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活之成長2(1 / 3)

第二章 生活之成長2

別讓搖椅絆住了你

如果你對幸福的看法是無止境的悠閑,如果你期望退休躺在搖椅上,那麼你就是活在一個愚人的天堂中。因為懶散是人類最大的敵人,是隻會製造出悲哀、未老先衰和死亡的可怕釀造所。

馬克·H·賀林德和史丹利·A·法蘭克醫生在《健康世界》上談到一位住在堪薩斯市的81歲女人將一張搖椅退還給她的女兒,並附上簡短的一句說明:“我沒有時間坐搖椅,我太忙了。”

這個母親掌握住了成熟而不是變老的秘訣。她學到了工作是生活、健康和有用的基本原理。

如果你對幸福的看法是無止境的悠閑,如果你期望退休躺在搖椅上,那麼你是就活在一個愚人的天堂中。因為懶散是人類最大的敵人,是隻會製出悲哀、未老先衰和死亡的可怕釀造所。

即使過度工作,隻要不是過度緊張的工作,也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傷害,但太多的休息卻會如此。

各地的醫生都在駁斥辛苦的工作是有害的而休息是有益的這個觀點。比如說,英國伯明翰大學醫學教授W·梅爾維爾·安諾特博士就挺身說明,太多的休息才會使得身體產生有害的變化。“但是已知的任何工作沒有一樣會傷害到健康的身體組織。”他接著又說:“即使是你辛苦地工作,不涉及危險,不幹擾睡眠和營養供給……有足夠的休息時間恢複體力的工作,是無害的。的確,工作是有益的。”

工作看來是與延遲衰老的影響有關的因素之一。德國腦科研究機構的歐·弗格特博士在最近一次國際老年問題研討會上報告:“腦細胞的運動延遲老化的過程”。過度工作,絕不會傷害神經細胞,實際上卻可以延遲年老的變化。弗格特博士報告他對正常人腦神經細胞所作的顯微研究結果,特別關注由於年齡而產生的變化。在兩個女人的腦中——一個90歲、一個100歲時去世,兩人一生都非常活躍——發現她們的腦神經細胞老化現象都相當延遲。

“而且,”弗格特博士說,“在我們所觀察過的研究對象中,沒有因為過度工作而加速神經細胞老化的案例。”

是的,辛苦的工作不會要你的命,但是憂愁和高血壓卻會。同一般看法恰恰相反的,時下在50歲出頭時就倒地而亡、患了各種潰瘍症、來去匆匆、責任過重的工商業主管,並不是過度工作的犧牲者。這種人一天當中的實際工作,就精力的消耗方麵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是伴隨著工作而來的緊張氣氛和壓力、無眠的夜晚、對競爭和失敗的恐懼、麵對環境所引起的憂慮,卻惡性循環地快速榨幹了他的生命力。為了逃避,他經常訴諸於酒精、安眠藥、苯丙胺或在高爾夫球場或手球場上瘋狂地運動,難怪身體和神經係統最後會以死亡或精神崩潰來對抗這種懲罰和逃避。

現在美國所有醫院一半以上的病床都被精神方麵的病人占用——多於小兒麻痹症、癌症、心髒病和其他所有疾病病人加起來的總和——這個驚人的事實表明一定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而出問題的地方絕不是辛苦的工作。

美國有世界上最高的生活水準。科技和科學上的進步使大家免除了我們的祖父母,甚至我們的父母視為生活中必要的一部分的苦工,即使是最不需要技術的職業工作環境也大大改善了,工薪階層的工作時間減少,以前由人力或獸力擔當的工作大多已由機器取代。我們有比以前更多的休閑時間。所以,我們不能將我們的苦境歸罪於辛苦工作上。

因為工作是人生的一個必要條件,不隻是人的生計而已。沒有活動,身體就會萎縮死亡,心靈也是如此。工作,跟古老的信念相反的,並非原罪的懲罰——而是報酬,人類統治地球的標誌,他的君主身份的象征。我們所謂的文明,是人需要建造、創造、勞動手腦的可見結果——我們最重要的衝動之一的表現。甚至國家也會因為沒有它而滅亡。

由精力充沛的農民、商人、思想家和實踐家創造的偉大的羅馬帝國,落到腐敗、墮落的非生產者懶散的手中時,便垮了——商業、農業、學習、一切形式的活動全都沒落了。羅馬帝國滅亡於忙碌的野蠻人之手。

從它的廢墟中興起散布到西方世界的新文明,是由渺小的、受輕視的、叫做基督教的團體的種子生根發芽的。基督教徒都是一些工作者——工匠、小生意人,甚至奴隸——想要全心全意地工作的人。

在我看來,基督教的創始人是個木匠好像並不偶然,他從工人中選取他最初的一些門徒——一些漁夫和一個收稅員——也並非偶然。基督教最偉大的福音傳道者塔瑟斯的撒羅,是一個做帳篷的人。

把我們的工作當做是忍受;僅僅為了經濟之因素而忙碌至死,等於是自我剝奪作為人類的最大滿足之一。工作本身的好處、它的有益效果和治療價值、它與個人性格的關係——這一切都使工作成為我們生活中更高貴的要素。

