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你看。”王銀萍身邊的高管扯了扯她的袖子。
我和王銀萍一起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公司門口已經圍滿了記者,也不知有沒有人記錄下剛才她打我耳光的精彩一幕。
“賤人,你給我等著。”有記者來了,王銀萍便立刻不再露麵,恨恨地扔了句狠話給我,在公司員工的掩護下走了。
王銀萍陳旭陽母子倆罵人都如出一轍。
她這樣罵我,我就聯想到了陳旭陽,想到陳旭陽,我又立刻回想起蕭屠蘇青白冰涼的臉。
我才不會讓她這麼輕易地走了。
我跑上去抓住她:“婆婆!你猜,我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王銀萍氣急,大聲吼叫:“都在幹什麼?把她給我扔遠點。”
我死死扯住她不放,她身邊的員工上來抓我,我就咬她,咬得王銀萍直接痛哭了。
“痛嗎?”我大聲問她,那群聞風而來的記者趕緊拍下這一幕。
公司高管給他們發大紅包,期望他們不要亂拍亂寫,但很多記者都直接拒絕了。
接受的幾個也是平日裏就和她的公司交好的媒體記者,即便是沒有紅包,也不會寫關於他們的負麵新聞。
給不給,根本沒差。
我們市和王銀萍有競爭的公司很多,這些都是我從他們在家裏閑聊時聽到的信息。
落井下石,我相信他們會做的。
“你兒子找人撞死我弟的時候,我比你現在痛一萬倍!”我喊著說話,就是要讓記者們都聽見。果然,他們都沸騰了。
“瘋女人!別亂說!證據呢!”王銀萍被我拉扯得頭發散亂,半點貴婦女強人的氣質都沒有了。
“我是瘋了!我如果不瘋,又怎麼會把那些照片放出來?”我指著巨型橫幅上,陳旭陽在我昏迷時拍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如果不是被壓迫到極點,哪裏會有女人這樣自毀形象?
“肯定是這公司老總欺人太甚,不然哪裏會有女人願意用這種方式伸冤?”有圍觀的路人說出了我想要他們說的。
我滿意地笑了,附在王銀萍耳邊說:“婆婆,我肚子裏的孩子,是秦澤坤的。他總是在我麵前說,覺得你太老了,皮膚上全是皺褶,還鬆弛。覺得你太壞了,他跟你在一起時時刻刻都惡心。”
秦澤坤隻說過王銀萍太壞,並沒有提及過她的年齡。說她老,是我自己加的。
每個人都有老的那一天,我又何嚐不是?但我顧不上那麼多,我隻想抓住每一個能讓王銀萍受傷的話去攻擊她。
“賤人!賤人!”王銀萍徹底不要形象了,頭發散亂著,當著眾多記者的麵瘋狂大罵我。
我悄悄鬆開她的手,她用盡全力,抬起手來就是一巴掌。我故意不躲,生生挨了這一掌,口腔裏磕破得都是血。我緩緩吐出來,如願地看到了圍觀路人們不忍的神色。
“太不要臉了!自己養出來這麼個兒子,還有臉打人!”圍觀群眾為我憤憤不平。
王銀萍是地產公司老總,在一般人眼裏就是強勢的那一方,無論怎麼鬧,大多數人都會站在我這一邊的。
也許明天,這些負麵消息,全部都會被王銀萍給洗刷幹淨。但起碼今天,我能為蕭屠蘇出一口惡氣,讓他走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