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中的天平(2 / 3)

道家所說的情劫。 人們中也有很多人認識到這一點,於是情似乎又變得可惡了。“殺熟”在很多不同的地方,不同的領域冒出頭來。一樣的顧客,陌生人就可以得到全麵周到的服務,而熟人卻被晾到了一邊兒;有次品賣不出去,就聯係一個熟單位做職工福利。反正是親不見怪,抑或是熟人自然能夠體諒,熟悉的人礙著麵子不好說,隻管讓他們自咽苦水。感情又一次左右了人的態度甚至還成為了一種利用的工具。 我們景仰包公,不隻是因為他不畏強權,更因為他大義滅親,鍘了自己的親侄兒。 而事實上,每個人在感情占了上風的時候隻要能再有一刻的冷靜,就能擺脫情感的糾葛,不論是偏向親近的人還是故意“殺熟”,都不再會成為人心中對錯的評判。 人是有感情的,但更是有理智的。當我們注視感情時也切記:莫把情雲遮慧眼。

隔著代溝 我望見了您

已經不記得上一次好好地看您是什麼時候了,父親。 我隻記得那時的您,頭發烏黑,皮膚泛著古銅的光。青年時期的下鄉生活,讓您有了健康的體魄,也讓您在這紛繁的社會中變得寡言少語。 自我上高中以來,您就很少管過我。有人說″兒隨母,女隨父″。在我的生活中,更多的是媽媽的教育和關懷。我幾乎每天都要和她談笑,卻很少能跟您講上一句話。媽媽總是關心我這,關心我那,而在我眼中,您總是坐在您自己的角落裏,研究著您自己的股票。我總覺得您根本不關心我,我總覺得您是家中的一個外人。 隨著感情的疏遠,我發現我漸漸地不認得您了。“代溝”,這可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高考離我越來越近,可您卻離我越來越遠。雖然您也開始時不時地說些什麼,您也開始每天按時往我嘴裏塞各種各樣的補品。可對我來講,那些話遠不如媽媽講得動聽。而塞藥時我甚至感覺,您是一個″醫生″,而不是一個父親。感情的疏遠,似乎真的隔斷了認知。 考前的那幾天學校放假,您讓我到您的學校複習。您帶著我去了您的學校,讓我在辦公室等著,自己去清一間教室出來。我一人待在辦公室裏無聊,就走下樓去,走到那間教室門口。教室裏您忙碌的身影晃動著。我突然意識到我很久沒有好好看看您了。 我不聲不響地走進去。您還在忙著。光線並不明亮,我卻看到了您頭上幾點晃眼的光。我頭一次注意到您有白頭發了。您費力地搬著桌子,額頭上已經閃著瑩瑩的光。這就是我的父親啊,曾幾何時家裏重活一人包的父親,竟也變得這樣虛弱!您還是老了啊! 那一刻,我突然感覺一股衝擊從心底噴薄而出,震動著我的全身。我覺得那是源自割不斷的親情,那是心底的回音。突然找回了被父愛包圍的感覺,這父愛不像從前那樣廣博而無微不至,但它卻更深沉,更能激起我內心的共鳴。我覺得我重新認識了您。

也許您還沒有感覺到我的覺醒,也許在您眼中我還是那個對您冷若冰霜不屑一顧的小男孩。可您一定知道,隻要親情不斷,血脈相連,我一定會認識到父愛的偉大。感情也許

會疏遠,可無論這代溝有多寬,我終究會望見您的!

