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墨跡,帶你去個地方!”老道嗤笑一聲,隔著五米遠便掄起了巴掌,隨之一道掌風印向陌北辰的脖子。
“真來……”
陌北辰眼都睜大了,一聲驚呼尚未發出便被那巴掌掌風給掄翻在地,當場昏厥。
當他醒來時也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自己睡在了一張硬實的木床上。
睜開雙眼便看見木質的天花板,且嗅到一絲絲火氣,略帶火毒。
他微微側頭間,眼睛越睜越大,旋即猛然撐身坐起,險些沒驚得大叫出聲。
此處,竟然是他和小猙聯手搬走貪婪寶箱的小木屋,難道自己現在身處守護者苟閄的那山腹洞穴中?
這特麼是案犯自返作案現場啊!
他起身走到門邊,視線透過門縫在外微微打量,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完犢子……
愣立良久,陌北辰出了屋子,抱著僥幸心理在空蕩蕩的山腹走了幾圈,想找到一條出路,結果沮喪而回。
“是那牛鼻子把老子帶到這兒的?”陌北辰喃喃自語,回想當初自己被淩宗子利用,朱慷肯定是被苟閄坑了一把,那牛鼻子必然和苟閄是一道的。
“苟閄知道是我偷了貪婪寶箱,所以讓淩宗子……”陌北辰鬱悶無比,這朱慷害人不淺啊,你若明說這東西是苟閄的,我就是再貪也沒膽子來啊。
思索良久,他仔細回憶陌遠對苟閄的描述,他記得自己曾猶豫過將貪婪寶箱還回去,而陌遠是如此說的。
“沒必要,你能進他洞府,他自然知道幕後人是朱慷,而傳言苟閄此人最恨不忠不義之輩,你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他說不定會看在朱慷的麵子上不和你計較,反之,恐怕會直接拍死你,不是沒這可能!”
陌北辰琢磨半晌,覺得自己能醒過來,說明還有轉機,否則早被苟閄給捏死了,還能在此糾結?
“教訓肯定是少不了的,管他的,反走跑不了,既來之則安之!”
陌北辰自語一句,盤膝便在木床上內視傷勢,精神力沒怎麼恢複,真氣倒是恢複了大半,傷勢也莫名其妙的痊愈了,他估計是苟閄出手相助,否則那等傷勢豈會恢複得這般快。
而且自己紮在胸前的金針也被取走,體內沒有一絲截脈指氣勁,至此再無任何懷疑。
當然,也有可能是淩宗子所為。
不管怎樣,這是好事,他可以理解為這次的事不定有想象中那麼壞,或許乖乖的將貪婪寶箱物歸原主,然後被狠狠揍一頓就能走人。
如此想著,他心下微鬆,一思量,幹脆召出小猙,示意其將貪婪寶箱取出,就那麼放在床頭邊上的原位。
坦白從寬!
陌北辰覺得自己必須端正態度,窩囊就窩囊吧,誰叫人家是守護者來著,不丟人!
又覺輕鬆了些,他便緩緩調息運功,調理精神之海。
半個時辰左右,陌北辰忽然睜開雙眼,他聽到了屋外有動靜,隨之遠遠的傳來腳步聲。
他瞬間心懸,雖然剛才想得通透,不過即將麵臨苟閄,心頭還是噗通騰跳不已,這畢竟是守護者,整個玄天九域中都算得上牛逼的人物。
能不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