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車軲轆的聲音,還有小孩子的耍鬧聲,迪洛抖了抖耳朵,從懶洋洋的狀態中驚醒,一爪子推開楚悠然,瞬間竄上樹,高貴冷豔臉。
楚悠然嘖嘖幾聲,給小家夥留麵子,回屋做準備工作了。
大約過了一分多鍾,班裏的其他小崽子們都來了,見到迪洛板著臉蹲在樹上,都蹦躂著打招呼,迪洛高冷的點頭嗯了一聲,嫌棄道:“你們來好晚。”
吉米爬上去蹲在迪洛身邊,感覺這幾天沒見,迪洛又大了一圈,有些失落的坐在原地,沒有說活。迪洛有些詫異,不滿的瞪了吉米一眼,“你在那裏幹什麼?”為什麼不過來一起蹭蹭蹭?作為一個豹子,就要直接一點,明明喜歡和他玩,每次都要讓他先說,這個嬌氣的雌性!
站在窗口看到這一幕的楚悠然用一隻手扶額,他現在都有些後悔了,當初讓吉米纏著迪洛到底對不對,現在迪洛明顯已經習慣了吉米在身邊,甚至已經隱隱產生了占有欲,就像吉米跟著他是理所應當一樣,這樣下去是不是不太好?
感覺身旁有一雙大眼睛怯怯的看著自己,楚悠然回神扭頭,笑了,“哈爾老師,早上好。”
“您,您也早上好。”哈爾老師都快哭了,大大的兔子眼裏滿溢的感動,沒想到楚老師做了王後還回來做老師,這是多麼感人的故事。楚悠然拍拍哈爾的肩膀,雖然不明白這個十八歲的孩子為啥這個這表情,可安慰還是要有的。
窗外迪洛已經和隔壁的小獅虎們對上了,一隻麵對小二十隻,毫不怯場,依舊高貴冷豔、傲氣淩雲,剩下的幾隻小崽子都匆匆跑進來找楚悠然,再次圍城一個太極八卦陣,圍著楚悠然嗅嗅嗅。
特別是米勒,看楚悠然的眼神很是糾結。
已經知道了小家夥的身份,再加上上次被找到一根毛,楚悠然對米勒這雙神奇的眼睛特別的好奇,他來之前可是檢查過的,保證身上什麼都沒有。抓住到了眼前這隻長得像小比熊的米勒,楚悠然依舊摁倒了揉肚皮,邊揉邊笑眯眯的問他:“你又找到了什麼?”
米勒眨眨大眼睛,有些疑惑,“老師屁屁上有雄性的味道……唔……”很重的味道……
楚悠然抽著嘴角捂住小家夥的嘴,把後半截話給他堵回去,從空間紐裏掏出一個提前準備好的磨牙棒,直接塞米勒嘴裏,紅著臉把米勒塞給哈爾,讓他抱走一邊磨牙去吧。
哈爾的臉色也是紅紅的,顯然已經腦補了很少兒不宜的東西,看楚悠然的眼神忽閃忽閃,特意裝出你不要尷尬,我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然而他大眼睛,心思又單純,心裏根本藏不出事兒,楚悠然一眼就看出了這隻兔子在想什麼,嘴角忍不住再次抽了抽,楚悠然捂著有些喘不過氣來的胸口暗罵自己嘴欠,為什麼要問孩子這種問題,小孩兒明顯單純的如一張白紙,也不會撒謊,問他什麼他就說什麼。
屁股上有雄性的味道……這小狗鼻子也是絕了!
不知道是不是和威爾斯精神力綁定之後他的神經變得更敏銳了,楚悠然這一天都覺得渾身不自在,總覺得別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楚悠然還不知道,雌性可能就隻有五官聰敏異於常人的米勒能聞到,可是所有的雄性生物都不用故意湊過來,就能在他身上聞到濃濃的同性氣味,這種氣味就像一種昭示,這個雌性是個被綁定的雌性,還是個和伴侶沒日沒夜的黏在一起的雌性。
能和楚悠然黏在一起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這樣眾人心裏難免會猜測,上次被迪洛搞出一個懷孕的烏龍,這次真的在一起了,皇室幼崽兒還會遠嗎?所有人都關心的看楚悠然的肚子!
皇室人口凋零,急需補充,生十個八個的才能不浪費這大好的基因,陛下威武,趕緊生!
一直到了傍晚放學,楚悠然還是覺得怪怪的,看見毫無阻攔的跑到教室接他們的大黑豹,楚悠然走過去學著米勒的樣子,湊到威爾斯的身邊聳了聳鼻子,除了熟悉的能帶給他安定感的清香外,楚悠然沒有聞出所謂的雄性氣味到底是什麼。看著對方漂亮的圓眼睛,很慶幸變成人形之後的威爾斯不是貓眼少年。
威爾斯冷著臉坐在地上,任楚悠然在他身上“檢查”一遍,一本正經的保證:“我沒有讓任何雌性靠近,絕對沒有留下味道,你放心。”活脫脫一個像老婆保證不敢出軌的新婚小青年,配上這張嚴謹的臉,就差舉爪子發誓了。
楚悠然被都逗笑了,挺直身板在威爾斯的頭上摸了一把,很滿意的說:“不錯,繼續保持。”
威爾斯眼裏瞬間染上一抹笑意,寵溺的蹭了下楚悠然的手心,叼起迪洛甩到前麵去,催促小家夥自己跑,對楚悠然卻揚了揚頭,“上來,我們回家。”
楚悠然擺擺手,“不用了,我沒有那麼嬌弱。”也許在威爾斯的意識裏,雌性都是需要捧在手心慢慢嗬護,有點小風就會被吹裂了。楚悠然看了一眼已經在前麵邊玩兒邊跑的迪洛,瞬間為自己的下一代開始擔憂。其實在這一方麵,這對叔侄絕對是親的。他們家以後如果有個雌性幼崽兒,孩子肯定嫁不出去,不說威爾斯,單單迪洛就是一個很大的障礙。他們倆一個是隔開牛郎織女的王母娘娘,一個是隔開牛郎織女的那條星河,誰也不差分毫。
走到半路上再次爬上威爾斯的背,迪洛卻還是不知疲累的在前麵奔跑,看樣子比楚悠然的體力好多了。一家三口像往前一樣,溜溜達達回到花園,迪洛直接滾進了草坪了,楚悠然讓琳賽拿來剪刀,打算剪幾隻快開的花苞插在花瓶裏,這時就見克魯臉色難看的走過來,附在威爾斯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楚悠然不在意的笑笑,叫上琳賽打算離開,什麼家國大事,他本就不喜歡參與,更懶得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