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崢開始他的逃跑計劃,一會兒半夜摸到莫姨房間翻箱倒櫃偷鑰匙,一會兒又半夜三更搬個梯子想爬牆,家裏被他折騰的雞飛狗跳,家裏傭人們已經不是想著如何努力保住飯碗了而是想著辭職之後如何找下家。
折騰了三天,扈崢也疲了,第四天蔫了吧唧老老實實坐在臥室陽台的躺椅上聽歌看遠處的海,腦袋裏想著半夜還得起來再爬牆一次。
一輛阿斯頓馬丁緩緩的靠近,扈崢摘了臉上的墨鏡站了起來,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這輛車他再熟悉不過了,幾年前常常在這裏出入。
車子進了門停下來,果然見郭迪生下了車衝他揮了揮手。
莫姨催了好幾次扈崢才懶洋洋的下樓,拖著個藍白拖鞋,又寬又大的大花居家中褲配灰色工字背心,因為天氣冷身上隨意披了一條大骷髏圖案的薄毯子,臉上的表情好像還沒睡醒。
莫姨有那麼一點尷尬,郭迪生從前常常出入扈府,家裏上下都當他是未來姑爺的,現在就算是和扈秋雅分了手,扈崢這一身行頭也不是待客之禮。
“崢兒”莫姨皺眉,婉轉的說“穿這麼少也不怕凍著,我給你拿衣服去。”
“不用了莫姨,您歇著去,這暖氣開的強我都冒汗。”扈崢都不正眼看郭迪生。
“沒事的莫姨,我跟阿崢說兩句話就走。”郭迪生說。
莫姨忙請他坐下,泡好了他喜歡的烏龍茶才出去。
郭迪生呷了一口茶,嘖嘖稱讚“還是莫姨手藝好,這茶泡的順口。”
扈崢癱在沙發上,穿著毛襪子的雙腳往茶幾上一撂,正對著郭迪生喝的那壺茶。
郭迪生素來潔癖,見他這樣子自然不敢再喝那壺茶了,明知道扈崢就是故意針對他但是他也不惱,他今天就是來求和來找盟友的。
“找我什麼事啊?管我要醫藥費啊?”扈崢一邊抖腿一邊看著天花板。
郭迪生往沙發邊上挪一挪,盡量離他那雙腳遠一點。
“聽說你被伯父關在家裏了?”
“誰說的?胡說八道,我就是這幾天天氣冷了不想出門隻想安靜的做個宅男。”扈崢有點氣急敗壞。
這個家夥,是來看笑話的吧?
“謀殺RED集團總裁未遂,問題可大可小啊”郭迪生氣定神閑“江家真的追究起來恐怕伯父也保不住你啊。”
“喂!不要胡說八道”扈崢急了“我說了八百遍了,這事不是我幹的,我就是給他下了個戰書跟他賽個馬,我什麼都沒做,信不信由你。”
“我信。”郭迪生說。
“你信?”扈崢意外。
“我信啊。”
“你信有什麼用,關鍵得我爸信,最重要的是小竹姐信。”扈崢一臉憂愁,他前幾天打電話給方小竹想解釋,她一句話都不讓他說,還說他再多說一個字再敢出現在她麵前就絕交。
不跟她說話,不出現在她麵前,這跟絕交有區別嗎?
扈崢這才感受到什麼叫做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我有證據證明你清白。”郭迪生說。
“真的啊?”扈崢兩眼放光立刻把腳從茶幾上放下來,然後想了想又半信半疑“你不會是來消遣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