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卡耐基駕馭競爭與合作2
二、原諒仇人感激恩人
卡耐基說,現在你該明白耶穌所謂“愛你的仇人”,不隻是一種道德上的教訓,而且是在宣揚一種二十世紀的醫學。他是在教導我們怎樣避免高血壓、心髒病、胃潰瘍和許多其他的疾病。
“要是自私的人想占你的便宜,就不要去理會他們,更不要想去報複。當你想跟他扯平的時候,你傷害自己的,比傷到那人的更多……”這段話聽起來好像是什麼理想主義者所說的,其實不然,這段話出現在一份由米爾瓦基警察局發出的通告上。報複怎麼會傷害你呢?傷害的地方可多了。根據《生活》雜誌的報導,報複甚至會損害你健康。“高血壓患者最主要的特征就是容易憤慨,”《生活》雜誌說,“憤怒不止的話,長期性的高血壓和心髒病就會隨之而來。”
卡耐基說,現在你該明白耶穌所謂“愛你的仇人”,不隻是一種道德上的教訓,而且是在宣揚一種二十世紀的醫學。他是在教導我們怎樣避免高血壓、心髒病、胃潰瘍和許多其他的疾病。
如果你十分珍愛自己的羽毛,不使它受一點損傷,那麼,你將失去兩隻翅膀,永遠不再能夠淩空飛翔。
——[英]雪菜卡耐基的一個朋友最近發了一次嚴重的心髒病,醫院命令他躺在床上,不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能生氣。醫生們都知道,心髒衰弱的人,一發脾氣就可能送掉性命。在華盛頓州的史潑坎城,有一個飯館老板就是因為生氣而死去。卡耐基麵前有一封華盛頓州史潑坎城警察局局長傑瑞史瓦脫來的信。信上說:
“幾年以前,一個六十八歲的威廉·傳坎伯,在史潑坎城開了一家小餐館,因為他的廚子一定要用茶碟喝咖啡,而使他活活氣死。當時那位小餐館的老板非常生氣,抓起一把左輪槍去追那個廚子,結果因為心髒病發作而倒地死去——手裏還緊緊抓著那把槍。驗屍官的報告宣稱:他因為憤怒而引起心髒病發作。”
當耶穌說“愛你的仇人”的時候,他也是在告訴我們:怎麼樣改進我們的外表。有這樣一些女人,她們的臉因為怨恨而有皺紋,因為悔恨而變了形,表情僵硬。不管怎樣美容,對她們容貌的改進,也不及讓她心裏充滿了寬容、溫柔和愛所能改進的一半。
怨恨的心理,甚至會毀了我們對食物的享受。聖經上說:“懷著愛心吃菜,也會比懷著怨恨吃牛肉好得多。”
要是我們的仇家知道我們對他的怨恨使我們精疲力竭,使我們疲倦而緊張不安,使我們的外表受到傷害,使我們得心髒病,甚至可能使我們短命的時候,他們不是會額手稱慶嗎?
