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擂台之下逢嶽崢
陳玄禮帶上司馬奉雲還來家中,行至院門外,管家大老遠望見少爺領著幾個女孩子,他便跑進去向老婦人通報。鄭母聽管家言罷,趕忙出來歡喜相迎,鄭母道:“我兒朝中為官,常日要事纏身忙碌著,今日這麼早怎麼就有空還家來了?你馬背上的這位姑娘是那家的小姐?”陳玄禮將司馬奉雲扶下馬背,馬韁繩交給管家,他走來陳老婦人身邊拉著手道:“母親,這位姑娘是我那日還家時向你提到的,此前與我有婚約的姑娘司馬奉雲,她家址洛陽,容兒不孝,我同她在洛陽時兩人就已有了婚約,私定了終身,早有婚約之事,如今還望您與父親成全兒的婚事。”陳老婦人看著陳玄禮點頭一笑,陳玄禮此時跪下地來,望著陳老婦人道:“母親,此事全仗於您,還望您向父親多些好言,成全了孩兒的婚事!”司馬奉雲也跪下地來,她委婉道:“司馬奉雲見過伯母!”陳老婦人將司馬奉雲扶起身,她歡喜笑道:“嗬嗬,我兒快起身來,婚姻之事,自家喜歡便是,我怎與你們做的了主?玄禮,奉雲就是你哪日言起,你落難之時贈銀救了你那位貴人女子?”陳玄禮站起來,他笑道:“嗨嗨,母親,昔日贈銀救孩兒的人並不是她,我與奉雲有婚約,而那又是另一番緣分蹊蹺之事,罷了,罷了,今且先進屋去,哪日我定與母親大人道來其中原委!”陳玄禮攙扶陳老婦人一手臂走了進去,司馬奉雲同丫鬟幾人也一同跟了院門之中………
京城鬧市之中,今有一人擺設擂台,此人並非別人,是那陳玄禮師叔智聰和尚,此時隻見他一身藍袍,為遮那無毛之頂,頭上戴了一頂青色帽子,手持雙刃刀也不是那昔日的禪杖了。此刻淩雲、李芝蘭也在台下,兩人已觀望了多時,隻是看熱鬧也未上台去,也許是想著賭博而已,要有勝算才能贏。智聰站在台中央,丟下手中兵刃,他拱手笑道:“嗬嗬,在下魚文聰,眾武林俠客,鄉黨鄰裏,今擺設擂台,打贏我者可得銀子一百兩,輸者給我二十兩足矣,習武之人切磋,我自是不會傷了你們筋骨,有自願打擂者請上台來,較量一番輸贏!自古英雄氣短,今日此一營生大家也莫要笑話!”魚文聰言罷台下有五人走上了擂台,各丟下二十兩銀子,此時持兵刃向魚文聰打來。魚文聰地上拾起雙刀,手狠腿也快,未多時,那五人中已是多人被傷筋骨,五人被打下了擂台。台下又走上來十餘人,上去擂台各自丟下銀兩,上前持兵刃將魚文聰圍打了起來,魚文聰不僅不慌亂,反而自家喜不自勝,隻見他飛身躍起,一腿一個將十餘人打下擂台。魚文聰笑道:“嗨嗨,大家多上來些來人,你若是贏了,一次可要掙我一百兩銀子呢。”一位約莫十七八年齡女俠走上台來,身段苗條,一身黑衣,杏眼隆鼻,長發披肩,隻手提一玉蕭,她台上丟下二十兩銀子走在魚文聰身前,拱手自報姓名道:“小女端木思易,師承靈雲山程玲門下,來討教一二,今日還望魚大俠手下留情些,承蒙賜教武藝。”魚文聰笑道:“哈哈,你那師傅程玲我也識得她,聽說至那蜀地靈雲山當道姑去了,如今你這小娃娃般武藝還是少出來現眼擺弄,怕是你娃後悔起時要吃了苦頭,我今是勸你在先!你若不聽勸,隻恐是自尋死路,到時你還要損失去二十銀子。魚文聰持雙刀向端木思易當頭砍去,端木思易手中未有兵刃,隻拿一長簫在手,魚文聰雙刃劈來,端木思易飛起身倒空翻飛身一躲開來,端木思易淩空而起飛在魚文聰頭頂之上,執蕭狠抽了魚文聰雙肩幾下數下。魚文聰頓覺雙肩酥麻無力,雙刀也掉落在了地上,技不如人,且隻有目瞪口呆。端木思易落下地上,撿起一百兩銀子,她飛身下了擂台,上去馬背一人匆匆離去。