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琴簫和鳴(1 / 2)

木炷的精神一震,思緒出現了短暫的停滯,不過隻是刹那間的事情,隨後就又立即投入到洞簫中去了。雖然不知道誰在用琴與自己唱和,但是木炷從來不曾怕過的,就是挑戰,雖說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無論是誰,也都不能銷蝕木炷爭強鬥狠的心理。

一琴一蕭此起彼伏,仿佛是有著默契似的。不同於木炷的深沉思念,秦香通過古琴奏出的思念,有一種粘粘的、綿綿長長的感覺,仿佛是六月的雨,連綿不絕,讓人聽起來,有一種愛恨交疊的錯覺。

木炷唇底的幻簫,此時居然也逐漸變得穩定下來,上麵的裂縫也不再蔓延開來。仿佛無形中有一雙靈巧的手,正在揉捏著雪花的軀體,緩緩地為木炷唇底的幻簫作著修複,雖然進程很緩慢,但是畢竟這個趨勢還是讓人感到很欣喜的。

不同於一個人自歎自憐,有那麼一個人,通過古琴的琴弦,彈奏出類似的情愫,對於木炷來說,不得不說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世界上的悲傷也是如此,但凡有那麼一個人,與我們有著類似的悲情,那麼這些悲情也就會被分化開來,仿佛也就消散了它的濃烈的苦楚,隻剩下淡淡的哀怨了。

雖然沒有見麵,雖然曾經也從不相識,但是兩個人仿佛是有著無窮無盡的默契一般。當木炷的簫音低沉的時候,秦香的琴音也就不自主地揚得非常高亢,而當木炷的簫音變得高亢的時候,秦香的琴音又不自主地壓得低沉。

低沉與高亢在不停的交替輾轉,融合,奔突,輻射,翻飛,升華,讓人不自主地也從心底湧出了淡淡的相思和哀愁。畢竟愛情,對於人類,就像是戰爭那樣,總能夠引發人的想通的深思。

飄散在空中的雪花,仿佛是感應到了琴簫中流淌出來的淡淡相思,也慢慢地飄灑的緩慢起來。如此一來,就想成了一種非常詭異的現象。圍繞著古琴和幻簫邊的雪花,普通地比其他地方的雪花飄落的緩慢。

仿佛是粘上了靈性,又仿佛是惹上了相思,還像是被天地拋棄了一般,無盡的哀怨和相思填斥著每一朵雪花。木炷和秦香雖然不曾謀麵,但是通過聲音,卻已經把對方摸得一清二楚。

三年前的新婚之夜,愛郎不明所以地突然逃竄而走,這對於秦香來說,不得不說是最為致命的打擊。為了遣散心中的鬱悶和哀怨,秦香一心撲在修煉上,結果由於急功近利,貪冒晉級,秦香最後落得個走火入魔的下場。

如若不是木炷出手闊綽,並且身攜九階魔核,秦香說不定現在仍舊是一個躺在床上的白癡,更不用說已經晉級成功聖階,那根本是不能想象的。這其中的曲折與折磨,真不愧是百般折磨,萬般情感交融,都賦予了她手中的古琴。

至於木炷,更是苦楚填心,有苦說不出。兩世為人,都不能盡他之意,木炷不得不淤積一股憋屈,藏在了心底。袁冰雁是他從小就內定的媳婦,但是一分別就是十多年,也不知道對方有無把他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