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顧忌著陳越,他人才不敢隨意妄為。
李管家孰不知這明月之舉著實也算是變相的保護了他,養虎終究為患,此等道理終究還是被李管家給忽視了。
當年魏老婆子的死和李管家也是脫不了幹係的,隻是如今年老的他卻自信的以為當年的那事情無人而知,卻不知道魏老婆子的兒子早就已經心明如鏡,什麼都知道了。
這也是後來導致悲劇的緣故之一了。
李管家躊躇了半會功夫後,這才緩緩的轉身離開了柴房,臃腫的身子緩緩移動著,倒是有些費力得很。
正在挪動著自己龐大的身軀的李管家也漏過了魏老婆子兒子的那個嗜血的眼神,若是沒有漏過的話,再如何愚蠢之人,又怎麼會不會防備著魏老婆子的兒子。
李管家離開了柴房之後,則是踱著緩緩的步伐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那邊去,老眼咕嚕嚕的轉個不停,顯然還在想算計,隻是如此算計的人生終究也還是落了個被人算計的下場。
也不免讓人歎息不已。
魏老婆子的兒子在看到李管家那臃腫的身子逐漸消失在他的眼眸之內後,嘴角邊揚起了一抹詭異的嗜血的笑容,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響起道:“你們一個都跑不掉的,也跑不了的,我會親手手刃你們的。”
隻是他的這句話也在這寂寥的柴房中飄蕩了一會兒隨即灰飛煙滅。
就在李管家在自己的房間內謀劃著該如何為自己謀取得最豐厚的利益的時候,卻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早就成為了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萬物皆為利,為利而生,遂為利而死。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林夢心在翌日傍晚的時候,這才收到了李管家所飛鴿而來的信紙,隻是卻是沒有料到李管家會突然間獅子大出口,頓時手一抖動,差點就把信紙給丟了出去了。
林夢心的心腹看到自家夫人突然間的行為如此的異常,這才踱著步緩緩來到了她的身旁,不過看到這信紙上全是她所看不懂的字符的時候,有些疑惑的開口詢問道:“夫人,這信紙上究竟是寫了何事。”
並沒有想讓自己的心腹知道太多事情的林夢心這才悠悠的開口回答道:“無礙無礙,我隻是突然間手抖動了一下罷了。”
身為心腹的她也知道自家夫人這是何等意思,也沒有繼續多問,姍然一笑的看了一眼林夢心後,站在一旁沉默不語。
該說便說,不該說就沉默,她知道如此的自己,這一直都是林夢心所欣賞的地方罷了。
隻是這沉默也並不是代表她心中沒有疑惑,也在猜測著這信紙上的內容是何事情,是何事情能夠讓自家夫人出現如此的舉動。
沉默不語的她跟在了林夢心的身後服侍著,而此時的林夢心眼眸中滿是陰鶩,顯然沒有料到會出現如此狀況,被人威脅的感受也不是那般的舒坦,更何況還是被李管家威脅到。
冷靜了半會之後,林夢心原本皺著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做大事者就應不拘小節,此等隻要銀兩能夠解決的事情,不過區區小事,隻是這李管家若是想要平白無故便得到這麼一大手筆的銀票也不是那麼的容易。
林夢心單手搭著下巴,另外一手執筆,流馬行雲的字跡轉眼間躍在信紙上,字跡不重不輕,倒是看得出林夢心的怒意在內。
自如其人,林夢心的字雖然簡單卻直接了當,平凡中卻帶著不簡單。
待她把自己所想要寫的內容紛紛傾訴紙上之後,才擱置下筆墨,隨即一襲墨綠色的華服出現在院子內。
林夢心用自己和李管家所商定好的暗號特意表明了她的心思,畢竟這一次答應了,若是沒有提出她的要求的話,那麼有了這次的先例後便有下一次以及更多的下一次。
為了杜絕此等事情的出現,自然得直接在源頭上遏製住李管家的野心,於是林夢心才會特意給李管家寄過去這封信過去。
丞相府中的賬房內,某處比較隱蔽之處,右手搭放在腰後的李管家有些按奈不定的在隨風搖曳著的蔥綠叢林中走過來,而又走過去。
老臉上波瀾無痕,看不出半點情緒,可他那匆忙繚亂的步伐聲卻是暴露了他的真情實感。
飛鴿撲翅飛動的聲音把李管家的注意力登時直接喚了回來,發現了他所想等的飛鴿已經飛回來的時候,用他一貫以來所用的辦法把飛鴿給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