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法》說,任何的活動都是在憲法的基礎上活動,這句是黑紙白字寫在憲法上的條文,是不是真的被執行了呢?”會議室裏,一位身著中山裝,樣貌也嚴肅的男子看著與會的眾人,用手扶了扶眼鏡,一臉嚴肅地向眾人詢問道。
“一個民主的國家,最基本的要求,團體要有一個資格,才在法律上有被起訴和起訴的權利資格,但我們呢?我是一個黨員,已經有20年的黨齡,可是我直到現在才發現,我加入的這個組織,它沒有注冊登記,這是很麻煩的事情,那他行使的權利是什麼權利?是法外權利。這是嚴重的違法,依法治國又從何說起呢?,我們一直說要嚴格糾正各種違憲的行為,但是他本身就是一個法律之外的機構,怎麼違憲呢?無從談起,所以我認為,要想改,首先要從根本做起。”在看了一眼其他坐在陰影裏的人之後,眼鏡男子緩緩開口道。
“我們在國家的位置已經越來越尷尬了,國人雖然經曆了改革,經曆了個開放,但是骨子裏士農工商的想法依然沒變,憲法裏寫著工人,農民,知識分子,卻唯獨沒寫商人。”眼鏡男子的發言過後,另外一個人不由地感歎道,“我不懂為什麼要打仗,但我卻很清楚,隔絕了東西方的經濟活動,對我們的傷害很大,目前看來,戰爭沒有絲毫要結束的意思,不僅僅如此,似乎還要越加擴大,我可聽說了,西邊已經開始戰爭準備和戰爭動員了,亞洲的邊界防線上,雙方吞並已經超過五十萬人,戰況隨時有可能一觸即發,一旦開戰,我們的日子恐怕更難過。”
“問題是,現在我們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除非在這個國家的政權之中,能有我們的一份子!不,一份子不夠,至少要足夠重量的話語權。”第二位發言者的話,似乎引起了在座眾人的共鳴,聽到他的話,立刻有人開口接應道。
“士農工商,士農工商,他們顯然不懂,商人才是決定這個前進的動力!但一直以來,我們在這個國家的地位非常尷尬,商人沒有任何政治方麵的身份,在美國,商人可以競選總統,而在中國,商人隻能是商人,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我們或許可以成為政協委員,但這個名頭根本毫無作用!”人群中,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聽到他的話,所有人都立刻閉上了嘴巴。
“商人是有國籍的,但金錢是沒國籍的,美國是一個由商人主導的國家,在我看來,這沒什麼不好!”聲音越發低沉,但所說的內容也越發讓眾人震驚,一直以來,因為戰爭而導致商業活動的影響,已經讓在座很多人感受到了切膚之痛,“中國人總是講階級,但階級又如何,在我看來,社會就應該是二元化的,而不是多元化的,世界應該是兩種人,一種是有錢人,一種是沒錢人,僅此而已。”
“老先生,這麼做太激進了吧?”聽到蒼老聲音的發言,會議的組織者露出一絲為難的表情,小聲詢問道。
“激進?我們隻是在為我們自己爭取生存空間!戰爭爆發以來,在座的哪一位沒有因為雙方之間貿易的隔斷而備受損失,哪一位在海外的資產沒有因為敵產而遭到沒收?又有哪一位的外彙儲備沒有被征收和兌換過?如果僅僅如此,我覺得我們仍然可以忍耐,但問題是,這無論是對於我們還是對於他們,都僅僅隻是個開始,戰爭會一直持續下去,而我們的損失也會一直持續下去,如果你們希望任由戰爭發展下去,並且不惜放棄金錢和生意,那我無話可說,如果相反的話,那,我建議大家,考慮考慮我的計劃。”老人說到這裏,拍了拍手,掌聲中,兩名年輕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將一隻隻平板閱讀器交給在座的每一個人。
“注意看,記在心裏,過後自毀!”老人說完,在兩名年輕人的伴隨下,轉身離開了會議室,而直到他的腳步聲從走廊裏消失,眾人才似乎終於恢複了說話的功能。
“太大膽了吧?這和顛覆政權有什麼區別嗎?”其中一個人在看完這些內容之後,驚詫地說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和政府談談,至少我們應該表明我們的立場,以我們現在所具有的實力,和政府談判的話,他們肯定會顧忌我們的,如果我們要選擇停止支持政府的話,戰爭恐怕就沒可能繼續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