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躲避追殺,他錯過了與楚哲見麵的時機,失去了他的訊息,後來那幾年,也是一邊逃一邊查楚哲的蹤跡。
可能是那些年四處逃跑讓幕後之人失去耐性,最後燕南遠和剩下的人在株青城被偽裝成刺客的軍隊圍剿,手下全部覆沒,而他身受重傷跌落懸崖。
聽完燕南遠的講述大家一片沉默,為那個豐神俊逸之人惋惜,也為燕父家國天下的情懷讚歎。
“那後來呢?楚哲後來去了何處?”楚灩湫問。
“八年前是我最後一次查到他的去向,往大漠去了,也許他也是查到我當年將景兒送去大漠,以為我脫險後也能去那吧。後來在株青城見到王石,知道景兒在大漠安好,可惜來不及多說追兵已經到了,不得已讓王石先走,將消息傳回大漠,隻要景兒找到子睿就能理解我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了。”燕南遠看著不遠處的燕景行,這些年他最虧欠的惟有他一人。
燕景行看著燕父望過來的眼神怔了片刻,終是沒有躲開。
“大漠?!”楚灩湫總是忍不住對楚哲好奇,“那您知道楚哲有無妻室嗎?”
“至少我認識他的那些年沒有,他曾說過心願未了,不想拖累無辜女子。”
“那他身體有無殘疾,在躲避暗殺時雙腿沒受過傷嗎?”原來不是嗎?楚灩湫最後問道。
“他身體並沒殘疾,雙腿也沒受傷,”燕南遠不理解她為什麼要這麼問,“不過,他當年雖說平安降生,但帶了胎毒,那毒很霸道,他的諸位師傅費了很多心血才勉強壓製住。可惜,那些年他一直勞心勞力,疲於奔波,也曾經被下毒暗害過,將體內的毒又引了出來,到後來身體逐漸虛弱下來,這也是我們將計劃提前的原因之一,也是我這些年一直想找到他的原因。”
燕景行看楚灩湫沒精打采的樣子,很理解她的感受,可惜妻女和雙腿這至關重要的兩條對不上,其他那些外表才華等又太虛了,沒法確認。“那他當年著急去做的那件事是什麼?”
燕南遠回憶道,“他要去接他的表妹和外甥女,那是楚家除他之外僅剩的血脈了,還是他當年頗費了番功夫才救下來的。”
“表妹和外甥女?!”
燕景行見楚灩湫聞言緊張起來,忙幫她問道,“那他表妹相貌如何,有何特點?他的外甥女今年多大?”
燕父看了他一眼,然後道:“我沒見過子睿的表妹,那會時局已經緊張起來,她生產時我剛好在外處理事情,是子睿救了她和孩子,後來就將他們送到一個山村休養,具體在哪我也沒時間去問。那孩子大概比你小八九歲吧,聽說難產,在腹中憋的時間太久,生下來就不會哭喊,可能,會有些問題。”
楚灩湫騰地站了起來,如此一來就說得通了,隻是楚父不是不良於行嗎?
“怎麼了?從剛剛我就發現你們很奇怪。”燕南遠見楚灩湫激動的樣子,不由問道。
燕景行將楚灩湫的事情講了一遍,燕南遠聽後心裏已經確定這就是楚哲的外甥女了,“難怪湫兒這麼好奇子睿的事,緣分這東西,真是……我隻以為那個女娃不能言語甚至還有些其他問題,倒沒有將你們聯係起來。那位應該就是子睿了,大概是怕他去了後,你們娘倆無法生存,隻能將毒逼到雙腿上,暫時延緩壽命。應該是到了大漠後才不良於行的,我之前收到的消息並無此事。”
楚灩湫聽後也明白了,在中原時要帶著一弱女子和一稚兒躲避追殺談何容易,隻能強撐著到大漠,確認安全後才將毒逼到腿上,所以在大漠見過他的人,隻以為他本就不良於行,就是想查他的來曆也無從下手。
“那,我的生父是誰?可是已經……”楚灩湫問道,不然為什麼一直是楚哲陪在楚母身邊。
“他……應該還活著。”燕南遠憐惜地看著她,隻怕在她心中,那人還不如已經死了的好。
聽完燕南遠的講述,楚灩湫結合她所知道的和一些猜測,對原身的身世來曆也算了解清楚了。
當年楚哲的姑姑第一胎懷得艱苦,才一個月就被折騰得憔悴很多,不得已去了鄉下莊子養胎。
才去不過半個月,就被她夫君身邊的心腹連夜帶走,她這才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但她如今身子虛弱,去了也無濟於事,為了腹中孩子,她隻能強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