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像還是要狠一些。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門對麵發出了怪叫。
通常的發聲器官應該做不到,咕嚕咕嚕的撕磨著喉嚨般的怪叫。
“這是被打得有多慘。”
看起來他似乎卡在門上了,所以我轉了轉門把手,想要幫他把手臂取出來。
“你別亂動,慢慢的…..”
打開門這樣說道。
打量著他的臉,並沒有說完不自覺的停住了。
毫無血色。
與其說蒼白,倒不是說簡直是屍體的冷青色。
那樣的膚色上麵將近黑色的血管卻異常的明顯。一絲絲縱橫交錯,如蜘蛛網般,分散的分布在他的臉龐。
麵部毛細血管擴張或者一部分毛細血管位置表淺就會引起的麵部現象。醫學上稱之為紅血絲。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病,但是很影響美觀而已。
但是他的症狀恐怕不隻是紅血絲的程度。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嚎叫著想要扯出卡在門中間的手臂。
血液輕微的濺開。
“嗷嗷嗷嗷嗷嗷”
嚎叫著,仿佛完全感受不到疼痛般。
哦,對,電影裏麵的僵屍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準確來講應該是國外的walkingdead而不是穿著清朝官袍的zombie。
喪屍。
“嗷嗷嗷嗷嗷嗷”
瞳孔擴散,這種程度已經足夠作為死亡判定。
但是他依舊行動著,對我咆哮,揮著手臂。活動的技能完好無缺。
“不會吧…”
且不論他是不是真的喪屍。
我並沒有攻擊他的打算。我想大多數人就算在傳言中的世界末日那天看見一個貌似喪屍的家夥朝你奔過來。但是直到威脅生命之前都不會有所作為。
因為電視是假的。科學上喪屍是很難存在的。
就算貼吧裏麵那麼多人喪心病狂的刷末日,但是他們心底也知道,末日是假的。隻是不想承認而已。
不然為什麼他們不變賣家產的在末日前縱情的狂歡。
人活得太無聊了,總要在思想上找點樂子。
“今天可不是愚人節啊…”
這樣說著。
如果這隻是個玩笑,你卻主動使用了致命攻擊。那麼事情就大條了。
所以到現在為止我都不認為他是真的喪屍。
然後。
“砰————”
消防斧。
狠狠的一擊。
從頭顱的位置劈開,將腦髓完全崩壞。
凝固的鮮血濺了出來,像是泥漿般灑滿了牆壁。
“喪屍”的麵顏崩壞了,因為神經從物理上遭到了破壞。
腥臭味拂麵而開。
“…….”
吐了。
昨晚的病號餐消化的殘渣,與胃液一起倒翻出胃來。
苦澀從口腔中滿開,胃裏翻湧著攪動著。
大腦在短暫的期間陷入了空白。
然後整個被嘔吐的欲望占據了。
有人拍了拍我的後背。
似乎是拿消防服攻擊“喪屍”的人。但是我沒有確認他麵目的餘力。
“嘔….”
就這樣持續著。
大概過了十分鍾。
意識模糊的醒了過來。
並沒有昏迷,隻是暫時注意不到外物。
撫了撫額頭,強烈的脫力感襲來。
之前也說過。我的身材是偏瘦小的類型。
因為長得也比較白淨有時候還會被當成女孩子。
所以並沒有太高的體力。嘔吐是很消耗體力和能量的。
“朱玄雀,是嗎。”
對方開口了。
有些熟悉的聲音。
我抬起頭,看見昨天看到過,宣稱和我同一所學校畢業的醫生。
“…你”
頭腦清晰之後的第一句話。
“你殺了人。”
“我並沒有殺人。”
“你在說什麼鬼話!”
不自覺吼了出來。
然後嘴被堵住了。
“噓,小聲一點,會被它們聽到的。”
樓頂上咚咚咚的跳動聲不知什麼時候停了。
屏著呼吸,也不知道在等待著什麼。
空氣安靜得詭秘,除了還睡著的阿婆的呼吸聲,還有自己的心跳聲。
靜靜的,又重重的在跳動著。
“咚咚咚——”
那樣的喧嘩又重新從樓頂想起。
醫生似乎鬆了口氣。
“你知道世界末日嗎。”
“…你在說什麼,那個不是謠言”
“不是火山,也不是什麼黎明不會降臨。”
醫生指著門口那坨血肉模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