魚文聰歎道:“哎,見她是晚輩,我方才一時大意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我方才已經打那麼多人了,如今體力不支,自是不打不過她。”淩雲看在眼裏,他不由驚歎不已,淩雲心思道:“這端木思易師承小師姑門下,年紀輕輕,功夫竟這麼厲害,隻恐我也不是她的對手,我還未及向她問候起師姑人來,她倒是先離去了。”李芝蘭一人走在一邊自看熱鬧,淩雲這番話兒,此時她也未有聽到耳裏。魚文聰此番一受挫,台下竟有二十餘人走上了擂台來,台丟下銀兩,持兵刃冒失打來。魚文聰敗了一場,心中怒火一時未泄,眼下這些人是為撿便宜才走上擂台,魚文聰拾起地上雙刀招招狠毒,未費多力,二十餘人皆是落花流水般,敗走下擂台離去。魚文聰收起了雙刀,望著台上銀兩,魚文聰笑道:“嗬嗬,人生一世,樂在逍遙快活,今日諸位解囊贈銀兩,我魚文聰喜不自勝,若是台下哪位此刻還想上擂台來,你自可上得台來一顯身手,閣下雖是贏不了,但我定會手下留情,自是不會取了你的活命。”有一頂官轎行至擂台前,走在前麵乘馬一身武將裝扮的人,他吆喝道:“天子腳下,私設擂台,比武打鬥,你等還不快快散去。”魚文聰見勢不妙,打包了地上銀兩,他拱手笑道:“嗬嗬,官爺息怒,我這就離去。”嶽崢身著朝服從轎中走了出來,望見魚文聰自是識得他人,嶽錚笑道:“哈哈!這不是昔日的智聰和尚麼!多日不見你,今日怎麼玩起賣雜耍把戲了?”魚文聰看著嶽錚眨了幾下眼,辨出了嶽崢人,魚文聰道:“我早已還俗了,日後見麵時直呼名姓即可,在下魚文聰,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嶽崢!你我昔日洛陽一別,我倒是常日裏十分想念起你,嗬嗬!你當日的英雄氣魄,你今若是還不服輸的話,自可上得擂台來,今日你我二人再來切磋武藝。”嶽崢一笑未語言話,馬背上的武將倒是十分怒火,他從馬上一躍而下,持起大刀撲上去擂台,武將走來魚文聰身前,怒道:“禦史大人你竟敢直呼名姓?口出狂言,你人定是活膩了,看打。”武將持大刀向魚文聰當頭劈去,魚文聰雙刀一架起,頂住了大刀,二人相持未多時,武將大刀就脫手掉在了地上,魚文聰飛起身在武將胸前狠踩了幾腳,武將向後仰麵倒地,口中吐出了幾口鮮血,當場斃命。魚文聰收刀於身後,他向嶽崢戲笑道:“嶽錚,這等人朝廷也要?還不如我這一玩雜耍的,哈哈!”他二人打鬥時,林木森領一隊禦林軍人馬路過此地,他便停下觀望,見魚文聰打死了個人,林木森此時看不下去了,他緩步走上擂台取下背上銀槍。淩雲見林木森也走上了擂台去,不由心中一驚喜,他笑道:“哈哈,師弟呀,你莫不是缺那一百兩銀子?哎!三日不見,自當刮目相看,我今倒是忘了。”林木森回身望見台下淩雲人,他向淩雲笑道:“嗬嗬,師哥讓你取笑了,這個人方才打死了個人,而且還出言辱沒朝廷,我是上來教訓他一番,你先等我一會兒時辰,待我先收拾了這狂妄之徒。”林木森話音未落,魚文聰雙刀已向林木森殺來,林木森聽見刀風,回身一槍將魚文聰雙刀抵了回去,魚文聰縮身退後幾步,站穩腳步後,又持刀撲了上來,相鬥數十回合後,他二人仍是勝負未分,魚文聰打擂台至今已是打鬥了多時,魚文聰心思道:“我若再同他打鬥下去,隻怕是凶多吉少!”魚文聰心生一計將手中雙刀脫手向林木森飛去,雙刀撲麵而來,林木森趕忙縮身退後了十幾步,魚文聰撿起地上銀兩包袱,飛身下去了擂台。魚文聰騎上馬背邊走邊道:“年輕人,你我素日無怨,近日無仇,何苦再來糾纏?待來今日魚文聰就先行告辭了,後會有期!”魚文聰將銀兩包袱搭在馬背上,快馬加鞭,狂奔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