普朗克的懺悔書

我,普朗克,一個可能被後人尊重和崇拜的物理學家,有愧於良心,有愧於多年來在原子本質問題上苦心鑽研卻始終未獲得突破的物理界朋友們,有愧於全人類。 我即將與世長辭了,幾十年了,幾十年來我一直生活在壓抑之中,我的生命始終未獲得過快樂,在這樣的環境中,我的生命不會延續太久了。幾十年來,那東西一直在我心裏癢癢,我要在還來得及的時候搔一搔。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我一個人沮喪地扯著那好似灌了鉛的腿艱難地移動在我家的花園內,鳥兒的歌唱,花兒的繽紛在我眼裏都已蒼白無力。我剛從實驗室出來,剛剛完成了我的原子假說以及我的普朗克公式。這是我的重大發現,也是物理界的重大突破。然而,我的學說與牛頓的粒子說是矛盾的。我一旦公布自己的學說,牛頓的粒子說必將被推翻。那時,我太敬重牛頓了,他是我心目中最偉大的科學家,他的許多理論、學說都讓我歎服,我對他的崇拜幾乎達到盲目、瘋狂的境界,他在我心中是完美的。我感到眼前灰暗,不知所措,一定是自己錯了。 我辭去了教授的職務,在此後的幾年裏潛心鑽研,尋找原子假說中的“錯誤”,然而,我沒找到錯誤,事實反而更加肯定了原子假說的正確性。我感覺自己要瘋了,壓抑和煩躁開始包圍我,我停止了研究,將自己徹徹底底地變成了一隻“自然動物”。 多年的思想掙紮我已經受夠了,我試圖找些豪言壯語來安慰自己,試圖用牛頓的光芒來照亮心中的盲區,安安穩穩地過完此生。我失敗了,我終於清醒認識到:沒有比公布原子假說更讓我踏實的行為了,隻有那樣我才能解脫,我已經讓原子物理學的發展滯後了幾十年。 幾十年的壓抑給了我寶貴的思想財富,我想他們與原子假說同樣值得留給後人:事物的本質與自然界中的一些客觀規律是不可改變的,而感情的親疏往往會使我們對事物的認知發生偏差。在認知事物的過程中要放開感情方麵的影響,對現實的肯定不會傷害感情,但感情影響了認知,則會讓我們走彎路。 普朗克 ×年×月×日

米粒-穀粒-血汗

這是他第一次到女同學家吃飯,走進她家的大門,他才知道什麼叫奢華,這是怎樣的一個家呀:乳白色的天花板,古銅色的牆壁,青藍色的地毯..“嘖嘖,北京故宮也不過如此吧!”他在心裏暗自讚歎。

上飯時,熱情的主人給他盛來了滿滿一碗雪白的米飯,顆顆雪白的米粒散發著誘人的

香氣直往他的鼻孔裏鑽,他咽咽口水告誡自己,“千萬別吃得太快,要文雅一點。”他幾乎是數著米粒進口的。吃到還剩淺底的時候,他犯難了:“是吃得一粒不剩,還是故意留點底兒?”父親送他上車時的叮嚀又在耳邊回響了:“娃兒,城裏人一輩子也沒碰過泥土,他們不知道種田的辛苦,不知道米粒的珍貴,你以後吃飯要故意留點底兒,別讓人家把咱看扁了,以後吃完之後千萬別再舔碗了。”其實,他早就養成舔碗的習慣了,每次吃飯時,父親總要看著他把米粒吃得幹幹淨淨才讓他離開。可現在究竟是吃得幹幹淨淨還是留點底兒呢?他偷偷抬眼想從主人的碗裏得到一點啟示,卻發現主人早已吃完,正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看著他,碗筷也不知什麼時候撤走了。他現在感到自己仿佛是一個正在舞台上表演吃飯的小醜———以前父親盯著他吃飯,心裏是一懷的親切,可是現在?他也說不出那種奇怪的感覺。 無助的他用筷子無助地在碗裏搗騰著,突然那雪白的米飯迸出了一點黃色,那是一粒穀,和父親那古銅的臉有著一樣的顏色。他的心顫抖起來,小時候給父親送飯的一幕又浮現在眼前,那是一個炎夏的正午,父親坐在田壟上吃著他送的飯,也是吃到淺底的時候,幾粒黃色的穀露了出來,“扔掉吧,阿爸。”“胡扯!”父親像豹子一樣吼了一聲,他一輩子也沒見父親如此憤怒過,接下的情形更讓他終生難忘:父親將筷子插在田壟上,用那滿是泥巴的手將穀粒一粒一粒地拈起來放進嘴裏,鎖著眉頭,然後是艱難的一咽..“孩子,那是咱農家的血汗呀!”父親對滿腹委屈的他說。 “是的,這是咱農家的血汗。”他夾起一塊豆腐,想將那米粒連同那顆黃色的血汗一同咽下,“也不知怎麼搞的,現在米價怎麼這麼低。”主人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 “農家的血汗不容褻瀆。”他心裏說著,將碗裏的東西暢快地吞了下去。

