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笑結束了兩個小時的冥想和健身, 帶著一身的汗和疲憊的肌肉走回演員住的木屋——是的, 木屋, 這裏沒有很現代化的賓館, 而是三層樓的木屋, 保暖設施並不太好, 晚上會有一股子冷意。
然而剛剛打開吱吱呀呀的木門, 走進屋裏,青年就愣住了。
“景言……?”
看到祁景言當然不奇怪,畢竟這部電影真正的主角隻有他們兩個人, 而現在僅僅開拍三天,主要是在磨合兩個主角,其他戲份較為吃重的演員還沒有來到基地。
但看到大口大口喝酒的祁景言, 那就非常奇怪了。
約莫是出身軍人世家的緣故, 祁景言的生活習慣一向非常健康。莫一笑還有過貪吃甜食弄出蛀牙的囧事,但是祁景言, 那可真是如非必要的應酬就滴酒不沾, 無任何不良嗜好, 最多是喜歡吃兩包辣條。
但現在, 那個俊美無儔的男人, 坐在並不如何舒服的木質沙發上, 大口大口喝著杯中金黃色的酒液,光從男人仰著的脖子上喉結聳動的頻率就看得出來他喝得有多急。
“景言,你沒事嗎?”
莫一笑一下子就擔心起來。他走過去, 暖色的燈光裏, 那一貫身形板正的男人仰脖子一氣灌下去一杯,這才停下,正以一個懶散的姿勢靠在沙發背上。他身上的襯衫也隨意地將解開了扣子的袖子一直挽起到胳膊肘,領口處兩個紐扣都沒有係,就那麼隨意地敞開著,露出裏麵淺麥色的光韌皮膚和性.感的鎖骨。
雖然理智上知道這並非一個合適的時機,但近距離看到這樣一幅具有衝擊力的畫麵,青年還是短暫地失神了一下,而且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
祁景言有多好看這個問題根本不用回答,看看他滿坑滿穀的迷妹數量就知道了。
但是這個男人除了在很熟悉的人麵前,很少有表情波動,所以外界總認為他是高冷酷帥的那一型,而私底下莫一笑雖然知道他撒起嬌來有多麼反差萌,但所習慣的戀人的樣子,也要麼是氣場兩米八的強大可靠,要麼是頂著一張甩臉傲嬌的樣子。
而現在,他就好像是荷爾蒙開關壞掉了一樣,懶懶地靠在沙發背上,修長的四肢都隨意地伸展,兩條長腿一條直直地伸長、抵在茶幾的腿上,另一條微微屈起,而他的雙臂,一條隨性地搭在沙發背上,另一隻胳膊則屈起、胳膊肘抵在那條屈起的長腿的膝蓋上,手裏拿著酒液將要告罄的晶瑩玻璃杯。
黑色的發絲有幾縷淩亂地黏在臉頰上,在暖色的燈光下在臉頰上製造出曖昧不明的陰影。
男人四肢大開,明明穿著襯衫西褲的正式服裝,整個人卻都如同能夠令無數少女心碎的浪子那樣,透著無法抗拒的誘惑氣息。
“景言?”
莫一笑閉了閉眼睛,告誡自己把持住,不要在戀人明顯心情不佳的時候想些有的沒的,這才穩定了氣息走過去。
青年有些擔心戀人是不是喝醉了——或者更糟,發燒了——畢竟他的臉色也顯得有些異樣的緋紅,於是試探著伸出手想摸摸對方的額頭。結果手還沒有碰到祁景言,就被捉住了。
“……”
大約是喝酒的緣故,男人的掌心非常熱,讓人幾乎有要被灼傷的錯覺。莫一笑吃了一驚,試著抽手,沒抽動。
“笑笑。”
男人終於開了口。
他抬起頭來,眼睛閉平日顯得更加漆黑深邃,透過有些淩亂的發絲注視著眼前逆著光的青年,眼神專注到沒有絲毫分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