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可以說是陳河坐過的最不安的一次飛機了。一下飛機,陳河也不管烏市這邊天氣寒冷了,一下子就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麻煩去烏市第一醫院!”一上車,陳河就跟司機說出了陳天佻所住的那家醫院的名字。
陳河到達醫院之後,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陳河第一時間看到了自己的師姐,蘇鬱均的臉色很差,而陳河的父親則是躺在病床上,似乎是睡了過去。
“師姐,怎麼樣了?”見狀,陳河馬上就小聲地問道,他生怕吵醒自己的父親。
陳河的聲音,一下子讓蘇鬱均驚醒了。她馬上就拉著陳河走出了病房,然後對陳河說道:“醫生說了,師傅的身子很不穩定。這兩天必須得做手術了。”
聞言,陳河馬上就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等會兒就找醫生簽字,確定做手術吧。師姐,你先休息一下吧,你都累壞了。”
聽了陳河的話,蘇鬱均猶豫了一下,然後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是陪你一起在這裏吧。沒事的。”
見師姐這麼堅持,陳河也隻能夠歎了一口。然後,他們兩個人就一起坐在床邊,陪伴著陳天佻。
“不,我們得去比賽,我不做手術!”第二天一早,醒過來的陳天佻就大鬧了起來,曾經有人說過,人越活,就越往回去了,陳天佻現在就是這樣,他老上年紀了,但是心態卻還像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子。一聽到要動手術,就失去了參加全國大賽的資格了,就不滿地嚷嚷了出來。
但是,雖然陳天佻一直這麼反對著,但是,陳河跟蘇鬱均都一直無動於衷。因為,在他們看來,一個人的身體,比什麼東西都重要。
“要是你們還不同意我這副老骨頭去比賽的話,我肯定不會同意接受手術的。”陳天佻最後賭氣地對陳河他們兩個人這樣說道。
“老爸,你要是養好了身子,下一次的武術大賽,我們還有可能去。但是,這一次的話……”
陳河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陳天佻打斷了:“我不管,反正你們就得聽我的。”
聽到陳天佻說出這種孩子氣的話,旁邊的護士都不禁笑了出來。而陳河卻也無可奈何。他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爸爸,我知道你很想我們龍翔武館可以獲得全國冠軍,我們也想。但是,全國冠軍真的這麼重要麼?要是你一直很健康的話,你就可以一直帶領著武館輝煌下去了。但是你要是這一次勉強自己,或者是勉強我們,那麼,失敗的後果又應該由誰去承擔呢?”
“我是你的兒子,雖然之前我一直都很不聽你的話,現在似乎也沒有什麼資格去要求你說什麼。不過,我也希望你可以明白,我們華夏國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不追求急功近利的國家。我們每一個人,都應該了解我們國家的這種精神。厚積薄發,不然的話,我們隻是輝煌這麼一次又有什麼意義呢?”
說到這裏,陳河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然後就閉上了嘴。因為,他說的話,陳天佻聽進去了。至少沒有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