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嫿被他褪下的風衣罩住身體的時候,仍然有些難以置信的不真實感。
裴晉陽臉上並未呈現怒意,開口的聲線卻是她從未聽過的陰森凜冽——
“麻子,誰給你的膽量動我的女人。”
那個滿臉麻子的混混慌亂錯愕,“裴、裴爺,這裏頭是不是有誤會,這,這不是秦禦的女人嗎,是童家給錢雇我這幫兄弟糟蹋她的……”
裴晉陽麵無表情地抱起她,甚至都懶得施舍這些地痞一個眼神,隻微抬下巴對自己的副手示意。
副手得到指示,上前遞給那麻子一把槍。
“裴先生的意思很簡單,誰碰了她,用哪兒碰了,就廢哪兒。”
方才那個用手摸她的男人被裴晉陽親手崩了一槍,此刻已經倒在血泊中暈過去了。
這幾個混混麵麵相覷,猛然齊齊跪在地下拚命磕頭。
“裴爺您開恩,開開恩啊!我們真不知道這是您的人啊,若是知道,便是給我們一百個膽子也……”
那混混話音未落便被打爆了胳膊。
旁邊的一個直接嚇得尿了。
裴晉陽感覺到懷裏的小女人瑟縮了一下,他板著臉抱著她上車,後續的發落自然有他的副手處置。
…………
車內。
秦嫿顯然沒從那場意外中回過神來,她雙目有些空洞,兩隻雪白的小手攥緊身上的風衣,抖個不停。
裴晉陽敞開手臂將她摟緊,喂她喝了一口水。
她眼裏的驚恐像是被輪女幹過後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是未遂。
裴晉陽心生憂慮,伸手欲掀開風衣查看她身上的傷勢。
秦嫿卻猶如受傷的小獸,死死攥著風衣不肯給他看一眼。
他難得如此耐性,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溫聲哄她,“乖,不怕,讓我看看你是否受傷。”
秦嫿卻執意不肯鬆手。
他沒有勉強,隻耐著性子等她平複。
……
車子快開回市區的時候,秦嫿像是突然回過神來,目眥欲裂地瞪著他。
“裴晉陽,你怎麼會這麼巧趕來救我?你早就知道了是麼,你早就猜到秦禦要在訂婚宴上做什麼,你眼睜睜看著我當眾受辱?!”
那禮服她事後反複檢查過,是本就有裂痕的。
露骨的視頻、破損的禮服,一切都在秦禦的算計之內。
包括邀請裴晉陽出席。
裴晉陽將她拖進更衣室時曾暗示她。
但她根本不可能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