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牢牢拴住,寸步不離(1 / 2)

秦禦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陰沉。

“你的意思是,童溪?”

肖森斟酌著道:“我沒有證據,隻是用排除法做假設,秦嫿小姐回府以來,少奶奶是偶有怨言,雖則怨言不算太多,但心有積怨也是情理之中。更何況,下人動手,沒有動機,除非是有人受益,否則……咱們府上,從上至下,沒有和秦嫿小姐結怨的,沒有動機,何以害人?”

肖森這種念頭並非今日剛有,而是一早就有所顧慮。

秦禦剛把秦嫿接回來的時候,他提出過反對,就是怕發生今日這種事。

隻是現在事已至此,他便是冒著開罪童溪的風險,也必須把這種疑點提出來。

秦宅裏,能夠操縱監控室的,是極少數。

安保做了這麼多年,從未出過岔子,除了童溪可以用身份的分量來給下人施壓,肖森暫時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童溪畢竟是秦禦正妻,即便受審,也要低調處理。

秦禦是親自審她的,隻把她傳喚進入書房。

童溪上樓的時候,心裏已經有了分寸。

她知道自己的嫌疑最大。

甚至可能宅子裏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把懷疑的目光盯緊她一個。

童溪腳步沉重。

直到進了書房,竭力抑製的情緒卻逐漸溢滿出來。

她搶在秦禦開口之前,率先搶白了一句,“你一貫不喜歡讓我進你的書房,今日……想必是為了秦嫿的事。”

秦禦的臉色並不好。

許是連掩飾都懶得掩飾,所以臉色顯得格外陰鷙冷淡。

童溪鼻尖泛酸,心裏的不平,愈發強烈。

隻聽秦禦麵無表情地道:“夫妻一場,我好歹該給你一個為自己申辯的機會,不是麼。”

童溪站立在他對麵。

兩人中間隻隔著一張大書桌。

她情緒愈漸激動,雙手都有些顫抖起來。

繼而覺得站立不穩,幹脆用手抵住麵前的書桌邊緣。

她深呼吸,硬是將眼淚咽了回去。

“夫妻一場,好一句……夫妻一場啊,秦禦,結婚這麼久以來……你可曾有一刻,哪怕一刻也好,你可曾將我視為真正的妻子?”

秦禦麵無表情,神色顯得格外冷漠,“你若是做好自己的本分,自然是我的妻子,現在說這種話,你覺得有意思麼。”

秦禦的冷漠愈發叫她心寒。

童溪僵著臉,嘴唇顫抖著道:“是沒什麼意思,我與你理論這些,在你眼裏必定是啼笑皆非,因為你根本就不曾在意,你不在乎我是誰,也不再乎我是否難過,我在你眼裏,不過是一個道具,而你心裏眼裏,始終都隻有你那個妹妹,哪怕她嫁了人,哪怕她……經曆了許多你根本不曾參與的事,哪怕你明知道她早就不是你的人了,卻仍是在心裏保留她的位置。”

秦禦沉默不言,隻是略微皺了下眉,看起來已經明顯不耐。

童溪的心越寒,姿態反倒愈發坦然。

“我知道你疑心是我對秦嫿動手,我也難以自證清白,但清者自清,我口口聲聲勸你好好工作,如常去京城參會,完全是為了你好,更為了整個秦家好,我沒有半點私心,更沒有計劃暗害秦嫿,你若是沒有證據就給我扣上這個罪名,我是死都不會認的。”

女人的態度似乎漸漸激怒了秦禦。

他眼神更凜冽了幾分,聲線森寒,“童溪,你應該很清楚我的手段,我希望你說實話,事已至此,老實把事情交代清楚對你才是最好的結局。”

童溪自始至終都在盯著他的麵部和眼睛。

她不敢錯過分毫。

不想錯過他半分神色的變化。

她試圖從秦禦眼中尋找到他對自己的憐惜和愛意。

隻可惜哪怕她費盡心力,也是徒勞。

秦禦對她沒有感情。

這是她在結婚近兩年來,熬了兩年,才看透的現實。

無論她如何隱忍,如何改變自己,如何收斂自己的缺點,竭盡所能地做好秦太太的身份,以此去討好秦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