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見狀,顧沉澤低低地笑了起來。
一聽這笑聲,白棋然腦子一抽,不知怎的就開口道:“是你的水我就不能喝了?這還是我的杯子呢!”見顧沉澤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白棋然吞了口口水,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我又沒有說錯!不就是間接接吻嘛,我又沒潔癖。我們倆親都親過那麼多次了,你還在意這種小事,我不嫌棄你,你就放心好了”
顧沉澤啞口無言,片刻後,他問道:“你不嫌棄我?”
白棋然點點頭:“對啊,我再給你倒杯水不就好了,反正是我吃虧又不是你吃虧。”
顧沉澤:“……”
等到白棋然的助理拿著宵夜上門時,正好見到顧沉澤離開。他一臉驚訝地看著顧沉澤,連連鞠躬和這位影帝打招呼,接著一關上門,就急急道:“咦,小白,顧影帝怎麼來了?”
白棋然一邊扒拉著袋子裏的宵夜,一邊道:“他來幫我對戲。”
小助理詫異道:“顧影帝居然這麼熱心?!”
白棋然聲音悶悶地說道:“是啊,他就是這麼好心。”
思索了片刻後,小助理一拍大腿:“也是,之前就聽安姐在公司裏說過,顧影帝確實人很好,非常敬業。聽說隻要是他拍的戲,他都會將每一個演員都照顧好,一視同仁,盡量讓整部劇組融洽合作。”
聽了這話,白棋然喝咖啡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他喃喃道:“他會幫助劇組裏的每個人?”
小助理點頭:“是啊,安姐是這麼說的,說顧影帝是難得一見的好心腸。”
正在首都星上的安韶陽:“……”她當初明明是說兩句風涼話反諷顧沉澤那個沒心沒肺、高高掛起的笑麵虎,你怎麼就完全會錯意了!!!
無論如何,第二天終究會到來。
在正式開拍前,導演將白棋然拉到一邊,語重心長地問道:“怎麼樣?”
白棋然輕輕頷首:“今天爭取一遍就過。”
導演驚訝道:“這麼自信?”
白棋然嘿嘿一笑,咧開一口潔白的牙齒:“您還不放心我嘛,我多乖巧。”
導演輕哼一聲,給了這滑頭一個白眼。
導演自然是不相信白棋然這話,按照白棋然昨天那狀態,今天上午能夠拍完就算不錯了。然而他卻沒想到,這一次,居然真的一遍就過了。
當那個男人忽然壓在自己身上時,白棋然的耳邊忽然響起了小助理的那句“顧影帝一視同仁”,他心裏一悶,忽然就熱情地吻上了顧沉澤的嘴唇,在後者微微詫異的目光中,開始了這場激烈的床戲。
在這個時代,床戲的拍攝已經變得相當先進。
有的明星會用裸|替,畢竟技術已經非常發達。但是有的明星為了追求更好的效果,卻會真槍實彈地上陣。
白棋然和顧沉澤都屬於前者,但是為了《搖槳聲》,他們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後者。
在斑駁絢爛的光影中,青年裸著身體,跨坐在男人的身上。說是裸,其實也隻是裸了一大半,在私密部位都有穿上比較緊薄的衣物,後期剪輯的時候會選擇有遮擋的鏡頭,比如說用蘆葦葉遮擋住重要部位,這樣就可以達到一種“似乎真的全|裸了”的效果。
而此時此刻,白棋然便跨坐在顧沉澤的身上,他單身撐在男人的肩頭,不斷挺腰。
這動作曖昧誘人,夾雜著那炙熱的呼吸,青年迷離著雙眼低首看著身下的男人,別提有多麼勾人了。仿佛是真的入了戲,又仿佛是在挑釁,這一場床戲白棋然拍出了真正的香|豔感。
一片清汪汪的湖水將整個小船圍了起來,用茂密的蘆葦遮擋住裏頭的情形。隻有微型攝像機能飛入其中,其他工作人員全部都是通過導演那邊的虛擬投影看清楚裏頭的情形。
沒有人知道當事人顧沉澤是什麼感覺,但是看著這樣的錄像,卻有不少旁觀的工作人員卻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加速幾分,呼吸也粗重了些,被那個在船上不斷晃腰的小妖精勾住了魂魄。
這樣的人,難怪豐鶴軒那樣冷情自律的人會動心!會犯下那樣的錯誤!
