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有些驚詫地問道:“這魔山之事,父皇已有定論,隻是還沒決定讓誰領兵攻打而已,三弟怎麼會對這事還有異議呢?”
天一居士冷笑一聲道:“嗬嗬,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那位老朋友天真的毛病,可還是改不掉啊。”
趙極試探問道:“是因為那個從風平落過來的少年,導致趙延尊師無上道人出此主意麼?”
“或許是吧,這一步棋,誰贏誰輸,明天便能夠見分曉。”老者負手而立,對著趙極說道。
月光照在這座太子府的院落裏,樹婆娑影朦朧,盡管這院落裏沒有多少樹木,可卻總有一些陰暗角落,連明月也無法照亮。
延皇子府,風辰驚懼地從床上跳起來,他從來沒做過這麼真實又可怕的噩夢,即使是醒來後他也不太能夠確定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直到看見對麵床上正在熟睡的流夏月,他才稍稍安定下來,窗外的月亮依舊高高掛在天上,看來距離天亮還早著呢。他很想出去用涼水洗把臉,可是他擔心會再次看到那白影,隻得帶著滿臉的汗珠在木床上睜眼躺著,側身看著對麵的流夏月。不知不覺,他又沉沉地睡去了,直到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了他的臉上。
流夏月輕輕地用耳邊垂落下的秀發逗弄著風辰那微皺著眉頭的臉龐,直到那英武的少年緩緩睜開眼睛,呆呆地望著自己。風辰突然從床上跳起來緊緊地抱住流夏月,彷佛她身上那帶著清晨的陽光味道的溫暖與芳香可以驅散昨夜所有的恐懼,寒冷和疲憊。流夏月有些緊張又有些氣憤地叫喊道:“喂,喂,你這個小色鬼,放手啊。”可是在掙紮兩下後,她突然感覺到風辰冰冷的身體正在微微顫抖,竟不自禁地也把風辰緊緊抱在懷中,任他依偎取暖。
良久,流夏月察覺到她胸前的衣紗上好像有點濕熱的東西流出來,低頭看去,這家夥竟然又撲倒在自己懷中沉沉睡去,嘴裏還在流著口水。氣得那美少女直接把風辰搖醒道:“喂喂,你怎麼像頭小懶豬一樣。”
這時白豬阿皮剛好走進屋內,讀書萬卷的它竟然也不知道究竟是該為看到他們親熱的場景而覺得尷尬還是該為聽到剛剛那句明顯對豬族有偏見的言語而覺得憤怒。流夏月注意到剛剛走進來的白豬,看著它尷尬的表情,她才想起剛剛說過的那句話不太妥當,於是趕緊糾正道:“對不起啦,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白豬卻很有禮貌地用古語回應道:“抱歉,我不應該打擾你們。”盡管流夏月什麼也沒聽懂,但白豬還是很紳士的裝作什麼也沒看到似的退了出去。
“喂,你快點醒醒啦,今天你還要去麵見陛下,難道你忘記啦?”風辰聽到這句話後,一個激靈直接跳下床去洗漱。此時流夏月的臉上已經黑成一朵烏雲,已經跑到院中的風辰隻聽到流夏月在屋內大聲叫道:“風辰!原來你一直在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