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軒離開的第三天,天雲城內發生大亂,有一夥不明身份之人搗亂,殺了很多小將,此事引起了一片混亂。
夜軒收到消息時,局麵已經不可控製。
看著手上的信息,夜軒眉頭緊皺。
初一從外麵走進來,淡淡的撇了十五一眼,問道:“出了何事?”
夜軒沒有說話,將手中的消息遞給他。
初一看過後,大驚,“這是,他們想幹什麼?”初一雖然人在世外,可他說到底還是東夜的人。
信上所說的有人反叛,若為真,那必是大禍,夜軒如今身在這裏不能離開,楚雲博和沈重雖然位高權重而且在軍中的影響也很深遠。但也壓不住全部的人。
“現在城外戰況如何?”夜軒突然開口,十五一愣,“林將軍早已撤了回去,是沈將軍下的命令。”
夜軒點了點頭,思索了一會,從身上拿出一塊令牌,“三天之內,死守天雲城,不能從城內走出一個人。你能做到嗎?”
十五拱手接過,“公子,這是……”
初一撇了撇嘴,有些不解十五的震驚,不就是一塊令牌嗎?就算有再大的權力又如何,他家主子是讓他去當勞力,去幹活,也這麼開心,真白癡。
“去吧!”夜軒擺手。
“屬下遵命。”世間哪個男子不想功成名就,不想光耀門楣,他十五也不想一直生活在黑暗裏,隻能做一個暗影,如今公子給他這個令牌,那就代表了他允許自己走向人前,可以站在陽光下。
他怎麼可能不開心,不欣喜若狂,不過對於初一這種非人類是理解不了的。
十五退下後,初一見夜軒神思不定,便開口道:“你在擔心什麼?”
“他的毒真的無藥可解嗎?”沒有回答他的話,夜軒反問道。
說到這個,初一便不複先前瀟灑的姿態,一臉的鬱悶。
“最主要的是時間太長了,根本都已經與整個人緊密連接在了一起,沒辦法!”承認自己的失敗,讓初一很沒麵子,最後冷哼了一聲。
“找到下毒者,有幾成把握能治好?”
初一搖頭,“我隻知道這是一種子母蠱,至於到底是什麼東西,隻有下蠱者才清楚。”
夜軒心中一涼,突然想到蕭蕭曾經說過的話,本以為還有希望,可如今初一都這麼說,難道真的要那麼做嗎?
初一並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回頭問道:“你說這幾天是不是太過平靜了?”
西明太上皇明君失蹤,竟然沒人發現,這肯定不可能,但是沒人過問,這就有些奇怪了。
“該來的總會來,明君已經答應,會引她出來。”
現在的臨洲城是安柔月的天下,她的隱情閣出世,又掌控著大半個西明,夜軒可不相信她不會出手。
“走吧,我去看看他。”說完,夜軒便向裏間走去,明悠正躺在床上,不過幾日的時間半邊臉已經變了顏色,夜軒神色一冷,回頭瞪了瞪正在摸鼻子的初一。
“我是神醫,可不是神仙,這已經是最好的效果了。”顯然初一也有些看不下去,自己手下的病人被他治成這樣子。
“你來了。”明悠顯然比他們都樂觀,雖然半邊臉已呈紫青色,但那溫雅的笑容卻依然掛在臉上,並沒有一絲頹廢之意。
“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最起碼不用出去見那群煩人的家夥。”
夜軒知道他說的是那些大臣,他們跟隨明君來到臨洲城,又被夜軒帶人放出來,這幾天閑來無事,總是喜歡來打攪明悠,讓夜軒都有些後悔放他們出來了。
隻是如今的西明無人主持政事,他一個東夜人的身份更加不合適,隻得選幾個出來先拖著,至於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好在如今還在邊關,卻也不用擔心那麼遠。
夜軒看著一臉無奈的平靜,心想,他雖然說得很輕鬆,應該也會有不安,也會有憤怒吧!
“你要去了嗎?”明悠淡淡的看著夜軒,輕聲問道。
夜軒點了點頭,“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待走到門口時,夜軒又回頭說道:“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
說完人便消失在走廊裏,初一對明悠做了個無奈的表情,也轉身離去。
“我相信你!”直到無人時,明悠才淺聲說道,隨後透過窗戶向外看,黃色的樹葉隨風飄落,遮住了狹小的小道。
“落葉需歸根……”
夜軒和初一來到城外的一個院子裏,明君早已等在那裏,見他們進來,僵硬的臉上才重新掛上了一絲笑意。
“怎麼?這幾天過得不好?”初一也見過明君了,談不上什麼好惡,隻是畢竟不是一國人,說話自然不會多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