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間有些凝固,都沒有說話,倒是那中年警察先一步走向了沈副局長敬了個禮:“沈副局長,人已經帶過來了,請指示!”
沈副局長這才把目標從我身上移開了,他衝著中年警察點了點頭,接著道:“辛苦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是!”中年警察又敬了個禮,隨後出去了,還把門給關上了。
一時間屋裏隻剩下了沈副局長、我和關月三個人,沈副局長把注意力放在了關月身上對她道:“關月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我跟杜軍聊聊。”
關月一聽急忙站在了我麵前擺手道:“不辛苦,不辛苦,我還是在這兒待著吧。”
沈副局長眉頭一皺,上下打量著關月:“你是怕我對他不利嗎?你外公我還沒有那麼衝動,先出去,我跟杜軍談談。”
等沈副局長說完,我拉住了關月的手,隨後對她道:“你就聽沈副局長的,先回去等我。”
“可是……”關月還是有些放心。
我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接著道:“不會有事的,我向你保證。”
關月猶豫了一下到最後還是同意了,讓我有事給她打電話,她去辦公室等我。
我點了點頭,關月這才走了出去,將門給關上了。
關月一走,屋裏的氣氛頓時就緊張了起來,沈副局長之前還喜笑顏開的,這一下就沉了下去,相當難看,我很少見到他臉色那麼難看。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強裝著心平氣和的對我道:“坐!”
我上前拉了個凳子坐在了他麵前,正視著他,沒有一絲卑亢。
等我坐下後,沈副局長也坐了下來,他雙手往桌子上一放就道:“杜軍,你從警校畢業在到來市局工作有多久了?”
我想了想告訴他:“五年!”
沈副局長對我道:“這五年我對你怎麼樣?你自己掏心窩子的說。”
我淡淡的道:“非常好,不僅是在工作的這五年在學校的時候您就一直很關心我,是我的良師益友,我很感激您。”
沈副局長滿臉不解的道:“既然你感激我,為何又要針對我呢?”
我告訴沈副局長我並沒有針對他,關於這件事我是為別人著想,並非是案件本身。
沈副局長告訴我他都已經知道了,自從我知道了十八年前那件搶劫案,總有人在指點我去調查這件案子。
從凶手鄧萬三沒落網之前,在到現在也有一個月了,這明顯是一個有組織有預謀的團體所為,目的就是打亂我的情緒讓我按他們的計劃做事,他們把我當成了一個棋子,我還看不出來?
我點頭,承認沈副局長說的沒錯,或許別人的確是在利用我翻案,可如果案子本身沒問題的話,別人為何要廢那麼大的勁翻案,另外沈副局長反應又如此激烈呢?
我對沈副局長道:“即便他們是在利用我,如果案子本身沒有問題他們又如何利用我?”
沈副局長被我堵的啞口無言,隻是強詞奪理的表示這是一件老案子了,都已經過了十八年了,在過兩年這件案子就會從案宗裏去除了,我在去翻他又有什麼意義呢?
案子破了,對當事人造成的傷害已經無法挽回,我在翻一遍,不是對別人的二次傷害嗎?做人不能那麼絕情。
事上沒有什麼事是絕對公平,絕對真理的,有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得了,太認真了反而會傷了自己。
我站了起來,繃著臉對沈副局長道:“老師,我給你說實話吧,我本身介入這件事並不是因為案子,而是因為老鍾,老鍾似乎出事了,可您的表現真的讓我太失望了,您太著急了,反應太激烈了,讓我想不查都不行。”
沈副局長被我說的話愣住了,久久沒有回答我的話,我趁著這個時間又坐了下去。
繼續道:“我杜軍不是聖人,不能做到絕對真理,有些事我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您得給我個明白,不然我心裏會一直有個疙瘩過不去。”
我這話已經表明了我的態度,我可以裝傻充楞,但是他要給我一個真實的結果。
沈副局長長歎了一口氣,內心也做了不小的掙紮,最後他對我道:“你想知道什麼?”
我告訴他就一個問題,十八年前那件搶劫案擊斃的嫌煩是真還是誤殺?
這樣的問題很直白,我就是想知道個結果,如果沈副局長能坦白告訴我,我也沒必要揪著這件事不放。
沈副局長猶豫了起來,良久才對我道:“你這麼問,不會是想套我得話當做證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