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完了陳河的話,陳天佻也沉默了。畢竟,陳河說的話也是有道理的。良久之後,陳天佻就開口了:“我可以答應你,我不去參賽。但是,你必須要去。要去把個人賽的冠軍拿回來。你不答應我的話,我就怎麼都不做手術!”
陳天佻的語氣十分堅決,讓陳河也不得不妥協了:“好好好,我保證一定去把冠軍的獎杯拿回來。”
聽到了陳河的答複,陳天佻終於妥協了。他重新躺到了病床至少,然後歎了一口氣對護士說道:“護士小姐,讓醫生準備手術吧。”
聞言,護士又看了陳河跟蘇鬱均一眼,在得到了確定的答複之後,護士就離開了病房。然後找來了醫生。
手術將會在下午四點多的時候開始。醫生說了,這一次的手術成功率會在五成以上,所以陳河跟蘇鬱均也不是很擔心。
而武館那邊,也有不少人過來看過陳天佻。陸雲跟餘風都過來了。不過,他們隻是來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因為,要是他們長時間出來,武館那邊就沒有人管理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從陳天佻進入手術室之前,一直到現在,他已經進入了手術室半小時了。陳河的心一直都在懸著,而蘇鬱均的小手則是不自覺地伸到了陳河的手中。
陳河也沒有拒絕,握著蘇鬱均的小手。他可以感覺到,對方手上傳來的溫度,也可以感覺到了,蘇鬱均的手心不停地冒出汗珠,陳河可以感覺到她十分緊張。畢竟,陳天佻不但是陳河的父親,也是養大蘇鬱均的人。所以,她心裏緊張也是很正常的。
“要是,要是師傅的病好了,陳河你可以留在武館嗎?”這個時候,蘇鬱均忽然就開口問道。
但是,蘇鬱均的這句話剛說出口,就發現自己說錯話了,馬上就糾正道:“不,我不是說師傅的手術會失敗,我的意思是,你這一次比賽之後,你會一直留在武館嗎?”說著,蘇鬱均的手忽然就用力握了握陳河的手掌。
聞言,陳河愣了愣。這個問題,陳河自己在心底也問過自己好多次了。不過,答案都是一樣的,因為在鍾山市那兒還有事情他必須去完成。他不可能一直在這裏的。但是,要是直接把這句話說出來,他又擔心會傷害到蘇鬱均。
誠然,這一次父親的病已經敲響了警鍾,就算陳天佻的身體再好,他也不可能敵得過歲月的摧殘。陳河很清楚,父親老了,武館也需要其他人來接手。可是,現在的他就真的可以放棄在鍾山市的一切,選擇回到烏市這裏嗎?
正當陳河正在猶豫著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回答的時候,他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是張燕的來電。這個電話的響起,就像是臨時來幫陳河回避了這個問題。他不好意思地看了蘇鬱君一眼,然後就騰出手,接過了電話。
張燕的聲音一下子就從電話那頭傳來:“陳河,不好了。我爸爸他被人刺殺了。你,你現在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