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哀家來告訴你真相!”太後一臉陰笑,不知什麼時候竟出現在安羽琪的身後。安羽琪大驚,之前暗處藏著的人被影衛悄悄解決之後,影衛就暗中傳音告訴了她。可是太後什麼時候出現的,為什麼影衛都沒提醒她呢!
“想找你的影衛麼?”太後似看出安羽琪心中所想,不無得意地說著:“哀家怎麼說也在這宮中生活了幾十年,略施小計調開影衛的力量還是有的。”
安羽琪方待說些什麼,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感襲來,竟是昏迷了過去,直接倒在地上,什麼都不知道了。
原本跌坐在地上的徳夫人手腳利索地站了起來,湊到太後的身邊:“姑姑果然厲害,料準了她一定會對我產生懷疑的。”
太後瞪了徳夫人一眼:“廢物!指望你做點什麼事情都做不好,還好哀家早有準備,否則得話,不但你的身份要敗露,很有可能連命都送進去。”
徳夫人這才後知後覺地害怕起來,瞪著躺在地上的安羽琪,眼中露出憤恨光芒:“如今該怎麼辦?”
太後冷冷一笑,卻是沒回答徳夫人。
大齊帝國曆一零零五年,皇後由深宮中失蹤。
經過一番調查之後,最後所有證據指向了詩宴那天晚上,從西門出去的那輛馬車。
齊王立即帶兵追出城門,不曾想前腳剛出城門,後腳皇城門便緊緊地關閉了起來。
城牆上,太後巍巍不動,居高臨下望著齊王,嘴角勾起得意笑容。
“皇上,哀家隻要你交出龍印,便會告知你皇後下落,否則的話……”
他擺了擺手,立即有侍衛抱著元兒和春兒登上城牆。那一雙孩子似乎覺察到了危險,放聲大哭起來。
“太後,朕的江山,豈會那麼容易就拱手送給他人?天下女人多的是,朕不隻有一個安羽琪。隻要朕有女人,那麼朕也不缺孩兒。太後想以女人和孩童要挾朕,豈不是太幼稚了!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束手就擒。否則的話,朕必毫不客氣衝進皇城,親手取你人頭!”
齊王跨坐在通體透黑的高頭大馬上,仰頭高聲喊著。
與太後麵對麵兩隊對峙的這一天,終於來到了。
太後仰頭張狂地笑著,笑了半天,這才罷了。
“齊冰,你還真以為自己可以掌控大齊,掌控天下嗎?如今孚玉國已與哀家聯合,皇宮中禦林軍也都是哀家的人。哀家到想知道,你還有什麼資本,可以衝進皇宮來拿住本宮。笑話,真是笑話!”
齊王麵若冰霜,好似沒聽到太後的話一樣。
太後繼續得意地說下去:“況且哀家還有皇後的鳳印,可以動用整個監察院,皇上總該知道監察院的力量是多麼的強大吧。”
齊王的表情終於開始不淡定起來。盡管相隔很遠,太後依舊可以感覺到齊王的不悅,不免更加得意起來。
“是麼?”一道突兀的聲音忽然響在太後身側:“那麼我手裏這塊鳳印難不成是假的嗎?”
太後聽聞那熟悉的聲音,大吃一驚,倏地回頭,驚愕地發現不遠處竟是掛著痞笑的安羽琪,當即驚叫出聲:“不可能,你是怎麼……”
話忽然戛然而止,太後吃驚的表情變成了憤怒:“想不到連你也背叛了我!”她麵前又出現了一個人,可不正是徳夫人又是誰。
徳夫人一身宮女打扮,去了臉上濃妝,到也看上去眉清目秀的。她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隻是淡淡地說:“姑姑,難道你真的以為一切可以瞞得過皇上和皇後嗎?你可知道,皇上從未寵幸過我,我又何來的身孕?”
“你們……你……”
太後恍悟自己落了別人的套,想不到她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怪隻怪她太過於相信別人,更是以為徳夫人身為她的侄女,定是會站在她這邊,幫她做事的。
“你們以為這樣就可以要挾哀家嗎?”太後眼裏冒出陰鷙光芒,劈手就從旁邊侍衛手中去搶那一雙孩子。
別人她不知道,但是安羽琪在乎這雙孩子在乎得比自己性命還重要。拿住這雙孩子,就等於拿住了安羽琪。而拿住了安羽琪,自然就等於捏住了齊冰的要害。
“不要——”安羽琪嘶聲喊著,就要撲上去。
想不到那侍衛向後一閃身,竟是抱著孩子移開了老遠。太後一下抓空,又被安羽琪狠狠撞了一下,身子趔趄了下,好不容易站穩,扭頭怒罵:“畜生,難道你也要背叛本宮嗎?”
卻隻見那渾身甲胄的侍衛緩緩抬頭,露出一張眾人所熟悉的麵孔。
“戎狄!”
不但是太後,就連安羽琪都覺得吃驚。剛剛見太後伸手去抓那一雙孩子的時候,她的心裏別提多緊張了。之前沒想到太後竟然把注意打在孩子身上,隱藏在暗處看到侍衛抱著一雙孩子登上城牆的時候,安羽琪險些按捺不住衝出去。倒是徳夫人比她冷靜幾分,強行按住了她,這才阻止了她的衝動。
如今看到抱著一雙孩子的竟然是戎狄,安羽琪不納悶才奇怪呢。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混進來的,怎麼事先一點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