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姑娘,好險呢,幸好咱們在暗處,他們沒有看見咱們兩的麵容。”香兒心有餘悸的說道,
“看到了又如何?”在黑暗之中,香兒根本看不見子卿一張臉煞白的可怕,以及她言語中的虛弱。
“姑娘,你是後麵才進宮的,所以根本不知道這皇宮裏麵的事情,尤其是後宮之事,最為複雜,多少人可是一不注意就沒有命了。
有的事情和我們無關的就最好不要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聽這幾句話在運用在皇宮裏是再合適不過了,男女之事本就是為忌諱,
你知道剛剛那兩人是誰嗎?”香兒小聲問道。
子卿笑笑,隻是笑容中的那抹無奈是香兒所看不見的,見子卿久久沒有回答,香兒自告奮勇的說著。
“站在梅樹下穿著白衣的男人就是我們竺秋的宰相大人淩雲,姑娘也應該聽說過他的大名吧,他本來就住在這皇宮裏麵,所以看見他並不稀奇,可是這奇就奇在了他旁邊站著的那人,
姑娘,最近因為你和陛下的婚事,陛下特地邀請了其他幾國的國君,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剛剛那個女子就應該是夕燼的女皇,汐顏。”香兒斬釘截鐵的說道。
子卿本是疑惑的心思瞬間被香兒的話引起了注意,“女皇?”這天下間竟然還真有這樣的事,國君不應該都是男人才對麼?子卿失去了記憶,也不怪她不知曉。
“對啊,姑娘,這夕燼可是當今唯一的一個女子之國,而且是以女子為尊的國家,想來還真是給我們女人長臉,在那個國家裏,服侍女人的都是男人,而且還可以一女多男,你說這奇怪不奇怪?”
香兒還在喋喋不休說著什麼,子卿早已經聽不進她的話語,在她腦中隻有一個想法,她是女皇,怪不得那人會那麼待她,他那樣的人,也的確是需要這樣的人才配的上,而自己,又算的了什麼?
雖然是這般想著,但是她的心情沒有得到一點好轉,她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一幕,自己的心就好像碎了一般,比起他那日說不認識自己還要疼痛不已。
這個男人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當真是和他說的那般,隻是有過一麵之緣的路人?她不信,若真是這樣,她的心便不會疼痛的這般厲害了。
“姑娘,你在想什麼?”香兒這才注意到子卿的不對勁,明明已經到了寢殿,她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難道是姑娘在擔心什麼?沒事的,我們隻是不小心才撞見了他們兩,再說那個遊廊裏麵那麼黑,又沒有點燈,他們哪會看的見我們的樣子,
就算看見了又如何,姑娘後日就要嫁給陛下,那日一過,姑娘就是我們的娘娘,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陛下對那個女子這麼上心呢,
我敢肯定,陛下給姑娘的封號一定不低,到時候姑娘還有何懼,恐怕以後其他妃子見著我們都要繞道走呢,姑娘也不要將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了,後宮之事本來就亂,更何況這還是跨出了國界,和我們更沒有關係,我們也就不要管這件事了。”
麵對香兒的一席話,子卿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現在她滿腦子都是想的另外一件事,“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困了,馬上就就寢了。”子卿揮揮手,讓香兒退下。
香兒的眼神在子卿身上來來回回掃了好幾遍,雖然總覺得她怪怪的,但具體是哪裏怪她也說不上來,隻得回道:“那姑娘你好好休息,明日喜服便會送來,你提前試試看。還有宮裏的老嬤嬤要過來教你後日大婚的禮儀呢。”
“嗯,”子卿麵上有些不耐,香兒也就慢慢退了出去。空蕩蕩的房間中又隻剩下了子卿一人。明明室內點著溫暖的炭火,但是她卻感覺不到半點溫暖。
默默的躺回床上,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都是華染為汐顏插著花枝的畫麵,心好像被人拽住了一般的疼痛,
她狠狠的揪住了床褥,知道被褥上的花朵被她扭曲的抓成一團,她才放了手,花朵的圖案慢慢展開,隻是再也變不回原來的花瓣,多少有些痕跡。
攤開手掌,上麵的紋路清晰可見,但是她腦中的紋路卻是一片漠然,雖然以前的事情她並不記得,可是那幾個夜晚,華染天天夜裏出現在她床前,有些話她聽得清楚。
如果他當真是無情的話,怎會迷暈自己,又對自己這般的體貼?白日她前去,卻又裝作和她毫不相識一般,說來說去,華染這人身上的謎團實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