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傑聽到此話也是一笑,這時才覺得有些恍惚,以前見到刺龍畫虎的混混恨不得繞道走,可是剛才卻是狠狠揍了紅毛一頓。若說不可思議,其實不然,人都是喜好痛打落水狗的動物,紅毛被按在床上,隻差五花大綁,毫無往日的威風凜凜,有什麼打不得的?若是若是麵對麵的和對方起衝突,估計張傑身體內那點少得可憐的腎上腺素就不足以支撐他的勇武了。
說到底,張傑不是個好勇鬥狠的人,他剛才隻是稍稍表現出了人性中囂張的那一麵。
倒是周濤聽到丁力的這句話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力哥不錯啊,連阿傑是粗棍都知道了..”
丁力倒是神態正常,笑得賊賤。張傑此時回過味來,搖搖頭感歎。哎,這群猥瑣的兄弟啊,隻能讓他無限佩服了。
他絲毫不懷疑,人隻要*蕩起來,新聞聯播都能當黃段子看。
四人一路說說笑笑的走著,今天上午是沒有課的,當然,大學裏有沒有課的界限是很模糊的。而且以四人目前的情緒看來,激蕩的心情明顯是不適合上課的,熱血沸騰得還沒冷下來呢,怎麼能去幹上課這麼掉價的事情?於是有課也變成沒課了。
沒課總算要找些事情做的,張傑現在頂著個纏著紗布的腦袋,覺得很沒有必要去白狐網吧見到王冰,想到王冰清澈的眼神,張傑眼前突然覺得有什麼壓著自己的神經,刺激得他那點可憐的男性自尊,心裏竟然有些隱隱做痛了。
四人商議了一番,決定去燒烤城轉轉,自從上次教官男事件後,已經二十多天沒去過那了。而那燒烤城是晝夜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這一與眾不同的特色顯然照顧了張傑幾人。丁力當下拍板,浩浩蕩蕩開往燒烤城。今天的中午飯酒在那對付了。
學院街今天異乎尋常的安靜,周濤本來還有些心事,此刻被環境感染,竟然也麵無表情起來。連似乎與生俱來的微笑也失去了。
燒烤城裏飄來的肉香有些濃厚,仿佛街口廣告牌一般醒目,四人本來就沒吃多少早飯,此刻哪來禁得住誘惑,丁力大包大攬,做主點起菜來。整雞,大個的魷魚,還有半隻醬板鴨。都是個頂個的硬菜,男人的硬菜。當然這也很符合四人的胃口,至於啤酒,本是應景的事物,氣氛的添頭,此刻便不上了。
上午的燒烤城是沒什麼人的,連幫忙的夥計也少,這也讓四人見到了傳說中的老板,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很是精神的板寸。古銅色的皮膚,麵孔仿佛斧鑿刀刻一般的嚴肅。一般不苟言笑的男人不是裝*就是有故事,張傑當然深信是後者。
這位據說在黑道上很有麵子的男人叫楊劍。在長沙開燒烤城之前的經曆張傑自然是不知道的,周濤這個長沙本地人似乎有些了解,聽人說起八九年前的楊劍正是二十多歲,義務兵退伍回來在家,沒有什麼生活著落就靠擺攤賣些小玩意。八九年前還沒有城市管理者存在,但是黑社會勢力卻比現在猖獗得多,楊劍本來是打算做個老實本分的小販的。可天不遂人願,一個當時有著二三十人的小社團把一個和他相熟的小販給打了。因為拒交保護費,楊劍幫忙把小販欠的保護費都給交了上去。本來這事就算完了。可是那個社團的大哥太不是東西居然把那小販的女兒給糟蹋了。弄得人家當場尋了短見。這事情本來沒多少人知道,就連楊劍和那小販也不知道,可是這社團的一個小弟喝醉了酒和人家吹牛說了出來。還大為得意。消息自然傳開了。楊劍給那老大傳了個消息,說是有些事情要商量,那社團二十多口人又怎麼會懼怕他,於是聚集在一起。準備到時候打楊劍這不知死活的小販一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