不能代替她深愛的父親的。而且在這個小鎮上,丈夫剛去世半個月,便急切地要嫁掉,是多麼“傷風敗俗”的事啊! 她決定抗爭到底! 填報誌願的時候,她違背了父親生前讓她考到北京去的願望,瞞著母親報了離小鎮隻有十幾裏遠的市裏的師範大學。她終於如願以償地考上了那所大學。當她把通知書拿給母親看的時候,母親呆了許久,終於放聲哭了出來。她把一塊手絹遞過去,卻被母親狠狠地甩掉了,還給了她一巴掌。 她捂著熱辣辣的臉,轉身衝下了樓。傷心欲絕的她失去了理智,連迎麵而來的汽車喇叭聲都沒聽到。醒過來時發現腿上已打了厚厚的石膏。母親的眼也已紅腫得隻剩一條細縫。 以後的日子,她依然每隔兩天便回家來住,幫母親做做飯,打掃打掃房間。除了上班,母親幾乎習慣了足不出戶地守在家裏了。那個中年男子,她也極少碰到了。偶爾碰見了,看也不看一眼,便遠遠地走開。 母親終於和她一樣,把一顆心安安穩穩地放在了門內潔淨的小天地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