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花瓣夾雜著雪花從門外飄入,鮮紅的地毯配上浪漫的花瓣,別有幾分唯美之意。
“啊,哪裏來的花瓣?”
“這不是禦花園中的紅花麼?怎麼會出現在此處?”一些人紛紛議論道。
“快關上門,這種花有毒!!”侍衛長臉上突變,立馬喚來旁邊的人趕緊將門關上。一聽聞有毒,所有人的臉上都變了變。
子卿的酒還沒有入喉便碰到了這樣的事,兩人隻好暫且停下,青茯鎮定自若的說道:“大家不要害怕。熟悉皇宮的人都應該知道,在皇宮各處都栽種著這樣的樹。
這種樹名為紅樹,花葉四季常開,而花朵呈粉色,也永不凋零,這種花雖然有毒,卻是在一定數量的程度下才會出現毒素,這點劑量還不足以使人怎樣,所以此舉隻是為了裝飾。”
聽聞他這麼一解釋,所有人臉上都開始了釋懷,“是啊,這種樹啊以前我們皇宮是沒有的,後來是宰相花了大價錢從別處移植過來,為皇宮增添了一抹美色。”
“既然是淩雲宰相的授命,那麼就肯定沒事了,陛下,是我們多疑了,趕緊和娘娘飲下合巹酒吧。”一人樂嗬嗬道,在這個國家的人對一個人都十分信服,那人就是宰相大人。
青茯的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心中早已經將那人罵了千遍萬遍,他漠然的轉身,對著子卿抱歉一笑,“就差這一步了。”
子卿看了一眼那被緊閉的大門,淡淡收回了視線,重新將手臂伸了過去,完成剛剛沒有完成的事情。
或許這便是所有人有史以來見過最為一波三折的婚禮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下該沒事了吧,隻要儀式一完成,所有人也不用如此拘束了。
兩人的手臂交纏,喜服上麵一人繡龍,一人繡鳳,當手臂交叉之時,遠遠看去就好像是龍鳳相繞。青茯喉頭一動,酒水已經滑入喉中。
子卿的動作稍許慢點,嘴唇剛好接觸到杯沿,“嘭……”大門被一道氣流強力撞開,無數花瓣從外麵紛飛而來,刹那間,花般充斥了整個屋子。
當他白衣翩然的出現在紅毯的盡頭時,那一刻,子卿手中的酒杯從手中滑落在地上,應聲而碎。
他依舊和往日一般,身著白色素衣,白色衣擺在寒風中颯颯作響,烏黑的墨發迎風招搖,一向溫和如玉的臉龐此刻頗有些嚴峻,黑色的眼眸深處略帶著深沉。
她抬起的雙眸恰好和他對上,這一秒,仿若過了千年,你還是來了!
“啊,這不是宰相大人麼?怎的來的如此晚,快些過來,我旁邊還有位置。”一位五大三粗的官員指著自己旁邊的空位,滿臉的友好之意。
“我這也是空缺呢,大人過來坐吧。”由此可見,在人們心中,對待華染是有多麼的尊重和友好。
華染沒有回話,隻是朝著子卿一步步走去,他的步子走的並不慢,但就是有一種給人腳下生蓮的錯覺,他身上的氣質太過於純粹,就仿佛謫仙一般,那麼的清雅淡然。
兩人兩兩對望,明明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容顏,在這一刻竟有些經年之隔的錯覺,漸漸的,人們開始覺察出了端倪,宰相大人似乎並不是來喝喜酒的。
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場中那抹紅衣,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她穿紅衣,原來褪去了往日的素色,穿上這麼豔麗的顏色,整個人的氣質都會變化。
而子卿從他進來起便沒有離開他的身影,這還用多說什麼麼?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見兩人定是有些貓膩了。
一時之間,由於華染的出現,打破了所有的格局,汐顏看著華染出現,心中仍舊是為他跳動了一下,這麼俊朗非凡的男子當真是世間少見,所以才見過一麵便對他有意。
可是他出現了,卻是為著另一個女人,怪不得自己提出了那樣的條件他都不願隨自己離開,原來早就心有所屬,隻是,為什麼又是這個女人?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和她有關?汐顏憤憤不平。
南宮翎心中的一顆大石總算是放下了,華染這孩子還是來了,不然自己的好媳婦可要跟人成親了,也不枉他辛辛苦苦這麼遠來給華染助威,誰都以為南宮翎是來觀禮,哪裏會知道他其實是護短來著呢?
夙夜看到他的出現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嗬,還是抵不過相思來了麼?
青茯看到他出現並不驚訝,原本這場婚禮就是為他準備的,什麼封妃,不過都是噱頭而已,隻不過越到後麵他越發現自己假戲真做,到了這一時候,他是真真正正想要娶子卿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