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不敢說,不說別的就風水這一塊我多少還是相信一些的的,老祖宗留下的東西能傳承那麼多年不是沒有理由的。
我沒在跟老村長聊這廟的曆史,我們從村裏出來後就直接上去了,來到了崖頂,就是我以前下來的地方。
才剛剛從盆地裏出來我的手機就滴滴滴的響了個不停,我掏出手機一看,上邊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和二十多條短信,全是關月打過來的。
手機總算是有信號了,我趕緊給關月回了個電話,才響了一聲關月就接了,她相當激動:“喂,能聽到我說話嗎?你到家了嗎?”
我趕緊告訴她我剛剛到家,路上出了點事,耽擱了。
關月一聽路上出事了,急忙問我有沒有事?
我告訴她沒事放心好了,關月才踏實了不少責怪我手機怎麼回事,這兩天她給我打電話怎麼一直打不通。
我編了個謊,告訴她手機我關成飛行模式了,後來就忘了開了,是我的原因。
關月倒是也沒責怪我,隻是說沒事就好,另外問我待幾天回去,她一個人晚上睡覺害怕。
我看了眼天,想想現在還沒到那廟裏,裏麵具體什麼情況還不得知,也沒法確定。
隻是告訴她我會盡快回去的,在多的我也沒說就找了個理由把電話給掛了。
老村長一直再旁邊聽著,他等我掛了電話才對我笑著道:“女朋友?”
我點了點頭,老村長說他都聽到了,我這個女朋友對我挺關心的,我卻騙她,這樣不好吧。
我解釋道:“有些事不讓她知道就是對她好。”
老村長點了點頭,他承認我說的有道理,不過他還是有疑問,一件已經過去了十八年的案子我幹嘛還要去了解呢?
案子已經告破了,凶手也被擊斃了,對於凶手家裏的傷害也造成了,我又能做什麼嗎?
我告訴老村長,案子告破是真的,但擊斃的到底是不是凶手還不得知,萬一擊斃的不是凶手這就是一起冤案,總得需要人去翻供。
老村長盯著我,突然嚴肅了起來:“即便這是起冤案你又能怎麼樣?十八年了,證據早就被消滅了,沒有證據沒有人會相信你。”
老村長還表示這起案子影響很深遠,當年參與案子的警察有很多,經過十幾年時間,這些警察有的可能已經在高位上了。
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警察,難道要為了那一絲絲正義,跟整個s市警察局作對?
他讓我清醒點吧,現實和理想是兩碼事,識時務者為俊傑,我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吧。
我也相信,在這件事上對於我個人而言是百害而無一利的,查不出來還好,查出來了那麼我又該怎麼做?
將孫浩,沈副局長都送進監獄?這個說實話我做不到。
我也不止一次的捫心問過自己,真的想查明這件案子嗎?但得到的永遠是不想。
可能我隻是過不去心裏頭這道坎,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老鍾的失蹤在到突如其來的手表有何聯係。
正如老村長所說這件案子牽扯的人太多太多了,他不是件小事也不能隨便揭露出來。
我告訴老村長不管能不能查到,這已經成了我的一個心病,如果不去弄明白我可能心裏一直會有個疙瘩。
老村長做了個我懂的表情,他繼續在前邊帶路,也沒在多說什麼。
我跟在後頭,腦子裏亂糟糟的,跟著老村長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聽到老村長突然說了一句:“到了。”
我抬起頭看了一眼,發現周圍的懸崖峭壁已經不見了蹤影,在我麵前的是一條很高的台階。而在台階的頂部就是一座破舊的廟。
我拿出那張照片對比了一下,角度是不一樣的,但還是能看出來這就是照片裏的那座破廟。
老村長指著道:“去吧,或許這一去就解開了你心裏的疙瘩,也讓你在正義和人性之間有了選擇。”
我盯著眼前的破廟,不知道為什麼在沒有見到它的時候我是白天想夜裏想,可真的來到了他麵前心裏又沒有了那種衝勁,那種激情,就像是一盤散沙聚不起來了。
我盯著破廟盯了老半天,但腳下卻一動也沒有動,腦海裏更是各種七雜八雜的東西一一浮現,彷佛要炸了一樣。
我不由得捂住了頭,蹲了下去,腦海裏一直有兩道聲音,一個是問我難道忘了自己做警察的初衷了嗎?我們是為正義代言的,怎麼可以退縮?
而另一個則告訴我,正義並非是唯一真理,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十全十美的,包括真理也是,我真的願意放棄未來,放棄心愛的女人去做這毫無意義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