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宵小，竟敢在此竊聽我華山派人談話？”老者望著對麵已經站起身的少年，威嚴地說。他此時心裏也是略感詫異。身為華山派第二大高手，他修煉了三十年的地裂腿雖說還沒有達到爐火純青，可在對戰敵人使用時也能夠做到勝券在握。
“你是這十多年來，第一個從我的絕招下活命的人，速速報上名來！”
武聚雖說沒有見過大世麵，但他自幼受到楚延風的細心教導，功底自然也是不弱。剛才那一腿所含功力之純厚憑著散發出的氣息他便是能夠知道，此人的武功要在他之上。若是硬碰，定然討不到好處。“既然不敵，那便先用輕功逃走再說。”
“什麼人！？給我圍起來！”
“不好，驚動華山派的其他人了。”武聚的心跳陡然加快，隻聽見百來人紊亂的腳步聲從周圍傳來，周圍立時便圍滿了身披草原長氅的華山弟子。他回頭一望，有數十人握著劍堵在他的身後，堵住了他的退路；前方，又是一位正麵無法敵過的高手和一些靠邊站的門人，進無可進。斜右方，還有一名少女和一名壯漢。
少女？武聚分出神望去一眼，隻見少女身著青藍色長衫，過肩的長發僅僅隻是梳了一個簡單的發髻，插了一根發簪；這麼遠的距離看過去都能看見少女臉色的蒼白，不單是臉，連嘴唇也是蒼白得有些可怕。凶惡的眼神讓武聚想到了毒蜘蛛這種深山裏常見的動物。
“小賊你看什麼看，當心我刺瞎你的雙眼！”說著少女便抽出了利劍指向武聚。
武聚回過神，他深吸一口氣壓下了胸中快速跳動的心髒。他雙手在胸前恭敬的做了一個揖，禮貌地向著老者的方向說道：“晚輩失禮了。”
“哼。”老者幹哼一聲，說道：“老夫華山派地獄腿王前山是也。”
“原來是王老前輩，久仰久仰，失敬失敬。”少年久居草原，連中原武林的大幫大派都不能盡數數出，哪裏聽過什麼地獄腿的名號？但此刻的條件下不能明說，否則若是被老者誤以為他自大，他怕是更難脫身了。他記得楚延風教過他一些江湖行走時晚輩遇見前輩時能夠說的敬語，便直接脫口而出。
“嗯。”老者略微點了點頭。剛張口要說什麼，旁邊少女的冷喝聲便已傳出。
“快說你是何人，否則格殺無論！”
“這女孩脾氣真是暴躁。”武聚心中暗想：“聽那兩人的談話，他們此行是機密，卻被我撞破，那老者武功又在我之上，隻怕報上個假名他們放過我的可能性不大。華山派掌門似乎是來找我的，那麼就得我要活口。我隻能實話實說才會有生機。”
“晚輩正是前輩一行人千辛萬苦想要尋找的寧武聚。寧武聚在此見過王老前輩。”
王前山登時驚訝的睜大了眼，他有些激動地說：“你是寧武聚，此言不假？”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少年說。
“他竟然就是寧武聚。”少女仔細打量著對麵的少年。他身上穿的是衣服嗎？怎麼像是麻草。他真的有洗臉嗎？臉上都是灰，頭發上還有草屑。他真的是顏伯伯要找的曠世奇才嗎？他那孱弱的身體怎麼看像根柴。
“哼。他應該不是。”少女冷冷地看著神色鎮定的少年，“若真是的話，那便殺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