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禦極俊的麵龐僵持許久,最終從唇縫中擠出一絲嗤笑。
“女人太聰明了不好,收著點,該裝傻的時候就裝傻。”
秦嫿發麻的掌心顫抖起來,她憤懣無比地朝著他吼,“你做出這種事真的不怕遭報應麼?若是不愛她,你就不該招惹她,就算是利用……為什麼要把我牽扯進去,秦禦,你玩弄我這具身子還不夠麼,把我當槍使,千萬罵名讓我來背,引導童溪把恨意發泄在我身上,你可真是下作到了極致。”
男人臉上還掛著她的手指印,偏偏他邪肆的樣子一點惱怒的意思都沒有。
他修長的手指把玩著秦嫿的下頜。
笑眯眯地道:“不來這一出,如何將咱們之間這點見不得光的勾當公諸於眾?這下好了,江城無人不知,你是我秦禦的女人,是自小就在我身邊養大的,又被我從小草到大……”
“你去死吧!”她羞憤崩潰,狠狠踹了他一腳。
她氣得胸腔劇烈起伏著。
原來如此。
原來秦禦真正的目的不是把她當槍使,而是借此機會曝光他們兄妹的齷齪關係。
他故意製作出那種縱情聲色的視頻,根本就是故意給裴晉陽看的!
難怪他會在自己的訂婚宴發請柬邀請自己的對手!
秦禦依舊不惱,甚至還舔著臉重重親了她一口。
“小乖,你在我身下叫得那麼放蕩,這下所有人都聽到了,你無辜少女的麵具可以撕下了,再沒哪個男人敢撿我玩剩下的女人……”
…………
訂婚宴那天晚上,秦嫿廝打著將他趕出房去。
後來的許多天,她都沒有再見過童溪。
童家與秦家不同,童家是做正經生意的,形象非常重要。
童溪訂婚宴被曝醜聞,童家一下子陷入公關危機,連股價都跟著暴跌。
秦嫿隻能佯裝平靜地繼續生活,如常去學校上課,下課後去咖啡館打工。
某天傍晚她收工後,往地鐵站的方向走去。
忽然冒出幾個小混混模樣的人將她圍住,捆住她的手將她套進黑色麻袋,強行拖上了車。
車子顛簸了很久,仿佛開了一段長途。
秦嫿什麼都看不見,直到她被拖下車子丟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頭上的麻袋才被扯下。
她環顧四周,看上去像是一個廢棄的工廠。
其中一個男人拍了拍她的臉,笑得婬邪,“這妞長得夠水靈的啊,哥幾個今兒有福了。”
秦嫿的上衣被扯開,她尖叫了一聲,用手製止。
“你們是什麼人?我是秦禦的妹妹,你們要多少錢秦家都給得起!”
後頭一個臉上帶著麻子的男人冷笑道:“錢已經有人付了,秦大少的錢我們可要不起,你也不用太害怕,我們不要你的命。”
不要命,也不為錢,那麼綁架她純粹就是為了糟蹋她。
秦嫿心裏有了判斷,抿著唇問:“是童溪花錢雇你們的麼,還是童家?”
一個男人拉住她的小腿,不幹不淨的手已經摸上她光潔如玉的皮膚,“到了這份上就別問這麼多了,問了也沒用,勸你最好還是順從點,免得遭罪。”
秦嫿望著四周,車子開了那麼久,必然已經開到了郊外。
荒郊野嶺,一處不知名的廢棄工廠,沒人能救她,不可能有人發現她。
她心裏有痛楚,更多的是對秦禦的痛恨。
她咬著唇進行最後的抗爭,“我勸你們不要為了一點錢把命搭進去,秦禦早晚會知道,到時候你們個個都要給我陪葬!”
兩個男人婬笑著同時拉開她的腿,“小妞牙尖嘴利的,看起來白白嫩嫩的還挺幹淨,裝什麼清純啊,放開點,不是連自己的哥哥都睡過的嗎,你好生伺候,大爺們會輕一點的。”
果然和童溪脫不了關係。
秦嫿攥緊拳頭顫抖著,絕望的片刻腦海中浮現出各種淩亂的記憶。
其中包括她和秦禦的初次。
那天晚上她痛苦極了,從來沒試過那麼疼。
秦禦強迫她的時候她覺得屈辱,但不曾想時至今日即將遭遇的才是真正肮髒屈辱的事情……
……
她雙手被捆住,握緊成拳,指甲陷進肉裏。
她恨透了秦禦,一切都是他的罪過,卻全都報應在她身上。
男人粗鄙的大手在她身上遊移,就在她幾乎要放棄的時候。
耳畔忽然傳來一聲槍響。
濕熱的液體流在她身上,男人痛苦地嚎叫著。
秦嫿怔怔地看著自己身體上的血跡。
裴晉陽邁著長腿大步而來,逆著光,被夕陽的光暈籠罩,竟像是從天而降的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