因為一切工作,在最後分析之下都是服務,不管是做菜燒飯、擦地板、裝配零件或糾正一個舞步。它的最終目的都是使生活變得更好、更容易、更快樂。它是創造性的。如果我們要享受、欣賞工作或從工作中獲利,我們就必須將這一創造性的目的清清楚楚地呈現在心裏。

著名的英國電影製作人J·亞瑟·蘭克說:“人們時常忘記自己的行業基本‘為什麼’這個問題。一家椅子工廠不隻是要製造椅子賺取利潤——而是要製造出人家喜歡坐的椅子。忘記這一點的椅子製造商,終將有一天醒來會發現某個人把他的椅子——和他的利潤——拿走了。”

有些人辯稱現代工業文明已經扼殺了工作的創造性,僅僅是機械化,或必須不斷地重複同一個動作而對整個過程不了解的工作不可能有什麼好得意的。他們說,當一個人辛辛苦苦地在生產裝配線上工作時,怎麼可能有任何足以自傲的成就感呢?

關於這一點我可以憑我個人的經驗來說。我曾有一段時間受雇於一家大公司當統計打字員——許多打字員當中的一個。我的工作就是打字,在一台有特製長台架的打字機上打一大堆財務報表,一小時接一小時、一天接一天地打。精確是最重要的,速度第二。我不能說我喜歡這份工作,這是辛苦、單調、乏味的工作。

但是我可以憑著良心說,我對我把這份工作盡可能做到完美感到驕傲。這雖然是機械式,但卻是需要高度技巧的工作,我對在工作上能夠達到高水準而感到滿意,盡管這個工作隻是一個大工程中的一小部分。它讓我深刻地認識到精確以及即使做小事也要盡力做得完美的重要性,因而對我的成長和個性有所貢獻。

而且我發現C·K·契斯特頓所說的一句妙語的真理,他說:“不再當秘書的最佳方法就是當一個特別好的秘書。”

換句話說,我們內心對待工作的態度,大大決定了我們究竟覺得它們是令人沮喪的苦工還是滿足我們的靈魂的樂事。

有一些主婦將天天洗碗盤的例行家務視為厭煩而卑賤的奴仆工作。但是,我認識的一個女人卻把這當作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享受,她的名字是波姬兒·達爾,一位職業作家,一本自傳和很多書及雜誌文章的作者。達爾小姐一生大部分時間眼睛都看不見,經過很多次的手術之後,她才恢複了部分視力。她說在恢複了部分視力之後,她每天洗碗盤的工作變成了一個她感謝上帝的奇跡。“我從廚房小小的窗口可以看見一小片藍天,”她說,“我對肥皂泡沫泛起的七彩百看不厭。經過多年的失明之後,在做家事當中能有這麼多美好的東西可看,令我心中常存感激。”

不幸的是,我們許多有健康眼睛的人卻看不見。我們缺乏達爾小姐那種成熟的想像力,我們沒能掌握住工作所提供的較高的價值。

沒有任何醫療品的效力能勝過工作。得州慕爾休的麗達·瓊斯太太說工作使她免於精神崩潰。

瓊斯夫婦和他們的兩個孩子在1941年搬到新墨西哥一處300英畝的農場裏。“結果卻發現那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蛇窟,到處都有響尾蛇橫行出沒。它們一定是從全州各地聚集到那裏去的。

“雖然,我們那個地方沒有電、煤氣或自來水,生活很不方便,卻不是我最擔心的。令我受不了的是日日夜夜擔心如果家裏有人被蛇咬了該怎麼辦。我夢見我在夜裏抱著我的孩子跑到鎮上去求救;丈夫在田裏工作時,如果幾分鍾沒有見到他,我便會陷入恐懼狀態中。

“這種持續不斷的憂慮和恐懼使我若不是不斷地辛苦工作的話,就會精神崩潰。我們所過的生活,辛苦地工作是必要的,而且它救了我。我要種植360英畝地的玉米黍種子,直到雙手起滿了老繭;自己動手做孩子的所有衣服;裝製5年都吃不完的罐頭食品,我工作到累得除了躺在床上睡覺之外任何事都管不了為止——也就沒有剩餘的精力去擔心蛇。

“一年以後我們搬走了,沒有發生被蛇咬的意外事故。後來我便再不用那麼辛苦地工作了,然而我卻一直對那一年需要辛苦工作的情況心存感激——辛苦工作救了我,使我免於精神崩潰。”

像瓊斯太太一樣,學會利用辛勤工作產生力量以度過危機者,對可惡的命運之神所投射出來的亂箭具有萬無一失的防衛能力。單單是工作的習慣,有時候就足以讓我們脫離一時的消沉、挫折或失望。辛勤地工作往往能在災難、個人悲劇中或失去所愛的人時支撐人們。

愛德蒙·伯克說:“永遠不要絕望。但是如果你感到絕望時,繼續工作。”愛德蒙·伯克可不是在空談——他是切身了解的。他失去了心愛的兒子,他的研究使他痛苦地深信文明快要墮落了。工作對他來說,就像對其他很多人一樣,是這個瘋狂的世界上惟一清醒的標誌——因此他繼續工作,即使在他絕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