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避子湯藥(1 / 2)

事情的發展沿著安曉設想的軌跡前行。

早晨,安曉讓荷月到蕭芸宮向小娥要湯藥包。荷月拿到,在半路被成妃截住,問出藥包是避子湯。成妃押著荷月,來到了太後寢宮。隨後,仕芸和安曉被叫去問話。

雖然荷月已經招供,太後還是問安曉:“你在喝避子湯?”

“是。”

“哪裏來的?”

“我讓宮女在蕭芸宮要來的。”

“芸妃,你作何解釋?”

安曉代替回答:“芸妃一直在喝。”

太後望了望安曉,又望了望仕芸。她的青春在宮中度過,消磨,直到流逝。她體力衰減,後宮事務繁雜,早是力不從心。但是那個可以接替的人遲遲不願出現。德妃表麵看著十全十美,可是遇不得事情,萬不能扛起重擔。不曾想一個都不來,來了就是一雙。安曉鋒芒畢露,仕芸內斂持重。她們情同姐妹,珠聯璧合。什麼原因令她們翻了臉,男人?她的兒子——劉啟恒嗎?

另外一件讓太後焦慮的事情是皇嗣。皇嗣單薄,劉啟恒又獨寵仕芸。眼前,最看重的兩件事攪合在一起,最賞識的兩個人對峙起來。

太後望見身旁杵著不動的成妃,清了清嗓子,“沒事,退了吧!”

成妃還想著看好戲,有點不情願地離開。“母後,你可不能輕饒了她們!”

太後柳葉眉微微挑起,撩了成妃一眼。安曉望到太後反感的神情,不禁對著成妃的背影嗤之以鼻。

“芸妃,你為什麼這麼做?還拉著安曉一起喝?難道你不清楚皇嗣的重要嗎?”

“是。”仕芸不多言,拿出靜觀其變的架勢。

“知道你還這麼做?難道不怕哀家的責罰?”太後大有恨鐵不成鋼的心思。

安曉搶先回答:“回太後,芸妃喝避子湯是皇上允許的。”

“是這樣的嗎?芸妃?”太後搞不清楚安曉唱得哪一出戲,先是陷害,後又袒護起仕芸。再望,仕芸仍是榮辱不驚的平靜。太後拍打著小桌,厲聲問:“安曉,你又是誰允許的?”

安曉輕鬆地說:“皇上並未寵幸過,哪裏需要喝它。安曉看著芸妃生產落下的病大好,才誆騙芸妃要來一些,想著芸妃少喝些,或許能再懷上皇子。”

太後望了望巧舌如簧的安曉說:“哀家有話單獨和芸妃說。”

安曉起身告退。

太後親說:“昨兒有人送來些野味,平時你們是不易吃到的。早上哀家已經命人做了。午膳就在哀家這兒吃,再把靜茹和喜寶一起叫上!”

“自然好。”仕芸說。

“還有些時辰,你也別在這兒傻坐,去看看瑉兒吧。”

瑉兒已經在門邊探出了小腦袋,一聽到皇奶奶的話,急不可耐地跑進來。礙著有太後在,仕芸不好表現得太親密,隻是拉住了瑉兒的小手。

瑉兒已經六歲了,粉白的臉蛋,眉目清秀,一副人見人愛的小模樣。

……

安曉出了成妃的麗和宮,望著遠處劉啟恒的身影,疾步,想著避開。

劉啟恒眼尖,一聲喊住了安曉。“你跑什麼?逃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是不是覺得今天的事就完了?朕就不追究了嗎?”

“皇上,是要打我左臉,還是右臉啊?”安曉揚起頭,轉動著左右臉。

劉啟恒說:“你應該恨的人是朕,以後不要針對芸妃!”

“不著急,我和皇上有一輩子的時間。”那一刻的安曉仍然肯定她愛的人是趙豐年,而劉啟恒是阻隔她幸福的人。

善戰者,因其勢而利導之。安曉竟然懂得利用荷月的膽小大做文章,掀起風浪。劉啟恒想,如若安曉是男子,他必然多出一隻強有力的臂膀。他望到安曉身後的方向,那裏是成妃的寢宮。安曉的放@蕩不羈是在麵子上,仕芸卻在骨子裏。她們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前些天,喜寶和芸妃弄了一場,朕看著,芸妃是傷心了,再加上你……”劉啟恒注意到安曉的神情緩和不少,遂接著說:“喜寶的喜日子也快到了,你抽空為她準備一下。”

“喜寶是我妹子,皇上不說,我自會把她的婚事辦得妥當。”

“那最好,明兒起到太後那裏聽差遣。”劉啟恒擔心安曉再生事端,幹脆找些事情給她做,放到太後的眼皮子底下,相信她會老實些。“在西華苑住得還習慣嗎?要不要朕派幾個宮女太監過去侍候著?”

“皇上說的是小娥還是小豆子?”安曉一語說破劉啟恒安插眼線的初衷。

劉啟恒又說:“那就找黎公公選些家私,不要太苦著自己。”

“清貧陋室不言苦,……”

“還有呢?”劉啟恒問。

“十載等待不言虧。”安曉神情凝重。她正式開始實施報仇的計劃。

劉啟恒一時讀不懂安曉的意在言外。“朕還是要提醒你,別和成家的人走得太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安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