正想著,所有人卻見顧沉澤忽然翻身壓住了白棋然。
他將這個誘惑人的小妖精壓在身下,胯部溫柔纏綿地上下摩擦著,上半身俯下去,湊在白棋然的耳邊輕輕咬著。這種場景正常人都覺得是在調情,也有工作人員感慨:“顧影帝可真是演技好啊,連床戲都考慮得這麼周到。”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此時此刻,顧沉澤低沉的聲音在白棋然的耳邊輕輕響起:“你硬了。”
短短三個字,讓白棋然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他能感覺到自己那不成氣候的東西居然真的硬了,還抵在了對方的身上,他甚至能感覺到,當顧沉澤的胸膛緊貼著他自己的時候,那皮膚相觸碰的地方好像燃燒起來,讓他呼吸加重,渾身發燙。
白棋然從來沒覺得,影視專用的安全衣是那麼的礙事。
他非常想褪去身上最後一件衣物,真正的釋放自己,然而卻被對方這一句帶著笑聲的三個字給打敗,整個人忽然蔫了下去。
雖說心裏十分挫敗,甚至羞愧都想要立即退出劇組,但是在明麵上,白棋然卻仍舊敬業地演著戲。他感受著男人的身體在他的身後輕輕摩擦著,隔著薄薄的衣料,用模仿性|愛的姿勢不斷律動,可是他的心裏卻一片鬱悶,直到——
他忽然感到對方的東西也忽然硬了起來,滾燙得……好像能灼傷他!
白棋然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卻見對方淡笑著彎了眸子,忽然俯身吻住了他。
這一次,不再是為了拍戲而來的簡單親吻,那靈活的舌頭忽然穿過牙齒的阻攔,探入了青年的口腔之中。濃鬱的男性荷爾蒙彌漫在白棋然的鼻間,男人用力地吮吸著他的唇瓣,舌頭早已舔舐過他的口腔,激起一陣陣酥麻的快|感。
在這個時候,好像整個世界真的隻剩下了兩個人。
豐鶴軒在蘆葦地裏和餘聲拋棄了世俗,而此時此刻,他白棋然就忘記了不遠處的劇組人員,伸手攬上了顧沉澤的腰身,盡情地回應他的親吻。
當這個激烈纏綿的吻結束時,銀絲在兩人的唇間牽連不斷。
兩人都重重地喘著氣,用朦朧的目光看著對方,直到導演喊了一聲“卡”。
這場戲順利結束,但是有些東西似乎卻已經發生了改變。
白棋然的臉皮一向很厚,楚言前幾天還和他說:“你真是自戀到無藥可救了。”
但是這一次,他卻羞澀得連耳朵都紅了,這場戲一拍完就逃也似的離開了片場,坐在場外不停地喝水。當小助理問他怎麼臉這麼紅的時候,白棋然義正言辭地說道:“我……我緊張!我擔心會NG,所以很緊張才會出汗!”
小助理:“……小白,我是在說你的臉很紅,不是說你出了很多汗。”
白棋然被水嗆著了,等平複呼吸後才大聲說道:“就是因為緊張,才臉紅啊!”
小助理:“……”
而那邊,顧沉澤則做得更為決斷一點。他直接拿著冰水就喝了起來,外表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隻有某個被毛巾遮擋的地方還一直挺立的,雖然沒有人發覺,但是他卻目光幽深地看著不遠處的青年,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