捕捉理性的靈光

求知的瞳孔放飛彩色的希望,那方黑色的沃土貯滿流連,赫然印著“感情用事與理性分析”。是的,站在雨季邊上,綿亙於高三的歲月,即將步入社會的熔爐,憑借直覺和感情親疏去認知這個紛繁的世界,還是邏輯分析,理性判斷,助長理性的羽翼?我願意讓生命噴薄,把羽翼淬火,去捕捉理性的靈光。 但是,我們幼稚的心能夠排除感情的絞絆,愛的糾紛嗎?於是我獨自躺在那一方蘆葦地裏去傾聽先人的諄諄教誨———孔夫子一襲長袍,沿路呼出“理性至上”;諸葛斬馬謖,忍痛割愛,那是諾言,是軍紀,是理性啊!海明威獨守大海般的憂傷,梵高獨具向日葵般的孤單,冉·阿讓受折磨一生,最終顧全大局,為保全機密殺死情人。

我們澄清的眼睛裏無法寫滿滄桑與事變,不經一事,不長一智,為了後師之鑒,我們從古典,實錄,現實中,可以有所感悟,尋求方向。從司湯達的《紅與黑》,托爾斯泰的《安娜·卡列妮娜》,我鮮活的心靈觸及到了主人公在感情上和倫理上,理性的矛盾和揪心的苦惱。從中可以折射出現實生活的影子,貪汙犯不是一上任就徇私枉法的,殺人放火者也許是執著於對某個親人的不平或保護,同樣的一句話,兒子說出來就是聰明,鄰居說

就是布下暗室。人就是這麼一種奇怪的動物,但是我們應該看準方向,學著成熟,試著長大,流年似水,不應該隻將淚光鐫刻;風雨如晦,總應該把羽翼淬火。 如果不是理性,憂國憂民的愛國情操,薑樹椿會重新走上手術台?葉欣會成為又一個南丁格爾節的持燈護士?何大一會放棄“艾滋病雞尾酒療法”的研究,不遠千裏治非典?感情是枝葉,是潤滑劑,感情的親疏遠近不會影響我們對事物正確的認識,理性永遠是主幹和主流,要不然,當代“孔繁森”鄭培民怎麼永遠牢記“不要闖紅燈”,伏明霞追求那駭世的弧線,張健告別年邁父母,橫渡渤海海峽.. 寵辱皆忘,看天上雲卷雲舒;去留無意,望庭前花開花落,向太陽揮一揮手,去捕捉理性的靈光!

感時花濺淚

我國詩人有雲:“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其實,這句詩正說明了景隨情遷的道理。對事物的認識和一個人感情有很大關係。 對於常人來說,一粒沙子就是沙子,而在詩人的眼裏,一粒沙子可以彌漫整個世界。一粒水珠在詩人的眼裏便可折射出整個世界。因為詩人富於感情,對事物的認識便不同於一般人。“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也可能是由於人們對事物感情的親疏不同造成的。 在“人比黃花瘦”的女詞人李清照眼裏,她的生活安定,幸福且少受戰亂之苦,因此她才會“興盡晚回舟,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然而世事滄桑,後期的她飽受戰爭流離之苦、喪夫之恨,對於她來說,這時的舟已是“載不動許多愁”。前一舟是幸福愉快的載體,後一舟卻成為了愁緒與痛苦的寄托。難道是舟變了麼?不,是她的感情變了———物是人非事事休。她對事物的認識抑或對,抑或錯?其實本無定論,答案是豐富多彩的。 有人說,中國人締造了月。這話其實並未誇大。在科學上,月隻是一塊毫無生命和感情的礦石,但由於中國無數詩人無數美麗的詩篇卻賦予了月亮以不朽的生命。在王維的詩中有雲:“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張繼詩雲:“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李白的詩:“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蘇軾的詞:“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這些優美的詩句,至今細細體味,仍給人口有餘香,不絕於耳的感覺。但我們同時也會發現詩人的感情卻不盡相同:王維的安適,張繼的失意,李白的狂放不羈,蘇軾的人世曠遠。也正是如此,對於同一事物月的認識也不盡相同。同樣,對於其它事物,詩人們也同樣有不同的認識,有人喜春,有人悲春;有人傷時,更有人感時。感情卻是對事物認識的一個基點,一個發散源。 千百年後,我國偉大領袖毛澤東的“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則抒發了一代偉人豁達的胸襟和壯誌豪情。他對於“天”這一事物的認識也正是與他的宏大的誌向和博大胸懷聯係在一起的。

