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至遠？朕暫時不想用他！”劉啟恒考慮到成家過於龐大的勢力，不能不忌憚。
趙豐年猛然想到了一人。“微臣有一個合適人選！”
“誰？快說！”
“丞相家的公子——馬仕榮。他也是家父的高徒，不但武功與我不分仲伯，而且滿腹經綸。因為常年在南方雲遊，結交甚廣，在江湖上極有名望。如果馬仕榮願意出馬，平亂指日可待！”
“如此大才，趙將軍怎麼才舉薦給朕！”
“皇上有所不知，我這個師兄無意於權傾朝野，喜歡閑雲野鶴的生活。馬丞相拿他也是沒有辦法！”
“朕下旨也不行嗎？”
“適得其反。”
“那你去請他？”
“微臣也不行，不過，宮裏有一個人能請得動他！就怕皇上不願意！”
“朕願意。”
“德妃。”
“德妃？”
“師兄一直傾心於德妃，從德妃入宮之日，師兄就借著拜師學藝為名，雲遊山水，不再回京。”
“還有這樣的事情，朕真沒有聽說起過。”
“皇上，不要誤會。師兄和我不一樣，德妃對師兄並無愛慕。”
君臣同時靜默段時間，各懷心事。
“朕的嬪妃個個是非比尋常。朕來對德妃說。你把馬仕榮給朕找回來。”
“那微臣就書信一封，德妃有要事麵談？”
“就說，德妃想見他。隨便寫，隻要把他召回京城就好！對了，這次李鐵柱隨著馬仕榮出征，王大倉和吳青山和趙將軍你一起。朕盼著你們，帶出幾個像點樣的將軍來，為朝廷所用！”
趙豐年聽到吳青山的名字，頓了一下，畢竟是殺父仇人的兒子。吳青山跟著他，好過馬仕榮。如果吳青山知道馬仕榮是殺父仇人，後果不堪設想。
劉啟恒自然了解到這其中錯綜複雜的關係。“趙將軍有什麼異議嗎？”
“沒有。”趙豐年說。拋開恩怨，劉啟恒的安排合乎情理。王大倉和吳青山擅長於騎射，馳騁西域再合適不過。李鐵柱擅長於拳腳，自然適合短兵相接的山區作戰。
“三日之內，出征西域。”
趙豐年躬身領命。“隻是，應對水災，國庫已然捉襟見肘，眼下一西一南，哪裏還有……”
“朕來操心，你是將軍，隻管給朕打勝仗！趙將軍，這幾天就住在宮裏，朕有事情也好找你商議。”劉啟恒說得委婉。
趙豐年完全明白他的用心。“微臣想去趟丞相府，找個穩妥的送信人，之後還想去趟北軍軍營，挑些趁手的參將、副將，希望可以速戰速決。”
“你昨夜未眠，可以嗎？不然，北軍那邊明天去！”
“不妨事，明日微臣要去武庫！”
“快去快回，早些回宮！勿讓母後惦念！”
“國事紛繁，還望皇上保重龍體！”趙豐年出了宣書房。
黎公公望見趙豐年，迎上去客氣地說：“老奴，謝過趙將軍的提醒！將軍，慢走！”
趙豐年拱手。想來，仕芸已轉達了關於壯陽補藥的警示。
……
再回宮裏，已是半夜。太後寢宮燈火通明。
趙豐年拿出楊牧捎給義女的東西，給了子欣。子欣問了問義父的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