即使我們不能愛我們的仇人,至少我們要愛我們自己;我們要使仇人不能控製我們的快樂、我們的健康和我們的外表。就如莎士比亞所說的:
“不要因為你的敵人而燃起一把怒火,熱得燒傷你自己。”
當耶穌基督說,我們應該原諒我們的仇人“七十個七次”的時候,他也是在教我們怎樣做生意。
喬治·羅納在維也納當了很多年律師,但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他逃到瑞典,一文不名,很需要找份工作。因為他能說並能寫好幾國語言,所以希望能夠在一家進出口公司裏,找到一份秘書的工作。絕大多數的公司都回信告訴他,因為正在打仗,他們不需要用這一類的人,不過他們會把他的名字存在檔案裏……不過有一個人在給喬治·羅納的信上說:“你對我生意的了解完全錯誤。你既錯又笨,我根本不需要任何替我寫信的秘書。即使我需要,也不會請你,因為你甚至於連瑞典文也寫不好,信裏全是錯字。”
當喬治·羅納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簡直氣得發瘋。於是喬治·羅納也寫了一封信,目的要想使那個人大發脾氣。但接著他就停下來對自己說:“等一等。我怎麼知道這個人說的是不是對的?我修過瑞典文,可是並不是我家鄉的語言,也許我確實犯了很多我並不知道的錯誤。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想得到一份工作,就必須再努力學習。這個人可能幫了我一個大忙,雖然他本意並非如此。他用這種難聽的話來表達他的意見,並不表示我就不虧欠他,所以應該寫封信給他,在信上感謝他一番。”
於是喬治·羅納撕掉了他剛剛已經寫好的那封罵人的信,另外寫了一封信說:“你這樣不嫌麻煩地寫信給我實在是太好了,尤其是你並不需要一個替你寫信的秘書。對於我把貴公司的業務弄錯的事我覺得非常抱歉,我之所以寫信給你,是因為我向別人打聽,而別人把你介紹給我,說你是這一行的領導人物。我並不知道我的信上有很多文法上的錯誤,我覺得很慚愧,也很難過。我現在打算更努力地去學習瑞典文,以改正我的錯誤,謝謝你幫助我走上改進之路。”
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
——毛澤東不到幾天,喬治·羅納就收到那個人的信,請羅納去看他。羅納去了,而且得到一份工作。喬治·羅納由此發現“溫和的回答能消除怒氣。”
我們也許不能像聖人般去愛我們的仇人,可是為了我們自己的健康和快樂,我們至少要原諒他們,忘記他們,這樣做實在是很聰明的事。
這也是前紐約州長威廉·蓋諾所抱定的政策。他被一份內幕小報攻擊得體無完膚之後,又被一個瘋子打了一槍幾乎送命。當他躺在醫院為生命掙紮的時候,他說:“每天晚上我都原諒所有的事情和每一個人。”這樣做是不是太理想主義了呢?是不是太輕鬆、太好了呢?如果是的話,就讓我們來看看那位偉大的德國哲學家,也就是“悲觀論”的作者叔本華的理論。他認為生命就是一種毫無價值而又痛苦的冒臉,當他走過的時候好像全身都散發著痛苦,可是他絕望的深處,叔本華說道“如果可能的話,不應該對任何人有怒恨的心理。”
有一次卡耐基曾問伯納·巴魯區——曾經做過六位總統的顧問:威爾遜、哈定、柯立芝、胡佛、羅斯福和杜魯門——他會不會因為他的敵人攻擊他而難過?“沒有一個人能夠羞辱我或者幹擾我,”他回答說,“我不讓他們這樣做。”
也沒有人能夠羞辱或困擾你和我一除非我們讓他這樣做。
“棍子和石頭也許能打斷我的骨頭,可是言語永遠也不能傷著我。”
卡耐基常常站在加拿大傑斯帕國家公園裏。仰望那座可算是西方最美麗的山,這座山以伊笛絲·卡薇爾的名字為名,紀念那個在一九一五年十月十二日像聖人一樣慷慨赴死——被德軍行刑隊槍斃的護士。她犯了什麼罪呢?因為她在比利時的家裏收容和看護了很多受傷的法國、英國士兵,還協助他們逃到荷蘭。在十月的那天早晨,一位英國教士走進軍人監獄的牢房裏,為她做臨終祈禱的時候,伊笛絲·卡薇爾說了兩句後來刻在紀念碑上的不朽的話語:“我知道光是愛國還不夠,我一定不能對任何人有敵意和怨恨。”四年之後,她的遺體轉送到英國,在西敏寺大教堂舉行安葬大典。卡耐基在倫敦住過一年,常常到國立肖像畫廊對麵去看伊笛絲·卡薇爾的那座雕像,同時朗讀她這兩句不朽的名言:“我知道光是愛國還不夠,我一定不能對任何人有敵意和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