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院長回來後,錦央學院終於重新走上了正軌。
然而,事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順利。這一陣子,學院中的一些男學徒無緣無故地離奇死亡,引起了高層的重視,命肖淼茵和葉寸菱追查真凶。
司徒羽蓁已經成為君者,按理來說,允許不再上課。本來這次的任務她也有份,但不知為何,她堅持上課,不肯插手此事。
踏出學堂,司徒羽蓁如負釋重的呼出一口氣。
百裏沉鳶斜她一眼,“既然上課對你來說是種折磨,為什麼不去乖乖查案子?”
司徒羽蓁自嘲一笑,“已然知道了謎底的謎語,沒什麼好猜的。”
百裏沉鳶渾身一震,難以置信道:“你知道凶手是誰!”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知她者,沉鳶。
司徒羽蓁臉色晦暗不明。
“知道又如何?”
百裏沉鳶對她如此消極叛逆的言語驚詫不已,剛想開口詢問,不料被熙熙攘攘的吵鬧聲打斷。
隻見南宮少崇撥開人群,直直向她們倆走來,最終停在司徒羽蓁麵前。
他淡淡的微笑著,朝她伸出手,徐徐攤開手掌,一個古色古香的錦盒映入眾人眼簾。
“聽聞你喜歡玉石珠串之類的小玩意兒,正好我手裏有,留著也用不上,不妨送你。”
明明是討女孩子歡心的事,他做起來卻像吃飯喝水一樣平淡,仿佛本就該這樣。
司徒羽蓁第一反應便是環顧四周一遍——幸好某人不在!
南宮少崇眸光一黯,以為她怕被司徒琰看到,心下頓時不知是何滋味。
司徒羽蓁把書冊全部丟給百裏沉鳶拿回去,自己拽著南宮少崇到一個較為偏僻的角落。
“哥哥,你最近這幾天別來找我好不好?尤其是不能靠近我居住的院落!”
南宮少崇苦笑,他還有得選嗎?
“好。”
司徒羽蓁鬆了口氣,衝他粲然一笑,搖搖手中的錦盒。
“謝謝哥哥!”
南宮少崇回道:“不必客氣。”
說完,轉身離去。
一個學徒在院落門口等著司徒羽蓁,見她歸來,立馬上前道:“聖者要您去正廳見她。”
司徒羽蓁頷首,抬腳便往大廳走。
她們自歸陰森林回來後,東方梓瀟和南宮琉裳聽從安排,搬去了另一間四合院落,與東方浩言、閻諾影同住;司徒羽蓁她們這邊,除去司徒琰,還住進了佟蝶魘。
司徒羽蓁跨入正廳,主位上赫然坐著兩個人,一左一右。
左邊的是佟蝶魘,右邊的竟會是閻諾影!
司徒羽蓁百思不得其解——閻諾影怎麼會在這?
她心中雖波濤洶湧,但表麵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她緩緩走到佟蝶魘身旁,執起桌上的茶壺,為兩人各添了一盞茶水,然後乖巧的垂眸站在一邊。
佟蝶魘笑道:“諾影,你莫裝了,這裏又沒有外人。”
她瞥了眼司徒羽蓁,意有所指,“真沒有外人!”
閻諾影迷茫的看著她,“裝什麼啊?聖者,我不懂。”
佟蝶魘的笑容漸漸僵硬。
“你……不會……真失憶了吧?”
“啊?嗯。”
閻諾影反應過來對方是在確認自己是否失憶,於是回了一聲。
佟蝶魘不死心,又繼續試探性的喚道:“公主殿下?”
司徒羽蓁驀然抬眸,落在閻諾影身上的目光多了幾分複雜。
閻諾影疑惑道:“聖者在叫我嗎?”
佟蝶魘訕笑一下,“沒什麼。你日後稱我阿魘就好,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