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與秋的談話2(1 / 3)

第六章 我與秋的談話2

生活裏沒有書籍,就好像沒有陽光.智慧裏沒有書籍,就好像鳥兒沒有翅膀. 開學好幾天了,沒有書本,學習起來很不方便,學習進度也不快。

以前按時發書時沒有感覺到書的珍貴,每天上課都要抄在黑板上板書,古詩一類的都可以抄在黑板上,可課文就不行,所以很耽誤學習的進度。數學也有可以抄在黑板上的題,還有

些題要看標準圖解答問題,抄在黑板上也不是很方便。大多數同學沒有借到書,所以要背課文和概念的時候,都必須先抄在紙上再背。所以,我們是盼星星盼月亮,想把新書捧在手裏,好好地讀個痛快! 今天上午,老師喊了幾個同學去拿書。我們盼望已久的書終於來了!原本安安靜靜的課堂,變成了“菜市場'',亂哄哄的,教室裏吵的吵,鬧的鬧,大家都歡呼雀躍,心裏高興著呢!是啊,能不高興嗎?我們日日夜夜盼著書的到來,現在終於發書了!新書整整齊齊的,都舍不得翻頁,生怕把書給折壞了,都跑去買書皮,小心翼翼地把書包好。 通過這件事情,我相信我們都明白了書的重要性,不會再撕書,也不會亂寫亂畫了。一定都認真地學好書上的知識,好好地愛護書。我們都說“書是知識的海洋”既然書是知識的海洋,那麼我們就是遨遊在海洋裏的魚。魚不能離開水,離開了水就不能生存,就像我們不能離開書的學識生涯一樣,魚和海洋是美妙的結合體,是讓人賞心悅目的。書裏的知識讓我們學到了怎樣做人的道理。那麼書的白紙黑字就變成了我們一個有力的工具-------利用所學的知識來解決生活中的事,這時書裏的知識不僅富有哲理,更實際地體現了它可以為人們做出巨大貢獻的生存價值,更會塑造一個個談吐不凡,舉止有禮,言行高尚,心地善良的人。我們讀書,與書結合,不也是美妙的結合體嗎? 有一句名言說“知識就是力量”,而書正是這力量的源泉,生活裏沒有書籍,就好像沒有陽光。智慧裏沒有書籍,就好像鳥兒沒有翅膀。書籍是偉大的先人留給我們的遺產,過去一切時代的精華盡在書中。書,是人類進步的階梯,如果不好好學習累積這用書砌成的知識階梯,你就會發現自己的階梯沒有別人砌的高,沒有別人砌的寬大。所以,讓我們一起來學習累積這偉大的先人留給我們的遺產,一起學習這時代的精華,一起來保護這人類進步的階梯,一起來學習並發揚這啟迪智慧的鑰匙,一起來學習並發揚先輩們留下給我們,更是給人世間最美妙的聲音。

大唐的太陽,你沉淪了嗎?

他老人家愜意了,我卻窩下了心病.. 我的麵前,放著一本《井上靖西域小說選》。 翻開扉頁,一位清臒瀟灑的老人,正手指夾煙,目光深沉地凝視著遠方.. 對於這位老人--井上靖君,我是懷有深深的仰慕之情的。他是一位有著超群的才華,蓋世的學問,以研究中日文化交流史和中國古代史,而被譽為日本"文化功臣"的傑出作家。 他的這部小說選,基本取材於我國古代西域的名城名人。我曾在此之前,有幸拜讀過其中的《樓蘭》和《異域人》。我不會忘記,當時在讀完這兩部曆史小說後,我的心情是何等的激動..我既為《樓蘭》--這座古西域的一代名城的不幸湮滅而痛心不已,亦為《異域人》中的一代忠臣班超--"立功異域"的偉大業績欽歎不已.. 還有那著名的三十六國, 還有那神秘的塔克拉瑪幹.. 而在當時,我是根本不曾想到,能寫出這樣功力深厚的西域曆史小說的人,竟是一位從未到過中國,基本是"仰仗於正史材料"和"依賴於稗史材料"的日本作家寫的。 我想起了去年秋天在新疆,在塔克拉瑪幹邊緣的喀什市,聽到的有關這位作家的感人事跡。

由於迎來了中日邦交正常化的光輝時代,井上靖作為日中文化交流協會常任顧問、日中文化交流協會會長,曾先後訪問過中國十三次。他曾三次來到過塔裏木盆地,深入過塔克拉瑪幹地區,遊曆了他自己小說中的舞台。有一次,他想去看看葉爾羌河(塔裏木河的上遊支

