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慷道:“沒看法,那淩宗子不也離開了天棄島麼?你幹麼不把他殺了?”
“給我裝糊塗是吧?”苟閄扭了扭脖子,道:“他是破虛境離開天棄島,將被抽取大部分的修為來彌補天棄島的傳送屏障,根本不會引來災禍,我隻需要將他禁足在西北就行,有個跑腿的何樂而不為?”
又道:“那小子不一樣啊,內修境而已,離開天棄島根本不會抽取他修為,因為一抽就死,天棄島的規則是不會主動將被困之人致死,如此一來,那小子是脫困了,但天棄島的傳送屏障最少在百年之內無法關閉,除非那小子死掉,否則,玄天九域遲早出現大劫!”
朱慷哼了一聲,道:“神州之心失落已久,荒古神州隨時都有可能崩坍,並朝外擴散,整個大陸都在麵臨著危機,你還怕那小子引發什麼災禍?有什麼災禍比玄天九域崩塌消融更猛的?”
苟閄搖頭苦笑:“我們無數年鬥下來,禁閉自己的六識之力,外界的信息早已多年不問不聞,這突然冒出個從天棄島活著出來的低階武修,老子當時真想把那小子給滅了。”
朱慷冷笑一聲,道:“你以為他是淩宗子那小不點,能被你壓得死死的,不敢踏出西北一步,更不敢肆意妄為,那小子從秘境回來我就發現了他佩戴著輪回令,也猜到了他進過天棄島,殺他容易,沒壓力,但那兩條尾巴的小家夥咋辦,殺了吧,楊樓、侯禺、郝溪這些兄弟若知道了恐怕會踏足西北把我們給閹了;不殺吧,等它成就正果之時,你奈何得了?要知道這小家夥的殘暴天下無雙,發起瘋來比災禍還誇張。”
“可不是麼,我這不是找你商量來著。”苟閄聳其肩膀狠狠的蹭了蹭脖子,道:“我當時也是因為那小家夥的存在才沒動殺心,現在,天棄島屏障無法關閉,這將導致荒古神州更加危急,你說咋辦?”
朱慷打了個哈欠,道:“一切自有定數,既然那小子身邊有讓我們都顧忌的存在,那就得相信天意,荒古神州中心的虛空風暴持續無數年,其內到底鎮壓著什麼咱們都清楚,我們十二兄弟也不是擔憂一兩天了,但有辦法嗎?”
見苟閄還要再說,朱慷帶著小豬起身,同時擺擺手道:“本以為你是來找我晦氣打架的,原來是為這事兒,那就是說你沒將六丁重碳帶在身上咯?”
“我帶著幹嘛?用得著怕你?”苟閄黑臉一冷,沒好氣道。
朱慷兩手一攤,揶揄笑道:“你忘了他有血靈火源麼,那東西經曆空體溫養數年,又經控火手訣凝煉磨礪且晉級過,恐怕見了六丁重碳指不定高興成什麼樣了?”
“撲街仔!”
苟閄一聲大罵間已然消失無蹤。
朱慷抽動著雙肩嗬嗬大笑,搖頭自語道:“傻逼,人家還等你回去找打麼,真解氣,要是那小子修為再高些能支撐得更久那就更解氣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