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木炷唇底的幻簫已經徹底的凝實了,一股成功的喜悅填斥在木炷的簫音中。感覺到對方停止了彈奏古琴,木炷也緩緩地停止了吹奏。對於這莫名的奇怪訪客,除了心中的好奇之外,木炷還有著幾分淡淡的期待。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沒有受幻陣的影響,但是既然都走進院子了,想必找到我也不是什麼難事。”木炷神情愉悅地撫摸著手中的幻簫,高興地揚聲說道。
不對,此時木炷手中的冰簫已經不能稱之為幻簫了,因為它已經凝結出了實體,或許稱之為冰簫更為合適。
高亢的聲音在秦家姐妹耳邊驀然響起,讓兩人都不由得一陣心驚。雖然木炷沒有故意為之,但是話語中不經意流露出的氣質,還是讓兩人忍不住地驚歎。
再者來說,聽木炷的話語聲,好像是沒有多麼大的年紀,但是如果沒有那麼大的年齡,又怎麼會擁有這麼充足的底氣,又怎麼會煉製出那麼好的器械,又怎麼會擁有罕見的九階魔核?
秦家姐妹心中疑惑滋長,邁著步子,靠著破幻石的功效,緩緩地向邁著走去。
“姐,你聽,這朱暮先生是不是很年輕啊?”秦瑤首先忍受不了,就張口問道。
“別瞎說,朱暮先生的煉器術那麼高明,怎麼可能是一個年輕之輩,一定是一個老前輩了,剛才那一個一定是朱暮器師的徒弟什麼的。”秦香雖說也很疑惑,但是很明顯比秦瑤更為理智,猜測著說。
“這有什麼奇怪的,難道就隻許你這麼年輕,就達到聖階,就不允許別人這麼年輕,就擁有這麼好的煉器術?”秦瑤嘟囔著小嘴,不滿地哼哼道。
“你也知道,我能突破到聖階,是多麼慶幸的事情,如果不是朱暮器師的五顆九階魔核,說不定我已經魂飛魄散了。”秦香心有餘悸地說,心中對木炷的感激之情卻是更盛了。
輕輕地跨過一個院門,兩姐妹一來到後院,便被眼前的情景給驚呆了。
木炷並沒有起身,或者迎接什麼的,隻是手中把玩著一把晶瑩通透的玉簫,神情愉悅,狀若呆滯,仿佛已經陷入了深層次的冥想。
“你……。”還沒有來的及發問,秦瑤的嘴巴就已經被秦香給捂住了。
秦香用手比劃著,無聲地向秦瑤表明,木炷此時受不得打擾。
木炷此時確實是受不得打擾,他正在消化這突如其來的成功。以前他不止一次的想要憑借精神力凝結器械,但是無一例外地都失敗了,但是今天夜裏,終於成功了,木炷在思考,到底是哪一個細節決定了成敗?
雖說隻是一管冰簫,但是木炷知道這意義無疑是巨大的。如果他有一天真的能夠達到隨心所欲的境界,那不就是說明,不需要器材,木炷也能夠打造出器械來?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連木炷都被自己嚇了一跳。
煉器之所以困難,其中的一個阻礙就是各種煉器材料難以籌備,有的甚至是傳說中的,有的甚至是連聽都沒有聽過的,如果木炷真的能夠憑借自己的五屬性天資,不用天才地寶就能煉製出器械,那豈不是說,木炷就如同創神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