流),不料,卻遭到了當地政府的拒絕。當然,他們不是沒有理由的。譬如他們擔心葉爾羌河水流太急,交通不便,他又年邁體衰等.. 然而,井上靖卻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老人,他苦苦糾纏了好幾天,到最後,竟流著老淚,"撲通"一聲,就要給當地政府的有關工作人員下跪:"求求你們,讓我去吧,我寫了一輩子的西域,一輩子的塔裏木河,卻從未真正見到過它。現在我好不容易來到了這裏,來到了塔裏木河畔,你們卻不讓我親眼看看,我怎麼能甘心啊!.." 老人的如此摯情,深深打動了有關工作人員的心,他們終於想方設法,排除一切困難和障礙,滿足了老人的夙願。 難得一個外國人,能對中國的曆史和古文化發生如此濃烈的興趣,這不僅需要熱情,而且需要氣魄。由此我突然聯想到,為什麼西域在中國,而寫西域曆史小說的人,卻在日本,卻是日本作家(我國幾乎沒有一位作家寫過這方麵的小說)?是我國的作家少,還是質量不如人家?我怎麼就從未聽說過,我國有哪位作家,去寫日本的富士山和明治天皇呢? 還是那次在西行的途中,我遇到了一位叫沈勤的青年畫家。他是有感於我國西域的畫,都讓一位叫平山的日本畫家給包了,他憋不下這口氣,才特意跑到大西北,發誓也要去生幾個"大頭兒子"回來的。那天也巧,我們談話之時,收音機裏正好在播送著日本作曲家喜多郎寫的《絲綢之路》,沈勤氣得一下子把收音機關掉,揮舞著拳頭,大聲地對我說:"好嗬,井上靖在寫,平山在畫,喜多郎在作曲,西域全讓日本人給包了,中國人死絕了!" 我完全可以理解青年畫家的怨憤之情。他並不是真的在責怪日本朋友,他是真的在為我國缺乏這方麵的人才而痛心疾首! 西行的最後一站,我拐到了南京。因為創作上的某些需要,我找到了南京大學曆史係的博士研究生姚大力同誌。 他基本屬於我的同代人。雖隻年長我幾歲,但在知識和學問上,卻超過我十萬八千裏。從這個不修邊幅,文氣十足的未來博士的口中,我又聽到了一件不能平靜的事情。 包括我國古代西域在內的整個中亞細亞地區,近年來發現了許多缽羅婆文字(古波斯文的一種)。在別的國家發現的這類文字,基本已由這些國家的考古人員研究破譯出來了,而在我國發現的一些,卻沒有人能破譯得出來。除了少量的聘請了有關國外的考古專家來認出了一些外,大量的,至今仍放在那裏,無人問津。 在我國的國土上,發掘出來的文字,卻要請外國人認,這叫什麼話嘛! 姚大力的話,在我的本來已經沸騰著的心中,又投下了一顆巨石.. 啊!我國的作家、畫家、藝術家和考古學家們,他們都在哪裏嗬?你們難道聽不到大西北在對你們殷殷呼喚嗎?你們難道看不到古西域藝術在向你們頻頻招手嗎?你們都躲到哪個鬼旮旯去了?你們怎麼那麼能沉得住氣,而我,都快忍不住了啊! 你們為什麼不去寫,不去畫? 莫非你們真的沒有才力,沒有勇氣嗎?莫非你們真甘心坐等外國人來研究我們的曆史,我們的藝術? 哦,我國古老的五千年文明古國,我們燦爛的大漢、大唐的太陽!--難道你真的沉淪了嗎? 不,太陽的暫時沉淪,是為了蘊育另一個更加輝煌無比的白晝。我們偉大的"大唐太陽",也一定會複出東山,普照中華大地的! 到那時,我們的文學藝術,也會衝出國界,走向全世界的。我們的作家、藝術家,也會去寫美索不達米亞和愛琴海沿岸的古文明的,也會去畫聖索菲亞大教堂和巴黎聖母院的,也會去考察希臘國土上倒塌的牆垣和羅馬帝國的古典文明的.. 井上靖第三次從西域歸來,曾專門寫了一篇散文,發表在《人民日報》上。我雖忘了題目,卻忘不了那結尾的最後一句:"我愜意地點燃起了從西域歸來的第一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