因此,人的感情親疏不同,對事物的認識便也不同。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感情

親,則對事物愛好,感情疏則對事物厭倦。其實,這本是見仁見智的。

無題

無題 拉開窗簾,陽光隻有一種顏色—題記 拉開窗簾,陽光隻有一種顏色 不論你喜歡 赤橙黃綠青藍紫 當然情感無罪 但它好像變色墨鏡 把整個世界 染得非喜即悲 把所有麵孔扭曲 給你看 於是無知的你伸出指頭 “這個醜,那個美” 別總給理智放假 如果感情像霧 那麼當心它遮住了 真理的彼岸 如果感情像月光 那麼要知道 它剽竊不了太陽的光線 不是說感情總在欺騙 隻是它總有失真的一麵 時常擦拭你的雙眼 別讓理智離開身邊 拉開窗簾 你是否看得清暗礁 如果是 那麼撐起帆 起風了,你看那是岸

吊屈原賦

尚記兩千年前,賈公過長沙,自慨命運之不濟,悒鬱思索,而做斯賦。竟有同命相似之感歎,其悲歎人才之不為用,而忠言不被納之意,蓋與君之所行謬矣。命吾於考場之上,端午佳節,重做斯賦,以吊先生之靈 嗚呼,君雖為楚王之同姓,其血緣之親.可謂近矣,君累世為官,與楚王之忠心,可謂昭然也,然竟為世人所不易,被君王黜免,終於鬱鬱而沉於汩羅矣。雖有昭昭若明星之德,有日月齊輝之才,一旦被疏,不複被用,雖心係楚國,胸懷天下,豈不枉然。(易當為客字之誤)。 餘歎其感情之無用焉,君臨天下,當以理為重,奈何信奸讒之語,而疏遠信臣忠義之士也,懷王不用汝擊,終招患禍,身死國滅,為天下笑,吾惟惜其不以事理相推,而竟以感情之草草行事也。 故天下之成就大事者,莫不恪守理,而自製於情也,人情莫不好悅己者,而惡直言者也,故莊宗雖有天下而終自謬(戳)於伶人之手,其沉溺於私情使然也。夫奸讒當道,以美色誘之,絲竹樂之,財 物亂之,使其遠正直而近讒邪,雖已似日之昏昏,而不自知,至於禍已至矣,乃有悔色,豈不晚哉? 人情有遠近.而緣有親疏,而公理無遠近,正道無偏邪,君於九天之上,可憶及昔日否,子蘭之流,力勸懷王之秦求和,終使懷王之魂留他鄉,子蘭豈不為楚王之親近哉,有骨肉之親,卻不能遠謀,有遠謀之臣,未有骨肉之親,情理相較,於情於理,競何如哉,懷王屈理從情,終至斯地,雖有天地為其悲惜,然流(留)笑柄子青史矣。 君沉汩羅,去今兩幹餘載矣,夫兩千餘載之中,屈理而從情者,不可盡數,今日光華閃耀大地,然此事仍無有斷絕之時,餘作此文,畢汝可知,展汝之盛德,示汝之才華,以警戒世人,使其屈情從理,如此,則官不貪,如此,則民不奸,如此則百姓直田享用不盡矣。 懷王於冥冥之中,定當後悔不迭,特以為情乃理之末,而理為情之始也,理從情而家不立,則國不治,則天下難平,情從理,則行路之人,可為骨肉之親,邂逅之人,可助成大事,豈不如此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