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坤的事務所開門早，我上樓，徑直走到他的辦公室。
門一推開，秦澤坤坐在他的書桌前，懷裏抱著個女孩子。他們聽到聲響，一起驚訝地回過頭。
女孩的臉上是迷惑和不解，她就是相框裏笑得燦爛的那個女孩子，漂亮可愛。她正歪著腦袋好奇地看我。秦澤坤則是臉色巨變。
蕭屠蘇的死對於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特別是在知道真相後。蕭屠蘇可憐，他最無辜。如果不是我和秦澤坤在一起，他也不會被陳旭陽遷怒。
對比起我弟的死，秦澤坤這個還真的不算什麼。
“看來我打擾你們了。”我的心已經麻木了，好像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沒有多麼傷心。
“她是誰啊？”女孩問秦澤坤。
我嗤笑一聲，沒有走，我也很好奇秦澤坤會怎麼解釋。
“家裏的人。”秦澤坤含糊不清地說。
“沒錯，我是。”我保持著假笑，“我是來找他要錢的，家裏沒錢了。”
“哦...”女孩的目光有點閃爍，似乎不太信，但沒有追問。
“家裏沒錢了，給錢。”我朝秦澤坤攤著手，強調說，“一分錢也沒了，要很多很多。”
我現在在做的事也許就叫趁火打劫。
“我轉給你。”秦澤坤眸光深深的，一如既往的複雜。以前我總會被他的眼睛迷惑，覺得其中飽含深情。
此時怎麼看怎麼惡心。
“四十萬，夠不夠？”他的樣子，好像是在問我，四十萬打發我，夠不夠。
我粗略算了一下，跟他說：“夠了。”
說完再也沒有看他們，轉身離開。大概我這輩子，都不會再來這個地方了。
趕回廣告店時，他們已經做好了所有我要的東西。我還叫了兩輛運輸卡車，和以前與蕭屠蘇一起混的一幫不三不四的人。
已經快到上班早高峰，我指揮他們迅速把東西搬到了卡車上，趕在上班高峰前，一輛趕到了陳旭陽的單位，另一輛趕到了王銀萍的地產公司。
“這是什麼？”來往上班的員工議論紛紛。
“陳旭陽是我們老總的兒子啊，他居然不舉？”一個指著巨型橫幅上的大字。
“是啊，你看那報告都印出來了，還那麼大。”
我站在旁邊，靜靜望著越來越多的人圍觀。
我印著幾條巨型橫幅，掛在了王銀萍公司前。其中有橫幅標明了陳旭陽不舉，有橫幅彩印了他的檢查報告，還有的是他把我送給別人玩的記錄。
圖片上的重要部位我都打了碼，但我的臉，我沒有打碼。
地上也豎了無數個板子，和橫幅內容是一樣的，不過是小了點，方便路人看。
同理，陳旭陽單位那邊，我也送去了同樣一份大禮。
“你們都是吃閑飯的嗎？來人，把這些都給我清走！”王銀萍公司裏出來一個像是高管的人，氣急敗壞的指揮保安。
這些保安其實早就來阻止了，被我帶來的混混們給狠狠打了一頓，全都起不來了。
“直接報警，不跟他們廢話。”王銀萍也出來了，她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雖然臉色不好，但也不慌。
可我就是要激怒她。我撥開重重人群走過去，她看到我，臉色巨變：“是不是你？”
“是啊，驚不驚喜？”我笑得燦爛，“你兒子不舉，可憐你一直不知道，還把我肚子裏這個當寶貝。”
“瘋女人！”王銀萍再也忍不住了，抬手給了我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