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貝被救護車送往了醫院。一路上周崇光握著處於昏迷的劉琦貝的手,而陸邊遠沉默的坐在一邊。
M市第一附屬醫院……
劉琦貝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醫生仔細查看病人的病情後問:“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兩個男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這讓醫生用疑問的眼光望著他們倆。
“我是她的丈夫。”陸邊遠開口解釋。
“我是她弟弟。”周崇光撒謊臉不紅心不跳,理直氣壯。
“好吧!”醫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病人由於受到很大力氣的推搡導致背部撞在比較尖銳的角上,例如桌角。幸好不是撞上的是脊柱,不然很可能會癱瘓。隻是右背部撞致淤青。但由於嚴重的衝擊力和疼痛讓病人一下子失去了意識所以導致昏迷。”
簡單介紹了一下病情之後,醫生瞟了一眼鼻青臉腫的周崇光和衣衫淩亂的陸邊遠,就開始了訓斥:“病人懷孕五個多月了,你們怎麼還讓她受傷?是不是太不應該了?還好的是,肚子裏的孩子相安無恙。病人需要休息,這裏留一個家屬陪夜就行了。”說完,生氣的白了他們倆一眼,便和護士走出了病房。麵對醫生的指責讓兩個大男人都相當羞愧,麵露愧意。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劉琦貝,陸邊遠下了逐客令。
“我妻子我自己會照顧,就不勞煩外人費心了!”這個外人指的當然就是周崇光了。
“為什麼是我走?是你害成貝貝這個樣子的!”周崇光並不打算離開,誰知道這個男人還會對劉琦貝做出什麼。
“我不想你打擾我妻子休息,更何況你跟她沒有什麼關係。我想你還是離開吧!要是被記者拍到你賴在這不走,上了報紙,可就不好看了!”陸邊遠靜靜的看著劉琦貝熟睡的臉龐,很想伸出手去摸一摸,可是卻又不敢。
“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上次我被我爺爺抓回美國這事是你搗的鬼!在貝貝麵前裝作一副好人的模樣,實際上卻是披著人皮的狼!我告訴你,我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把我從貝貝身邊支開的!”周崇光想到上次被爺爺的人抓回美國都是因為陸邊遠從中搗鬼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需要休息。”陸邊遠隻重複這一句話。周崇光張了張嘴,看著病床上雙目緊閉、臉色蠟黃的劉琦貝,想了想還是轉身離開了。
不知睡了多久,劉琦貝才慢慢恢複了意識,右手就下意識的撫摸上了肚子。
“孩子沒事。”當劉琦貝睜開眼睛一下子適應不了白熾燈的燈光的時候,聽到陸邊遠這樣問。下意識想用左手擋一擋的時候才發現左手正打著點滴。看到劉琦貝這一舉動陸邊遠才意識到可能是燈光太刺眼了,於是開了床頭的暖橘色燈光然後關掉了壁頂上的白熾燈。劉琦貝聽到這句話後,便安靜的躺在了病床上。兩個人不知沉默了多久。
“我們離婚吧!”劉琦貝突然提出,”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太過煎熬了。我撐不住了。“
陸邊遠卻一下子愣住了,他沒想到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居然說的是離婚?難道這個女人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她然後鑽進那個叫周崇光的那個家夥的懷抱嗎?這樣一想,他覺得那天周崇光出現在家裏,也許就是兩個人商量著要私奔吧?連孩子都還沒生下來……孩子?此刻陸邊遠已被嫉妒衝昏了頭腦,他衝到病床前,憤怒的看著劉琦貝:
“說!你那麼想離開我,連孩子都還沒出生你就要離開!那個孩子不是我的是那個周崇光的吧?怪不得你剛懷孕的時候他就黏在你身邊!”
“啪”的一聲,劉琦貝怒不可揭的扇了他一巴掌。怎麼可以這樣汙蔑她?她在他心目中到底是什麼?
“陸邊遠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這樣汙蔑我?你怎麼這種話也講得出口?難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妓女嗎?”劉琦貝氣瘋了。
“哼!現在我還真不確定你肚子裏的會是誰的孽種!”陸邊遠冷冷看著她。
“我天天跟你呆在一起,我有什麼機會去勾搭別的男人?”劉琦貝痛聲指責。
“那為什麼他要來家裏?為什麼他要你們要抱到一起?”陸邊遠責備的問。
“因為,他在告訴我,你對我一點真心都沒有。你從來都沒有對我真誠過,你永遠都在欺騙我,沒有一件事是真的!”劉琦貝一字一頓。
“隻要我們一天不離婚,你就是我的妻子。明天我會準時來接你。”
陸邊遠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對他滿臉怨恨的劉琦貝,拿起西裝外套離開了。
第二天,是家裏的司機和邵姨來接的劉琦貝,說是陸邊遠公司有事沒法來。不更好,免得劉琦貝又想起昨晚。現在,她最不想看見的就是陸邊遠。一路上,劉琦貝都摸著自己的肚子,在想這個孩子來到這個世上是對的還是錯的。現在,她已經不可能再和陸邊遠在一起了,而孩子生下來恐怕他也不會讓自己帶走。到底,要怎麼辦?
就這麼糾結,一直到了家,卻在進門時看見本應在公司辦公的陸邊遠,此刻卻坐在客廳,喝著茶,十分悠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