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暗的地鐵通道。
先進的無人係統維持著自身電流的平衡依舊緩慢而有序的執行著一道又一道固定的命令。
“喂喂..現在你要怎麼賠償我。”
“陪你坐一會。”
伴著這樣無賴的回答金發的少年就這樣坐下,靠著磨損得焦黑的車廂碎片。
“我叫星無痕,是打算去征服世界的男人。”
“你是極限中二患者嗎?話說還有人姓星嗎?這個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是在英國長大的,這個名字是我翻著字典找到的。”
“星無痕..你是怎樣想的。果然還是極限中二患者嗎,不過這個名字在我看來一點也不酷。”
對於大部分中二病患,死的看法是他們在扮黑炎龍或者邪眼什麼的不過是覺得在別人麵前這樣的自己非常帥氣,除了耍帥沒有任何實際意義。況且在真實的別人眼裏這種行為真是遜斃了。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六花一樣死死守護著父親仍活著的“事實”而堅守著莫名力量保護著自己的信條。
僅僅是覺得帥氣而已的中二一點都不值得認可。
但是少年這樣說了。
揚起嘴角,以無可挑剔的完美微笑說了。
“流星不是代表著人類的願望嗎?你說,如果我征服了世界,以暴君的絕對政策在統治全世界,每個人都無法快樂的活下去。”
“你這是報複社會吧!”
“然後呐,都處於同等處境的人們不是就將所有罪與惡歸集到我的身上嗎?他們痛恨的隻有我一個人,他們會反抗的也隻有我一個人。處於同樣困境的眾人能夠同等程度的體會互相的痛苦,他們之間還會有糾紛和摩擦嗎?然後啊。”
他露出滿足的笑意。
像每一天都去商店櫥櫃看著心愛的小提琴的少年在一個月之後攢到足夠的錢時終於買到心愛的小提琴的時候的笑容。
“之後啊,我就像流星一樣隕落,從這個世界死去,而大家,不是能夠在我死後豎起標榜自由的旗幟平等而和諧的生活下去嗎?”
“...”
“不就像流星嗎?明明實現了眾人的期待,卻不會再留下一滴點的痕跡。”
軌道旁邊的凝土開始融化,鋼筋灼燒成炙熱的鮮紅。
每隔5分鍾一來回的地鐵,在鐵軌上傳來輕微的震蕩。
“所以說,你願意和我一起嗎?成為我的劍,與我共同承擔這個世界的罪惡。”
時間慢放。
少年抬起右手,融化成岩漿的凝土在他的指尖凝結。
被岩漿切斷的車廂尾部與新一班的地鐵碰撞在一起,金屬外殼向內凹陷變形。
火花從摩擦處瘋狂的綻裂,熔岩凝成巨大的劍的模樣。
他高舉炎劍。
鮮紅的光如同血染的罪惡王冠輕輕的籠在他的頭上。
聲音的轟鳴狠狠得碰撞在狹窄的地鐵通道然後擠出巨大的氣旋向中間壓去。
時間恢複正常。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絞著金屬碎片的火光被強烈的風壓向兩側彈開。
在爆炸的硝煙中站立著的金發少年。
如王高舉鮮紅的長劍。
火焰圍繞地麵燃燒。
從被轟破的頂端泄落的光散在焦黑的金屬殘片。
少年踩著堆成廢墟的車廂從頂端的破洞走到地麵。
星無痕。
實現了願望就不再出現在世界的流星。
他站在出口等待著。
地麵上傳來喪屍如潮的咆哮。
“嘁..本來想自稱怪物的我,在你麵前說的話就太無趣了。”
死跟上星無痕的腳步。
低沉的天空依舊以明亮的光線昭示白天的存在。
“走吧,王。”
大群的喪屍朝著兩人的方向湧來。
死戴上和鐵血戰士裝備的一模一樣的爪型腕刀,黑色的火焰順著銳利的金屬尖端延伸開來。
“我來為你,斬開王座麵前的荊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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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著美國方向前進的星無痕一眾正在討論著。
“原來如此,你果然是個鐵血戰士迷。”
聖蓮因點點頭。
“我是在說腕刀的問題嗎!還有是鐵血戰士迷有錯嗎!我超愛那武器的!”
“之前不是得意洋洋的說別人中二嗎,最後那句話你可是二爆了。”
黎昕天在一旁竊笑。
“我勒個去不要再說了啊你這個死蘿莉控!那可是我超級想忘掉的回憶!好想去死啊啊啊!”
“誒?有嗎?當時我明明還很感動來著。”
星無痕一臉受傷的表情。
“住嘴!你這個極限中二病!”
“明明就帥爆了嘛,小黑小黑,再說一次那個帥氣的話吧。”
“讓我來,為你...我勒個去誰要再說啊帥氣個毛線啊那是我超想忘記的黑曆史啊黑曆史!”
“傲嬌..”
撲克臉的萊恩說道。
“噗!”
用吐血代替吐槽的死躺倒在地。
“但是,這樣的目的為什麼變化了呢。”
官木靈推了推眼鏡。
“是什麼理由讓那樣的理想變為了染著血去屠殺全人類的罪惡呢。”
“...”
喧鬧在一瞬間停止。
死和星無痕臉上的表情消失了。
不,應該說,剛才映照在表情上的感情,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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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者。
隻有擁有千分之一概率的人才能躲過病毒的屍變。
擁有這樣基因又幸運的從喪屍的攻擊中活下來的人才成為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