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傷口的過程中, 兩人一起查看功成名就大劇院的信息。
功成名就大劇院最早是Hoyle建來舉辦歌劇、音樂會、舞台劇的一個大型劇院, 占地麵積廣闊, 圓形的建築體和弧形的穹頂很好辨認, 外部的高大廊柱十分引人注目, 這劇院是他用來向家族係S級套近乎的工具之一, 表演者都是舉世聞名的演員、音樂家, 他定期舉辦一些劇目,邀請S級一些舉足輕重的人來參加。
當他的目的達到後,這種隻有投入沒有財務進賬的劇院就失去了套近乎的作用, 他新開了幾家俱樂部,這裏就被改為私人聚會性質的劇院,偶爾請他名下的演員歌手來表演, 參加的都是他的朋友, 這裏成了有錢人與明星玩樂的場所,再後來, 這裏純粹變成了Hoyle的私人招待所, 談生意、招待客人、辦各種宴會, 他都喜歡選擇在這裏。雖然這劇院已經名存實亡, 但大家提起這裏, 還是會稱呼它為“劇院”。
青桐已經從被抓的幾位S級公民處獲悉, 藍釗的確經常出入這裏,與Hoyle談生意、玩樂。
“他們還說,Hoyle曾經將劇院關閉過一段時間, 進行裝修。”
梁飛翻著劇院的照片, 說:“以前的裝修很華麗,為什麼要重新裝修?”
青桐說:“我懷疑他們對劇院進行了改造,設置了密室和機關。根據我們審問的情況來看,這座劇院原本有八層,但重新裝修後,五層以上全部將窗戶關閉了,而且再也沒有人去過。”
“我明白了。”梁飛繼續查看劇院的建築信息,想起什麼,他問,“小由審得怎麼樣了?問出他母親是誰了沒?”
“沒有,他自己也不清楚,他隻說隔一段時間會接到媽媽的電話。”青桐歎了口氣,“我覺得這小孩身上問不出什麼來了。”
“把文桉的聲音切過去,讓他分辨一下,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啊?文桉不是他奶奶嗎?”
“如果文桉偽裝成他母親呢?”
“……我馬上去辦。”
梁飛點點頭,又問:“Hoyle和文桉審得怎麼樣?”
“Hoyle還是那個樣子,我估計他有把柄在別人手裏。”青桐詢問片刻後,繼續道,“文桉自從占白離開後,就開始裝糊塗了。”
占白在通訊裏冷笑:“既然她這麼想死,我成全她。”
“什麼情況?”梁飛不解。
占白詫異:“王暉沒告訴你?”
梁飛看向王暉。
王暉淡淡道:“他給我和文桉都注射了DXL-03病毒試劑。”
“……”梁飛問占白,“占白,你腦子……”
“我腦子很清醒梁工。”占白搶白,“這方法既能暫時打消我對王暉的懷疑,又能威脅文桉,一舉兩得。”
“……”梁飛忽然發現自己無法反駁,換作是他,好像也會做同樣的事。他閉了閉眼,決定放過這個話題,“文桉不會等死的,你們看著點,別讓她跑了。”
“是。”
“我好像看到眼熟的建築了。”占白招呼飛行員向前方靠近,“這什麼地方?我看看……功成名就……大劇院……這什麼鬼名字?”
梁飛:“……你說哪兒?”
“一個劇院,我妹妹好像就被關在這裏。”
“……”梁飛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出發!”
“咦?梁工你也來?你不是找藍釗去麼?”
王暉解釋:“目的地一樣。”
占白:“……”
梁飛提醒青桐:“青桐,你去審文桉,帶上小由。”
“是!”
梁飛徑直走向裝備室,既然藍釗早有準備,他們必須得小心應對了。
折騰這麼久,天色早就暗下來,占白越來越焦慮,臉色漸沉。他擔心知芸的病,這個點……言磬那個冰塊臉會不會把知芸嚇死?
“好……好難受……”知芸揪著胸口,坐在地上,眼淚汪汪地看著言磬。
言磬盤腿坐在地上,無奈地看著這一幕,拜這幾天的相處所賜,他已經能很淡定地張開雙臂,耐心道:“過來,我看看哪裏難受。”
知芸爬過來,撲到他懷裏,大口大口地喘氣,伴著咳嗽,臉色發紫,嘴裏隻會說:“難受……好難受……”
言磬從兜裏翻了翻,解毒血清已經沒了,這籠子裏不知道被灌入了什麼氣體,讓人呼吸困難。他的臉色比知芸還差,可是他體格還不錯,能夠堅持下來,盡量保持鎮定,而第三期症狀的知芸完全就是個小孩子,難受了就哭,你給她講個笑話她又會笑,話也說不清楚,隻會眼巴巴地看著你。
知芸掙開他,滾到地上鬧脾氣哇哇大哭,言磬想去扶她起來,卻被她踹了好幾腳。無奈,言磬隻能從兜裏摸出一塊糖誘惑她:“知芸,來吃糖。”