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孫浩的想法,這群人動孩子就是在挑戰我們的耐性了。
我們又去了其他八家讓我很奇怪的是,他們全部都在一樓,而且全部都把窗戶給打開了,理由也幾乎一致都是因為悶的慌。
我不明白九個孩子都說悶得慌開的窗戶然後就全部被拐走了,這都的是巧合了嗎?
將基本信息了解的差不多之後我跟孫浩就開始在監控上下了勁。
這次還好,凶手並沒有消失在監控中,也可能這裏是市區監控很多,他想走沒有監控的路幾乎不可能,我們查到了他的蹤跡。
基本的情況是這樣的,凶手一家一家的去的,然後這些孩子竟然主動跟著他出來了。
從一開始的兩個三個到最後九個,這些孩子都跟著這個白影走了。
而在路上稀稀拉拉也有些人,但路人們的反應就絕對冷淡了,他們頂多隻是看看連個上前詢問怎麼回事的都沒有。
隨著監控一路追蹤,凶手對這些孩子並沒有做出很過分的舉動,反而像個幼兒園老師一樣有說有笑的,而那些孩子也願意跟他走。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們是否就讀同一個幼兒園,而老師也是同一個人,這個凶手就是幼兒園的老師。
但經過調查發現九個孩子並不是同一個幼兒園的,彼此之間也不認識,不存在同一個老師的情況。
我皺了皺眉頭感覺很奇怪,按理說八九歲的孩子應該懂事了,父母在教育上肯定會提醒他們不要跟陌生人走。
凶手用了什麼方法把這些孩子給騙走的呢?這是個疑惑。
我們一直追蹤,發現當九個孩子聚齊之後那白影就帶著他們一路往涼山去了。
監控一直到涼山盤山公路的路口為止就沒了,而凶手確是是往涼山去了。
我跟孫浩對視一眼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破廟,從我發現金條在到發現斷臂都是圍繞著破廟展開的。
而根本原因又在於破廟聯係到了十八年前的那件案子,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那件案子。
可能是凶手認為隻靠老鍾一個人已經無法打動我前進的步伐,現在用九個孩子來威脅我,讓我按他的要求去查案子,這是足夠卑鄙了。
我把猜想跟孫浩說了一下,孫浩聽完脾氣就上來了,一拍桌子表示絕不能姑息,這是在威脅警方。
我們當晚一直在看監控等看完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淩晨。
我跟孫浩關月都沒睡覺,直接給沈副局長打了個電話通知了一下我們要去涼山一趟。
為了防止嫌疑人是一個集體,我向沈副局長提出了增援,沈副局長派了二十多名警察,十幾輛警車向涼山進發了。
到了車子不能行走的地段時,我們隻能人工運消防隊的設備,二十幾個人拿了五架機器仍然累的夠嗆,等到了破廟時,一個個的都累的不行了。
我鼓勵了鼓勵,才扛著來到了後山,此時天已經亮了,太陽也升起來了不過並沒有想象中的烈。
趁著這個時間,我們把設備調試了一下,一共五台攀山繩和鎖架,將這些都固定好後,我跟四名同誌先下了去。
關月起初還是很擔心的,但因為還有四名同事陪著我她也鼓勵握加油了。
在崖頂往下看,其實感覺並不難,也就二三十米的樣子,可真正往下下的時候我才發現這二三十米也足夠要人命了。
崖壁由於常年風吹雨打日曬導致相當光滑,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人一踩在上邊就打滑。
隻能撐得很高才勉強能穩住,而一旦鬆一點手上的鎖扣隨著身體的下墜會整個人撞上去。
我就是因為一開始沒太注意直接撞了上去,差點沒把我給撞暈過去。
我甩了甩腦袋才好了點,繼續往下下等腳落地的時候我的兩條腿已經沒知覺了。
即便如此我也以最快的速度解開繩索,抄著手電筒走了進去,裏麵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
我特意拿手電筒向周圍照了一下,除了一些雜草整個山洞就沒別的了。
此時跟我一塊下來的四名同事也走了進來,走過兩三米後裏麵豁然開朗,一片很大麵積的山洞映入眼簾。
我拿著手電筒往裏麵掃了一下,而這一掃直接把我嚇了一跳。
在一片草席之上竟然坐著一個人,而這人身上披著的正是一件白風衣。
我一愣,趕緊衝了過去,而那四名同事見我衝過來也過來了,他們死死的將凶手給控製了起來。
令我很奇怪的是凶手並沒有反抗,等我抓起他的頭發用手電筒照到他臉上時,徹底被嚇到了。
我不敢相信,連看了三遍才敢相信竟然是老鍾。
此時的老鍾身上還是那身警服,蓬頭垢發,胡子拉碴,而他的左袖子則係上了空空蕩蕩。
我不知道此時是什麼感覺,隻覺得背後嗖嗖的冒冷汗,縱使有很多話想問他去卻一句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