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路的中間,擺著一副木頭架子,架子不大,隻有兩架馬車那個寬度,烏黑的木頭閃著黝黑的光澤。木頭架子上麵綁著一個人,人上身光著,下身隻穿了一條褻褲,頭耷拉著,雙手被鐵鏈子拉開,掛在木頭架子上麵。人是雙腿跪在地上,地上隱約能看見烏黑的血跡。
馬天賜在架子的不遠處停下身來,辨認了半天才認出此人正是胡光,隻是情況太過於詭異,不敢上前。
李心水這個時候出現在馬天賜的身邊,以前的戰鬥他一直在馬天賜的身邊,沒有說一句話,這個時候護在馬天賜的身邊,眼神警惕的看著四周,今天晚上的事情太過於詭異,不能不防。
“邵平,上去看看,把胡光放下來!”馬天賜讓身手最好的邵平前去,自有打算。
邵平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在木頭架子邊上看了會兒,拔出手中的鋼刀,砍斷了胡光手上的鐵鏈子,然後輕輕的扶住了胡光的身體。
馬天賜見沒有什麼不妥,上前去也扶住胡光,伸手在胡光鼻尖一試,心頭一緊,看了邵平一眼,邵平也是點點頭,顯然,剛才他也發現,這胡光,早就斷氣了。
“李心水,到隊尾讓孔倫戒備,告訴杜鷹,那些飛魚幫和槽幫的弟兄,現在幹活的時候到了。”馬天賜想想後急忙對李心水說道。
李心水皺著眉頭問道:“將軍,難道……”
“快去!”馬天賜有些粗暴的打斷了他的話,“我想我們中埋伏了。”
李心水臉色一變,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隻是很快的朝著隊尾跑去。
邵平看了看周圍的情形,隻是黑夜中的光很暗,並不知道他能看清什麼,不過他對馬天賜說道:“看來我們不能馬上到城門了。有人故意讓我們留在此地,他們估計知道我們的目的了。”
馬天賜點點頭,歎了口氣:“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後招,你說我們是前行還是……?”
邵平搖搖頭:“我也不清楚,這件事情,可能還是林大人比較在行!”
“林大人?”馬天賜眼前一亮,“走,我們去找杜鷹!”
杜鷹不需要馬天賜去找,正麵帶微笑的朝著馬天賜走來,看見馬天賜,臉上的笑容更盛。
“杜公子,是不是林宇讓你帶了什麼話?”馬天賜意見杜鷹的樣子,就知道他有話要說。
“不錯!”杜鷹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林宇說,要是馬將軍在行軍路上遇到難題,有句話要送給將軍!”
“什麼話?”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杜鷹其實也不懂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隻是看著馬天賜著急的樣子,心中感覺有些好笑。
馬天賜細細的咀嚼這句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半晌過後,眼前一亮。
可就在此時,身後的隊伍中出現了騷亂。
“怎麼回事?”馬天賜臉色有些變幻,黑夜中行軍,他自認為自己的手下不會這麼零散。
“將軍,有士兵感覺頭暈,好像是中毒了。”一個士兵跑到馬天賜身邊,半跪下說道。
“中毒?”馬天賜以及周圍所有的人都色變。
杜鷹這時候麵色凝重的說道:“看來林宇的猜想是對的。對方無所不用其極,就是想讓將軍到不了城門。現在是應該下決定的時候了。”
除了馬天賜,其他的人都一頭霧水。
馬天賜深吸一口氣,看了周圍的士兵一眼,猛的說道:“李心水、邵平,你們兩個和我一起,馬上趕到城門。這裏的士兵不動,讓孔倫和邵勇指揮。隻不過這中毒……”
“放心吧!”杜鷹笑著說道,“兩幫的兄弟們,大多在江湖上打殺,對於毒藥,倒是有些了解。”
馬天賜聞言大喜,拍了拍杜鷹的肩膀:“那這裏的事情就多謝杜公子了。”
說完,馬天賜帶著邵平和李心水朝著城門方向而去。
杜鷹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一陣感慨,還是林宇混的好啊,一句話就讓這小馬將軍跑東跑西的,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混到這個地步呢?
就在馬天賜走了不久,孔倫和邵勇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問道:“將軍呢?”
杜鷹指了指城門方向的黑色說道:“去城門了。”
孔倫狠得一跺腳:“這麼危險,怎麼能讓將軍去犯險呢?”
邵勇倒是覺得無所謂,隻是歎了口氣,有點無厘頭的說道:“可惜啊,將軍看不到神機營再次大發神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