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遠的成妃心裏暗自說著:白癡,叫我姐姐,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笑話!
果然,馬仕萱見到瑉兒,便發作起來。“你的模樣長得像你的那個娘親,說起話來和你的娘親一樣令人討厭。”
瑉兒依舊保持恭敬。“姨母,我做什麼錯事,還是說了什麼錯話?還請說明白,為什麼出口傷人。要知道,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對了,你那個庶出的娘親也說過!庶出的小雜種輪得著,你來教訓我!”
“姨母?你雖是姨母,但是再說汙穢之言,本皇子就對您不恭敬了!”瑉兒說。
“你也配來教訓我!”仕萱抬手將瑉兒推倒在地。
左右隨行衝過來,瑉兒攔住了他們。身後,劉啟恒聽不下去,了悄然而至。“怎麼回事?”
馬仕萱耍著小聰明,扯了謊。“回稟皇上表哥,我和二皇子在說話。”
劉啟恒早就來了,一直站在他們後麵。“瑉兒,你的臉怎麼了?”
瑉兒想著:說出實情,姨母必然受到父皇責罰,姨母受了責罰,母親必定不高興。“回父皇,姨母正和瑉兒玩耍,沒有其他。”
幼小的年紀已然懂得顧全大局,處驚不變。瑉兒不但模樣與仕芸相似,心智也頗為相近。劉啟恒心頭歡喜,但望見瑉兒受傷的小臉,心頭泛著痛;再望到咧著嘴在笑的馬仕萱,除了厭惡還是厭惡。“黎公公?!”
黎公公心領神會,走到馬仕萱麵前,說著:“這宮裏隻有皇上,沒有表哥!二皇子喊一聲姨母是仁義,但表小姐不能忘了給二皇子行禮,亂了尊卑,壞了宮裏的規矩!”
馬仕萱橫眉豎目地說:“你誰啊?敢這麼對我說話!”
“朕是誰,你不會也不知道吧?!”劉啟恒抱起瑉兒,朝著太後宮裏走。
馬仕萱問黎公公:“皇上,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沒生氣,皇上哪能和表小姐生氣?換做別家小姐人頭直接落地!”黎公公說完,緊忙追上。
馬仕萱垂頭喪氣地回到蕭芸宮,跟著去的宮女神色異樣。拿走的食盒原封不動地拿了回來。仕芸知道她是在外頭惹事兒了。問到宮女,沒人願意說,索性就不問了。
直到晚上,劉啟恒來蕭芸宮用膳,謎底才算揭開。
馬仕萱怯聲聲地問著劉啟恒:“皇上不會真的要砍了仕萱的腦袋吧?”
劉啟恒收到仕芸詢問的眼光,放出笑容。他可不想當著仕芸的麵,提及不愉快的事情。畢竟,仕芸懷著身孕,最怕生氣,不能上火。“朕要你腦袋做什麼用?”
看來,禍闖得還不小。仕芸更加不便深問,裝糊塗是最妥當的選擇。
馬仕萱瞬間變得高興起來,一個勁地給劉啟恒夾菜。
“仕萱,你又不知道朕喜好,為什麼還要夾菜?”劉啟恒撂下了飯碗。
“總有一樣是愛吃的吧!皇上不喜歡的,臣妾來吃!”仕芸把碗送了過去。
劉啟恒沒有撥菜,幹脆和仕芸交換了飯碗。馬仕萱含著眼淚,跑開。
“皇上怎麼和一個女孩子家置氣?一會兒去哄哄仕萱吧!”
劉啟恒不做聲。
“皇上,今晚就住在蕭芸宮吧!”
“好。”劉啟恒一掃陰霾。
仕芸抬頭微笑,秦氏隨即退出了屋子。劉啟恒注意到她們的眼神,臉色暗淡下來。不等對方開口,先說:“仕萱住了也有幾天了,什麼時候回去?”
“才來就走?我們姐妹還有好些話沒講完呢!”仕芸注意到劉啟恒情緒的變化,感覺到了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