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轍的真誠卻換來了司空皓的搖頭否認，“不，不，雲淩說過我沒用。”
“不可能！”
“他親口對我說過！我沒有狡辯。”
那日，雲淩看到好好受傷，的確是皺眉指責了司空皓和榮天幾句，司空轍雖不在場，但他聽郭子安提起過。
“你明知道，當時他慌神了，他看到好好受傷，所以才會說出那麼難聽的話。”
司空皓卻是怒道，“可好好受傷，我也很難過！”
“那你就更應該理解他。”
“那誰來理解我，我親眼看著那個惡靈砍掉了她的手指頭，你自己嗎，你明白嗎！我從未覺得自己那般沒用過！我一直以為靠我的雙手，我可以救很多重傷重病的人，但那日，我才發現，即使我有救死扶傷的能力，仍舊改變不了我是一個沒用的廢物！”
“司空皓，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救死扶傷不是你一直以來的心願嗎，你為何要改變心中理想？你選擇轉職，難道是想要學會殺人嗎？”
“殺人？你以為我不敢嗎？”反正，他已經殺死了一個人，他不是已經殺了他的第一個仇人戚如焱嗎，他真的不怕殺人。
“司空皓，你變了，你變了你知道嗎？！”
“我不該變嗎？改變非我所願，但我必須變強。我受夠了無能的自己。”
如果，他有著雲淩那般的靈力，他怎麼可能被戚如焱抓住後無法脫身，如果，他有著雲淩一般的力量，他怎麼可能親眼看著好好受傷而無能為力，如果，他變得足夠強大，他一定可以保護好身邊的人。
“隻是因為郭好好嗎？”
“你知道我在天啟都遭遇了什麼嗎？”司空皓突然揚起嘴角，笑著問司空轍，
“你一直不肯說，我……不敢問。”
“死亡、恐懼、殺戮，你一定不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吧。”司空皓淡然的說出那些詞彙，似乎那一切都隻不過是場夢，“可我知道。”
司空皓一定遭受了非人的對待，隻是，司空轍不知該如何開口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司空皓越是一臉輕鬆，愈是表現的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司空轍則更是擔心，一切痛苦的經曆若是被麵無表情的說出來，心底定然藏著最為可怖的仇恨。
所以，司空轍很是害怕這樣的司空皓。
“所以，好好出事更堅定了你要變強的想法，甚至不惜受刑改之術？”
“你說，我有可能和雲淩一較高下嗎？”司空皓卻是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司空轍，
“你為何一定要和他比？”
“你覺得我無法比他強？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可能與他相抗衡？難道你認為我注定敗給他？！”
“他不應該成為你的對手，司空皓，你醒醒好嗎，為何你要這麼仇視他？你們以前不是這樣的！”
“失去我，他不會在意的。”
司空皓和雲淩的關係竟是惡化到這種地步了，這是司空轍怎麼也沒有想到的，看來，他還是遲了一步。
“你胡說什麼，他怎麼可能不在意你。你失蹤了，他到處在找你，你怎麼能說他一點不關心你呢。”
司空轍以為他可以喚醒司空皓，但他並不知道，一個一隻腳已經踏進暗黑之地的人，怎麼可能還會退出來。
“你不會明白，他到底做了什麼。”如果，雲淩真的關心他，怎麼可能忍心奪走他生命裏最後一絲希冀之光。
“司空皓，你不要太偏激。”
忽而，司空皓望著司空轍的雙眼，不確定的問道，
“若是有一天，我和雲淩決裂，你會站在哪一邊？”
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司空轍不敢正麵回答他，他隻是模棱兩可的回道，
“我不會讓那一天到來。”
其實，司空轍已經無法改變一些事了，但他內心裏卻不敢承認這個事實，或許，明天，一切都變得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